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纯走后没多久奚烁随之到来,我拿着一叠新鲜出炉的饼干送至那三位女孩的桌上。
“这饼干是刚出炉的哦,你们试试。”
看着三位女孩诧异的表情我涌起浓浓的笑意。
“是免费给我们吃的吗?”
“是啊,你们尝尝怎么样。”
三个女孩开心的拿起一片饼干小心翼翼的咬了起来。
三人笑盈盈的齐声道:“好好吃哦。”
“是吧,那以后要常来哦。”我说道。
三人为难的道:“可是,可是我们没钱哦。”
“没钱有什么关系,以后你们来都免费好不好。”我说道。
“真的?”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哈哈,当然是――假的咯,老板要知道了,我可是会被炒鱿鱼的。”
我不知何故居然有心情开起她们的玩笑。
“怎么这样。”
三人嘟喃着嘴盯着我。
“你们不用担心,”莫离插口道:“刚才我有亲耳听到这位姐姐说你们来这都是免费,以后你们来都报出这位姐姐的名字,都算到她账上好了,记住哦,这位姐姐叫麻依。”
“记住了。”三个女孩兴奋大声应道。
“哈哈哈,好可爱啊,要我请客也可以,不过你们要告诉我,明明知道黑咖啡很苦,为什么还要坚持要不加牛奶和糖的咖啡?”我问道。
三人听我如此问互看了一眼,像是在做一个决定,最后三人中的一人回答我道:“我们还有一个好朋友她家里出事了,她非常的难过,她跟我们说她好苦就像黑咖啡一样苦,我们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所以想如果喝了黑咖啡知道了黑咖啡的苦也许就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我看着这三个天真而又善良的孩子说不出的温暖,“你们可以告诉你们朋友,黑咖啡在喝的过程虽然很苦,可是结尾却很香甜。”
“是不是苦尽甘来的意思?”其中一小女孩问道。
“对啊,真聪明,好了你们好好享用香甜的苦咖啡以及独家秘制饼干。”我说道。
“谢谢。”
“不客气。”
说着我转身回到了吧台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回想着小女孩口中的好朋友,脑海不由的浮现出妙米瘦弱凄婉的形象。
“奚烁。”我叫道。
“怎么?”少见如此话少反常的奚烁。
“到是你怎么了,干嘛一句话都不说?”我很是好奇。
“是不是警局又摊上大案子没你的份。”莫离开着玩笑。
奚烁瞥了我和莫离一眼道:“是啊我哪里有你们俩这么能耐,居然还可以笑得这么灿烂。一个我的爱人要结婚新娘不是我,另一个更狗血,我的恋人的杀父仇人是我的爸爸,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二位了。”
“你就别刺激她们了,她们可是才从医院哭着回来。”顾雨童边调配着他的新型咖啡说道。
“麻依你不会又晕了吧。”奚烁道。
听奚烁如此说我不由的愣了一下:“你算命啊。”
“被我说中了对吧。”奚烁道。
“是了,对了,”我想起我有事想要拜托奚烁:“奚烁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诶,雨童你不是要把苦瓜加到咖啡里吧。”
奚烁看着那杯被炸成了汁的苦瓜皱了皱眉。
“听说过以毒攻毒吗,我这是以苦克苦。”顾雨童道。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们,苦瓜汁加到咖啡里就可以相互克制去除它们的苦味吧,这也太扯了。”
我的注意力也被引到了那杯苦瓜上。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吧,莫离。”顾雨童道。
“这你可别问我,我才不相信什么爱到极致就不爱,痛到极致就不痛的这些歪理邪论。”莫离说道。
“我同意。”奚烁附和道,“对了,麻衣你刚才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这才想起我还有事要求奚烁:“奚烁,那个我想让你帮个忙。”
“你说。”
“我有个朋友她叫妙米,前段时间她生下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婴,可是她那个猪狗不如的老公徐锦东把孩子卖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孩子的下落?”我说道。
“可以啊,抱我身上,一有孩子的线索我就通知你。”
“大恩就不言谢了。”我说道
“你们都在。”
奚丛突然地出现截止了我的话语,今天发生的一切再度涌上我的心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满让我愤怒。
“我先走了。”
我没有理会奚丛拿起包包,不等其他人反应就已走到门口。
“麻依。”
奚丛叫道,我站住了脚步没有回答。
“今天的记者会不是罄寒的本意,你也知道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淳众集团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所以才……”
我没有想到奚丛会用这样的话语来搪塞我,我的大脑“轰隆”一声炸开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淳纵集团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就拿我爸开刀,是不是朦城发洪水,就要拿所有老百姓去填海啊,难道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思维方式吗,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随便给无辜的人添加罪名,你们怎么会这么残忍,这么霸道。”
“是无辜的吗,你爸爸真的无辜吗?”
奚丛的回应令我不寒而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吗?在恋海里我亲耳听到蓝灵儿和淳于家瑾的对话,25年前就在淳于家靖出事的前不久淳于家瑾隐瞒所有人偷偷的回到朦城,这样说的话嫌疑最重的应该是淳于家瑾吧。”
我愤怒的嘶吼着,身体却不由的节节后退,无力紊乱的脚步险些让我摔倒,才吐露这个事实我便后悔了,我不敢想象如果罄寒知道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反应,望着众人惊恐错愕的表情,我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