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丛骂咧咧的走到那道才被发现的石门,伸手拍了拍石门又贴着眼睛看起来。
“你,在干吗?”我凑近脑袋问道。
“你看这里好像有被凿了一道小细孔,不过透过这里什么也看不到。”奚丛道
“可能是被堵了吧,先别说这个先把门打开看一下。”我说道。
“你们让开。”
顾雨童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石门前,只见石门边也有三道倾斜的凿痕,顾雨童摸了摸那三道凹槽见与之前的无异就准备往三道凹槽中灌水,水刚注入第一道凹槽,我们就看到一道青烟从细孔中冒出,我们见与之前相同,各个都兴奋不已,却也提心吊胆,要知道在进入这间密室前我们是满怀着希望可以找到宝藏,哪知见到的却是到处破败狼藉,如此也罢居然还有一具婴儿的尸体,原本大脑就被一堆的疑问占据而今又被更多的不解困扰,现在我们仅是祈求这道门后有可以解答眼前这一切的线索。
顾雨童抬手准备给第二道凹槽注水,水刚被倒下却突然被一只手快速的拦截住,众人抬头疑惑的看着淳于磬寒,不解他突然的举动。
“怎么了?”顾雨童一脸的疑惑。
“你们看。”
淳于磬寒指着石门的细缝,我们照着他的意思看向石缝,只见石缝间流出了一种不明液体。
众人伸手触碰那液体,集体抬头盯着淳于磬寒问道:“这是什么?”
淳于磬寒皱着眉头双指揉搓着这不明液体,又用鼻子嗅了嗅说道:“是云石胶。”
“云石胶?”顾雨童吃惊的重复道。
“嗯。”淳于磬寒眉头依旧紧紧的被锁着。
我和悉丛一脸茫然的望向淳于磬寒和顾雨童,“那个能不能说明一下云石胶。”
“云石胶是一种工业用胶,它的粘性之大足可以黏住大理石。”奚烁说明道。
“槽了,液体已经开始固化。”秦天突然说道,我们纷纷低头看向沾在手上的云石胶果然开始困化,其固化之快叫人叹为观止。
“我想其中应该还添加了其它固化剂。”淳于磬寒边说边活动着手指,以免两指被黏合在一起。
“我想现在不是讨论云石胶成分的时候,现在看来第一种开门的手法已经不管用了,我们最好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可以开这道门。”莫离说道。
莫离的话点醒所有人,我们自觉散开寻找着其他的线索,淳于磬寒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那道石门一言不发的思索着。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来到磬寒身边小声的问道。
淳于磬寒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用到云石胶,如果找不到开这道门的方法,没有云石胶我们一样打不开这道门。”
“嗯,其实还有一点我也不是很明白,第一道门使用的机关为什么会在第二道门这里产生反作用,设计这样的机关到底有什么用意?”我沉思道。
“没错,第一道门和第二道门按理用的应该是同一手法才对,可是究竟为什么?”
顾雨童不知何时也走到我们的身边。
“啊,对了。”
我和顾雨童几乎同时间惊喜的叫了出来。
“怎么了?”
淳于磬寒与其他人瞬时诧异的注视着我们。
“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奚丛好奇的问后恍然大悟的说道:“你们知道开门的方法了。”
“嗯。”我和顾雨童默契的点头应道。
“怎么开?”莫离问道。
“你们是指?”淳于磬寒若有所悟的说道。
“没错,反其道而行之。”顾雨童一脸的微笑。
奚烁眉宇间一闪一扫方才的阴郁说道:“雨童博览古今能想到是正常的,倒是你麻衣,你又是怎么想到的?”显然奚烁也已明晰开门的手法。
“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常常自居满腹经纶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存在,作为女子的我哪敢显山露水令你们丢失颜面呢?”
此时的我兴奋到得意忘形。
“哈,这么说还要怪我们咯。”奚烁眉眼闪烁嘴角的笑却是暗藏深意。
“怎么不相信是吗?我告诉你们如果我肯动脑发明电灯的就不是爱因斯坦了。”我愤慨的说道。
众人听罢皆一愣随即夸张的开怀敞笑。
秦天忍俊不禁的说道:“这个,好像发明电灯的本来就不是爱因斯坦吧。”
听他如此说又见众人一副的嘲弄发笑的嘴脸我陷入了疑惑和沉思,片刻后道:“怎么可能,你们别想用这种方式骗我,我是绝对不会一次又一次被你们骗到。”
顾雨童背着手歪着头走到我的跟前,凝视了我几妙随即伸手挠了挠我的头发大笑出声:“真可爱。”
我不满的推开了顾雨童的手,顾雨童没有理会依然脸含笑意走到石壁前伸手就准备推石门。
我环视了众人一眼只见奚烁直对我挤眉弄眼,接着沉沉的叹了口气走向顾雨童,“没文化真是可怕啊。”
“喂,你这什么意思啊?”
“麻依,”奚丛走到我身旁拦住了我的肩头说道:“你知道为什么龟兔赛跑总是乌龟赢吗?”
“这么小儿科,那是因为兔子在比赛的时候睡着了。”我回答道。
“不是,”奚丛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郑重的说道:“因为在第一次龟兔赛跑的时候,兔子刚出门脑袋就被门夹了,到现在还夹着呢。”
“你这是在说我脑袋被门夹了是吗,混蛋。”我反手揽住奚丛的脖子使命的夹着。
“智商开始变正数啦,有进步。”奚丛仍是不松口的笑说着,我用尽一扯。
“咳咳,好痛。”奚丛边笑边叫唤道。
“我叫你在嘲笑我。”
“……”
就在我和悉丛相互推揽戏闹中,一道晨光照进了密室洒在了我和奚丛的脸上,我们不由的一惊,夸张的表情逐渐收敛柔和,我们彼此松开了手,注视着晨曦摇曳在空中的那道亮光,所有人静默而虔诚的注视眼前的一切,这不可思议一刻,东方冉冉升起的那道红轮如朱砂一般的鲜红,如火焰一般的鲜活,如初生婴儿一般的美好,清晨在露水的浇湿下,清爽而舒畅,风中带来的密林中黄鹂鸟的鸣叫,温婉动听。
我们不约而同的走到石门外,在草丛中坐了下来,享受着许久未有童年似的清新的时光。
“喂,笑够了没啊。”
只见奚烁依然抿嘴偷笑,我愠怒的推了他一把。
“麻依你真的不知道电灯是谁发明的?”奚烁不依不挠道。
我鄙视的剜了他一眼道:“你还真信啊,我不过是想缓解下紧张的气氛,虽知道好心还被浇冷水。”
“哈,那你倒是说爱因斯坦是干嘛的?”
“你有完没完啊你。”我怒道。
“好了,不逗你了。”
奚烁轻笑着坐在了草丛当中,轻轻的闭上眼一脸的陶醉于朝阳之中。
缓和了尴尬的我脑海中跳出了一道深存已久的问题,我犹豫的在奚烁的身旁坐下。
“那个,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
“什么问题?”
我颇有些心虚的问出口:“那个牛顿和牛虻是兄弟吗?”
我的话音刚落只见奚烁突然睁开眼瞪视了我一眼仰头对天咆哮道:
“天哪,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会是一个可怜之人,对她而言最聪明的事情就是自杀,千万别让她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