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下了密室的楼梯,但台阶并非如顾雨童所说那般之多,只不过楼梯非常的窄小,下了楼梯便进入了一条人工凿成的地下通道,狭窄悠长的甬道漆黑一片,我们点亮了两支的工业手电筒却依然只能看清脚下的路。
“这密室建的还真的有够奇怪的,一般房子的密室就是一间暗室,可是这里却好像是个地下通道,该不会根本没有密室这个只不过是落羽庄的秘密通道。”奚烁道。
“这很难说抗日战争时期到处都是防空洞地下通道,落羽庄会有也不奇怪。”淳于磬寒道。
“当然奇怪,”莫离接口道:“如果只是地下通道防空洞为什么你父亲要用那么费劲且隐秘的方式来隐藏掩饰这里的存在,而且又怎么可能会用的到你母亲的肖像。”
“照你说的,岂不是这里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奚丛四下里望着道,只是眼前除了我们一群人的身影以及所到处石壁的纹理在没有什么可见的事物。
“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我不清楚,不过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些失传已久的东西。”莫离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
“你指的那个失传已久的东西,指的不会是血砂吧。”奚烁轻笑道。
莫离迅速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敢说你不是也有此怀疑的吗?”
“别吵了,”奚丛不耐烦的打断二人后露出一脸的诧异继续道:“你们看这里的墙壁好像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
“嗯,没错之前的是水泥加固的,可是到了现在好像是山体凿空的,看前面的样子好像也越来越宽了。”秦天说道。
“我们现在应该是已经走出山庄了,但是前面还是一片漆黑,看来还有一段的距离。”奚烁道。
“为什么淳于大伯父要建造这么做密室呢,你们说我们现在有没有可能是在密林的底下呢?”奚丛问道。
“我想这个要等到我们到了密室才知道,不过到目前为止还不可能确定真的有密室。”淳于磬寒说道。
“麻依你在露尧的密室也是先有这样一段通道吗?”顾雨童转头问我道。
“没有,我们家的密室就在壁画的后面,不过壁画其实就是在一间密室里。”我犹疑着说道。
“密中密?”一行人几乎齐声冲我抛来惊诧的神色。
“是的,不过第一间也就是存放壁画的密室其实也就是个暗室,我爸并没有要隐瞒我们,但是壁画后的密室真的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而且我爸爸明令禁止我和麻威进入那间房间。”我解释道。
“为什么?”
秦天的此一问显得极为的懵懂与愚蠢,若非涉及机密或者生命的事我爸何必隐瞒我们呢,只是小时候被命令禁止之后便再没有机会接触那间密室后来离开露尧直至今日都不曾回去过,便更加没有机会知道当中的秘密。
“其实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什么麻依你爸爸和磬寒的爸爸会这么巧用同一种机关。”秦天问道。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们用了同一副的肖像画。”奚丛的目光掠过我和罄寒,我顿觉的被一道寒芒击中。
顿时空气变得压抑,所有人都停止了步伐耸立着耳朵等待着我的回复。
“这有什么奇怪的,麻叔叔不过是出于对于我爸爸的尊敬,复制他设计机关以此表示对他的敬意,毕竟在我父亲身前麻叔叔是他最倚重的学生,他们二人的关系既是师生更是亲如手足。”
“磬寒你怎么能知道这么清楚,我记得姨父在25年前就已经…”奚烁虽然没把话讲完,但是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这些都是我从我爸的手记中看到的,里面记录了他身前的点滴,更是清楚记录了白卒的发现过程。”磬寒回答道。
“你说白卒是你爸爸和他学生一起发现的?”秦天惊叹道,“那,那个学生岂不是就是麻叔叔。”
“这个你不是知道吗?白卒是我爸爸用了十多年的功夫苦心培育的,而我爸爸是磬寒爸爸的学生,白卒是他们共同发现也不奇怪,只是23年前淳于伯父出了意外所以就由我爸代为研究培育。”我说道。
“其实,”奚烁颇有疑虑的说道:“其实姨父很有可能不是死于意外。”
“你说什么?”淳于磬寒激动的揪过奚烁的衣领。
“磬寒你别激动,听奚烁说嘛。”我将磬寒拉离奚烁的身边说道。
“我也是无意间在翻找二十多年前的卷宗时候发现的,姨父是以酒醉跌入火中意外身亡结案,但是在姨父的肺部有发现少量的磷化氢成分。”
“你说磷化氢?”淳于磬寒听到这里表现的异常愤怒,“这么说我爸爸有可能是被谋杀的对吗?”
“磬寒你冷静点,二十多年前警察局的鉴定科有多简陋你又不是不知道,很有可能是鉴定科的人弄错了。”奚烁极力的想安抚淳于磬寒的情绪。
“你怎么不说是你们这般警察无能把谋杀案当做意外结案,淳于和宁的坠楼事件不就是最佳的例子。”淳于磬寒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对着奚烁愤怒的咆哮着。
“你够了吧,有些事情不是你和我在这边逞口舌就能决定的。”此刻的奚烁也已怒气冲天。
“那谁能决定,难道是那些要包庇凶手的人吗?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们警察局中饱私囊所以才隐瞒真相,你该不会也参与其中了吧。”
“混蛋。”奚烁愤怒的挥出一拳正中淳于磬寒的下巴。
“呀。”
顾雨童和秦天慌忙冲到二人的身边拉住了他们。
“你们俩够了吧,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就去查啊,在这边跟两条疯狗一样有什么用。”顾雨童大声怒喝道。
雨童这一声发自肺腑的怒吼震得在场所有的人都顷刻间安静下来,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比他更具有此刻的发语权,杀害雨童姐姐顾雨婷的凶手到现在都还逍遥法外,没有人比他更有权力质疑警力厅的无所作为。
“不说了是吧,那就走吧。”顾雨童说完扔下所有的人独自先行。
我左右为难的看着淳于磬寒和奚烁,不知该做何说辞。在昏暗的通道中我握住了磬寒的仍旧紧握的拳头。
“还好吗?”我尽量的压低了声线尽可能的让我的声音听起来温柔。
淳于磬寒只是注视着我,慢慢的在我的手心中放松了紧握的手,“走吧。”我说道。
“嗯。”
我和磬寒并行的走在人群的最后,缓慢的移动着脚步,我们相握的双手愈发的有力充满依恋,前面即将揭示的一切,我们似乎有着心灵感应一般感受到那里即将揭开的一切或许让我们更加紧密依靠或许将使我们分崩离析,无论何种结果此刻我们都希望时间可以行使的更慢更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