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车背上,让梦境肆无忌惮的侵袭着我,恍惚中我似乎听到有人问我要去哪啊。.
我梦呓般的说着:“落雨山庄。”
待我醒来鼻尖已是溢满芬芳,我从车窗环视着周围,天际间一片的辽阔,视线所到之处皆是“蝶恋花”有趣生动的场景,我愕然的下了车哪有淳于罄寒的踪影,我忍不住将双手围成喇叭状大声的唤道:“罄寒。”
绵延的花海尽头环绕着一座座起伏的山峦,一片大好的金色时光却也抹除不尽萦绕在山峦上的那缕缕青烟,就好似那述说不尽的叹息。
“罄寒...”
不见淳于罄寒答复我又叫了一遍。
“麻依?”
一道温和怯懦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回身看去只见兰姨正一脸微笑的注视着我。
“兰姨?”
我惊异的四下里看去方才领悟此刻正置身于落羽山庄的地界之内。
“只有你一个人吗,怎么不见罄寒少爷?”兰姨道。
“您也没见到吗,我醒来之后就没见到他。”
“这样啊,大概他是去白卒苑了。”
“白卒苑,是什么地方?”我很是好奇的问道。
兰姨笑着牵过了我的手道:“就是专门种植白卒的地方,我们先进庄内吧。”
我微笑着与她齐肩走着,但是心思早已飞到了白卒苑,兰姨口中的白卒指的应该就是我父亲花费毕生心血培育出来的白卒,记得小时候我常常跟在父亲后面看着他为白卒培土施肥,听他讲一些古老的神秘的故事,如今想来似乎有父亲的地方就有白卒,而今白卒依旧只是父亲,哎...
“怎么了?”
兰姨突然的问话,惊醒了思绪九霄的我,我勉强的笑着摇了摇头。
兰姨逗笑着继续道:“该不会这么快就想罄寒少爷了吧。”
我尴尬的笑着别扭的说道:“兰姨,哪有的事。”
“其实只要绕过这条路直走就到白卒苑了,现在天色还早要不你去看看陪陪罄寒少爷。”
“罄寒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担心他会害怕一个人啊。”
兰姨听我如此说脸上顿露一抹怜惜。
“罄寒少爷从小就一个人,没有父母在身边也没有可以玩耍的同伴,他最喜欢的就是呆在白卒苑,他知道那是他爸爸生前最得意的杰作,记得他8岁之前都不怎么和人说话,唯有面对白卒他才会道出他的喜怒哀乐,所以每当他去到白卒苑我就知道他有心事了。”
“您的意思说他现在遇到麻烦了?”
“你去看看他吧。”兰姨道。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没在说话的向着兰姨指明的方向走去。
照着兰姨指明的路线我很快便来到了白卒苑,那里是一个将近20亩地的玻璃花房,又经过了一番的寻找我才得以进入花房内,看着眼前那一片片种植于土壤之中长着透明色花朵的植物,我难掩激动滚落泪水。
有多久没见到白卒了呢?大概搬到朦城之后也或许是那一场车祸之后,总之残存在记忆中的片段开始自动拼凑自动的滚动播放。
“你知道‘白卒’二字的含义吗?”
听到寂静的花房内突然响起的一阵轻缓和谐的脚步声,我问出了口。
来人停下了脚步问道:“什么意思?”
“‘白卒’的含义是身先士卒的天使,白色是固有的天使的颜色,而这种植物在愈合伤口凝血止血方面又有着极其有效的功效,因此便以‘白卒’二字为其命名以此赞美它,想不到在这里我还能看到它。”
我轻叹着俯下身体轻抚这些美丽的花朵。
“原来如此,”来人停顿了片刻又道:“那你知道这种植物的由来吗?”
我愕然的回过了头,植物不都是造物主的杰作吗,它的存在不也是达尔文《进化论》中的一种必然的结果。
淳于罄寒半蹲在了一株白卒跟前,轻轻的用铁铲翻动着土壤。
“白卒之所以会存在是源自一次偶然的机缘。”
我没有打断他的话默默的耸动着耳朵满怀好奇的听着。
“在23年前,一位医学怪才得到了一颗据说价值连城的钻石,那颗钻石的颜色就像凝固的血液,可是一旦在阳光的照射下那颗钻石就会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血色光芒,最不可思议的钻石本身就好像浸至在流动的血液中,有人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bloodof意思就是心之血,而在这颗钻石落到医学家手上之前它的主人是当时全亚洲最大的珠宝商莫严语,而他为它重新取了一个名字…”
“血砂?”我脱口而出道。
淳于罄寒看了我一眼目光再度聚焦在了白卒上,他轻声道:“是。”
“一次医学家和他的学生在做实验的时候,他的学生不小心将血砂掉进一盆还未开花的罂粟盆栽中,等到他们发现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原本他们并没有在意,直到罂粟开花的那天,原本该是开出鲜红色花朵的罂粟竟然开出了透明色的小花,他们万分惊异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分析罂粟花的基因,
结果他们发现那株罂粟已不在是罂粟已然是一种全新的从未被发现过的植物,也就是说在短短的几天间罂粟发生了基因突变变成了其它的物种,
罂粟当中原本含有的那可汀、吗啡、可待因等成分也都不复存在,反而植物凝血素的成分大大的提高,经过了多次的实验他们确定是因为血砂的缘故,而就是这样白卒诞生了。”
竟然是这样,不用说,那个医学怪才多罢就是淳于家靖,而那个粗心的学生或许就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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