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犹如国王般的礼遇傻了眼,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这才恍然大悟的跟着追了出去。
“蓝凡。”
我大声喊道,年轻人住了脚转身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疾走了几步来到他的跟前,细细的打量着他道:“是你没错吧蓝凡。”
“这么不确定啊,你不是又认识了其他叫蓝凡的人吧。”
说话间他已掀掉了盖在头上的帽子。
“真的是你,”我仍觉得有些不能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你觉得呢?”
蓝凡的眼睛碧波流转看得我春心荡漾。
“这两年到底去哪了,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一样。”
我的记忆回到了昨晚的那声枪响。
“我这不是回来了。”
“你回来不是重点。”
记起昨日之事,我的目光逐渐透着愤怒。
“那重点是什么?”
“昨晚的那些洋人都是你的人?”
蓝凡满不在乎道:“你不是都看到了。”
“那昨晚的事你要怎么处理,你不会就想这样不了了之吧。”
“那是我的事,”蓝凡冷笑道:“倒是你,不会真的和淳于罄寒掰了和那个身份不明的黑社会在一起吧。”
“那也是我的事,不需你操心。”
“看来罄寒真的没机会了。”
“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已经爱上了那家伙。”蓝凡道。
“这个…”
“不要急着否认,不过那个家伙的底细你究竟知道多少?”
“他是鹰巢的人。”我并不打算的隐瞒的脱口道。
“既然知道你还和他在一起,看来是真的动了真情了,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蓝凡说着慢悠悠的转身。
“你要去哪里啊?”
“去做我该做的事,哦对了,我回来的事还请先替我保密。”蓝凡回头道。
“为什么?”我问道。
“干大事。”
蓝凡说完径直的走开了。
这时端木绸出现在了我的身旁:“他回来了?”
“恩”我应道,却见端木绸一脸的紧迫:“你是不是有事啊?”
端木绸一脸焦灼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现在就要回朦城。”
“这样啊。”
我想起刚才真爱叔说过让我晚点和他一起去见优雅,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我和端木绸辞别了真爱叔和其他在场的村民坐着早班的大巴回到了朦城,朦城的昨夜下了一场大雨,街上地下仍是一片湿漉漉,我和端木绸踩着雨水向着绿水街的方向走去。
“你手里拿着什么,一路上都见你很用力的握着它。”端木绸问道。
“是存折。”
“哪来的,很多钱吗?”
“你自己看。”
我将存折递给端木绸,端木绸掀开瞧了一眼,并没有像我预计的吃惊的瞪大眼,却是诧异的皱了下眉头。
“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是真爱叔给我的,说是属于我爸的一部分。”
“是吗,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发这笔钱?”
端木绸开着玩笑。
“那当然是先从你手上把我的房子买回来咯。”
“这样啊,可是我住的很开心没打算卖啊。”
“你不想卖也得让出来,不然咱两就一啪两散。”
“呵呵,那剩下的钱你要干嘛?”
我想了想说道:“我打算去英国。”
“为什么是英国?”
“因为那里是你成长的地方,那里给你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忆,我想在那里和你一起重塑你过去槽糕的记忆,我要你再次想起那些地方的时候,是充满幸福和怀念的。”
我望着端木绸发自肺腑的说着。
端木绸看着我的双眼竟神奇的写着“宠溺”二字,他微微的张着嘴巴欲言又止。
“说的真好。”
这时一道低沉嘲讽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倚在门口的淳于罄寒惊恐的倒向端木绸。
“罄寒…”
我声音顿时抖动全身温度骤降冷如冰霜。
淳于罄寒站直了身体向我靠近,“这是你最终的选择是吗?”
“罄寒…”
“没错这就是你最终的选择。”
淳于罄寒像极白了头的老者喃喃自语蹒跚而行。
“罄寒你听我讲。”
我伸手企图抓着他的手臂,却被他重重的甩开。
淳于罄寒双眸红肿,目光阴冷摄人心魄,看得我以为自己就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你还要讲什么,讲你还是喜欢我的,讲你和这个姓端木的不过是逢场作戏,还是讲你麻依原本就是这样放荡冷酷残忍。”
我无言以对只能像个等待受罚的孩子静默的站着。
“你带给我的伤害,我一定会如数奉还。”
看着他惨白的脸暴怒红肿的眼睛,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心碎声,我想再度叫住他,想请求他原谅,可是我的头开始昏昏沉沉,背后传来了撕裂一般的疼痛。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撕破了我的耳边撞击着我的身体,我直直的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