女子竟然是画家手下的画,这何止是觉得震惊更觉得周围一阵凉飕飕的。
画家小心翼翼的走到女子的身边拿过那张纸又细细的看了起来。
女子见画家仍然在怀疑的自己的话,遂说道:“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回到画中,只要你不要被吓到。”
画家心中又传来一声“咯噔”的响,她竟然还可以回到画中。
画家看着她没有出声,女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向着他轻轻地走去,画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女子每走一步她的身影便浅了些,同时画纸上出现了淡淡的水粉之色,等她走到自己的跟前已是一道青烟,清风吹过连最后的一丝气息也彻底的消失,画家难得着画像的手不住的颤抖,女子已经分毫不差的出现在了画纸之上。
“她,她竟然真的是我的画像,我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要把这幅画丢掉吗,不丢掉她最后会不会害了我的性命,不,我怎么能把她丢掉呢?现在的我和死了有什么差别,一无所有落魄潦倒,不过就比死人多了一张还要吃饭的嘴罢了,哎。
画家的眼睛一亮,也许这副画可以改变我的命运,也许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就可以名扬天下,可以画出会活的画也不是谁都能办到的,有许多的富商都想长存不死,他们一定会不惜倾家荡产要我给他们画画。
明天我的命运就会从此改变,画家喜极而泣,他跪倒在地上捧着那副画对天不停地磕着头,天哪,你真的看到了我,我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看到出人头地的一天。
女子从画中走了出来,看着画家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心上跟着一紧,他和我一样都是可怜的人啊!
女子怯怯的看着画家说道:“有什么事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画家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你刚才说你要我帮你一个忙是吗?”
“是的。”女子垂下了眼脸。
“你说吧,如果我做的到我一定会为你完成。”
女子走到土炕前坐了下来娓娓的道来:
“我叫宁凝是一名话剧演员……我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弄坏那把剑。”
画家吃惊的抓起了宁凝的手:“你是说有人要杀你?”
宁凝快速的收回了手,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对不起,我唐突了。”画家不安的收回了手。
宁凝怯懦的退到了角落摇了摇头。
画家见她害怕的样子便向旁边退了退:“那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宁凝点了点头。
“是谁?”
“是馆长,从我进到话剧院他就一直骚扰我,我不从想要离开,他拿合同威胁我,最近更加变本加厉,今天早上我警告他如果在那样的话我就报警,他担心我会公开这件事让他名誉受损所以就设计害死我。”
“这么说,他骚扰你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是吗?”
“恩,我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所以不敢公开。”
画家皱起了眉头:“那就不好办了,大家都不知道馆长骚扰你的事,就不会想到道具剑的故障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恩,所以我想请你帮助我抓住馆长替我报仇。”女子微微的提高了音量。
女子撇过脸羞答答的说道:“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报答你。”
画家好似没有听到女子的话一般,陷入了苦思。
“究竟用什么办法,可以让馆长自己认罪?”画家自言自语的说着。
天大亮,画家背着自己的画具来到了剧院的门口,画家坐在台阶上神情异常的紧张,他在等待着馆长的出现,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让馆长自己承认罪行,他一遍又一遍默念着见到馆长后说的话。
剧院的门才刚刚打开,昨日发生了命案,警方连夜对此进行调查,不过显然是没什么收获,馆长和一干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将几名百无聊赖警察的送上了警车。
画家见准时机走到了馆长的面前。
“请问,您是林馆长吗?”画家假意的问道。
馆长点了点头打量着眼前这陌生的年轻人。
“有事吗?”馆长问道。
“有人托我把一副画交给你。”回家道。
馆长诧异的说道:“画?什么画?”
回家从背袋中拿出了那副画递给了馆长,馆长狐疑的打开了画顿时惊魂失色。
“你,你这什么意思?要诅咒我吗?”
其余的人见馆长一阵乱吼忍不住凑上前看,看后都是一脸的糊涂,不过就是一张肖像画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不,这不是诅咒你而是事实,你今天一定会因为误食了青蟹而送进急诊室,结果抢救不及时而死在了手术台上。”画家轻描淡写的说道。
馆长被刺激着觉得自己的心脏病就要复发:“你疯了吗?到底是哪里的来的穷小子竟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其余的人这才发现画中人的手上确实捏了一只青蟹,身后的阴影不是人影而是一座墓碑的影子,这幅画不是诅咒馆长又会是什么。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馆长咆哮道。
画家道:“我是一名画家,现在你看到的画正是我画的,除此之外我还有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所有的人面面相觑。
“我只要我画的画都可以成真。”画家道。
“你是谁你画什么就会发生什么是吗?”
画家满意的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在这边说什么胡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馆长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他重重的推了一把画家,画家放在背袋中的女子肖像画滚了出来,自动的摊开躺在了阳光和众人的眼下,馆长和其他的成员都好奇的凑上前看。
“这个不是宁凝吗,还是朱丽叶的扮相。”扮演罗密欧的男演员说道。
“是啊,好像,对了我记得昨天宁凝在表演自杀那一幕的时候保安从阁楼上赶走了一个躲在上面的人,该不会这个人就是他吧。”一个女人一脸怀疑的看着画家。
“你们说的没错,这幅画正是那时候画的。”画家捡起了画气定神闲的说着。
“那你今天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画家逐渐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馆长的身上:“我把宁凝带回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害怕的看着四周,想着这个人一定是疯了,真的疯了。
“我是不是在胡说,大家看后不就知道了。”
画家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注意到他手上的那张画纸逐渐的变浅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彻底成了张白纸,同时所有人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嘤嘤之声。
“让大家受累了。”
所有人愕然而惊恐的回过头啊。
“啊,鬼啊。”
顷刻都成了鸟兽散,唯有馆长哆嗦着手脚根本跑不动。
画家半蹲着与画家的眉宇相齐平:“林馆长,你现在该相信了吧。”
“你,你……”他已经被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画家将馆长的画像举到了他的面前。
“馆长,你的时间就剩今天了,好好利用吧。”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馆长扒着画家的腿哭喊着。
阳光下宁凝犹如一道若隐若现的光影。
她飘到了馆长的身边轻柔虚渺的声音犹如遥远的古音:“馆长,你说过我是朱丽叶你就是我的罗密欧,朱丽叶死的时候罗密欧跟着殉情了,你是不是也该为我殉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