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谷。
狂风呼啸,如一只猛虎在吼叫,又如一群野狼在嚎鸣。飞沙走石,草木断折,一股股阴冷扑面而来。
一个身影如一只矫健的雄鹰,在山谷之间来回奔袭,忽上忽上,忽左忽右,升降有序,任意东西!
这个身影,正是叶林。
跃进这狂风的山谷已经半个时辰,御风术在不断的施展,练气五层中期的御风术,已经淬炼完成。
一个闪身,如流星坠地,急速向谷底窜去,接近谷底,一个跃起,如火箭升天,瞬间冲入云端。
练气五层中期的御风术竟然如此厉害,叶林清晰的记得在修真界也不见得如此。
不久,他落到一处背风处的山崖处,平缓一下自己的真气波动,刚才的施展御风术,他将真气几乎全部注入。
一刻钟后,真气渐渐恢复,一只雄鹰从天边飞过。突然,他飞身跃起,一拳击出,三个凝实的拳头带起风中的杀势,向空中击去。
“轰!”
刚才还飞行的雄鹰,此刻已经被轰成了碎渣。
三波狂劲的风浪,带着丝丝冰凉,卷起一块块岩石,向叶林卷来。
叶林微微一笑,内心大喜,他的五行拳正需要如此的对手。
一拳轰出,漫天的拳影逐渐凝聚,三个凝实的拳头,似一记铁锤,重重击打在风浪之上。
“轰隆!”
猛烈的风浪翻滚起来,瞬间被击成碎末,洒在各处的山岩处。
这一拳,他使出了全力,三个凝实的拳头比起练气四层中期来,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
现在,他感觉这里的风劲还是太弱,令他没有产生一丝感悟。
“嗖!嗖!嗖!”
三道凝实的风刃,如小刀般,迅速射出,轰的一声,一块巨大的岩石从悬崖上被横切而下。
比起练气四层中期来,小刀般的风刃已经逐渐凝实,速度和力量增加了数倍不止。
刚才斩杀那两名玄级武者来,没有多少感觉,但是现在祭出的风刃,让他感到了练气五层中期风刃术的威力。
恢复了大半真气后,叶林的手中多出了一柄长剑,此时,他要磨砺一下风灵剑法。
这一套剑法是五行宗内的入门剑法,简单易学,很容易上手,但是攻击力却并不逊色,属于筑基期以及筑基期以下修士的首先。
但是有一点,这套剑法需要个人领悟,剑招简单无比,真气的注入方式也一看便知,但是真正能使用好的修士,却不多。
之所以说风灵剑的剑招简单,是因为它的剑招只有一式:风之双翼。
一剑横空,真气注入,或刺,或斩,或劈……
叶林默念着风之双翼的口诀,手中已经长剑横空,任由狂风吹来,衣衫呼呼作响,仿佛撕裂了整个空间。
“风之双翼!”
一剑劈出,狂暴的剑气,铺天盖地,从天而降,将奔袭而来的狂风劈成数段。
看着眼前的风灵剑法,叶林摇了摇头,显然没有达到他预期的目标。
轻轻闭上双眼,耳边一丝丝风声经过,感悟那一点极其细微的力量。
突然,狂风乍起,飞沙走石,刺骨的寒风肆虐,叶林充耳不闻,仔细感悟狂风的暴戾。
一炷香后,叶林屹立半空,长剑横空。一道道血迹沿着身体,滴答滴答的落下,不等低落到谷底,半空中已经被狂暴的风沙绞杀一空。
猛然间,叶林睁开双眼,眼中一道清冷的光芒一闪而逝。
风即是剑,剑即是风,无拘无束,无影无踪,无停无留!
“风之双翼!”
一剑劈出,一道剑光凌空射出,瞬间一分为二,两道剑光犹如鸟之双翼,向狂风杀去。
“轰!”
巨响阵阵,风凌乱。乱石横飞,云归来。
好厉害!
叶林心里一阵震惊,原来风灵剑法确实厉害,不过如果没有一定环境下的感悟,想要参透几无可能。
风灵剑法看似一招,其中变幻万端,譬如风,无影无形,全在施展者随心所欲。
一个时辰后,叶林将风灵剑招彻底熟练后,一个飞身,消失在御风谷深处。
半隐柴家,山门前,一名俊美的女子站在那里,只见她手持长剑,眼神警惕,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这里的风将她的白色衣裙和额前的发丝吹起,趴在不远处草丛中的叶林还以为是一具雕塑,尽管只能看到女子的背部,但是从那披散下来的长发,和那犹如剑削般又柔弱无骨的双肩,一看便是一个美丽女子。
走出御风谷后,本来叶林是要找一处地方解锁火球术的,自从进入练气五层以来,叶林便一心想将火球术解锁,这样在御敌的时候也可以多一个御敌的手段。
然而,在水月观的时候,他遭受了水月之华的反噬,即使恢复过来,他也不打算在水月观解锁火球术。
当叶林明白水月之华的剑技为何只适合女子修炼的时候,叶林便放弃了在水月观解锁。
在修真界,他是五行宗的一名筑基修士,如果连水克火的五行原理都不懂,那也太次了点。
于是,想到这里,他想到半隐柴家,木能生火的道理,他还是很懂的,还有一点,叶林的内心有一点愧疚,尽管自己发泄了自己心中的怒火,但是他神识扫到的那些山村中无辜的妇人和孩子,令他心中产生一丝愧疚,尤其是看到那一双双祈盼的眼神的时候。
不久,叶林再次看向了那名女子,心里想到,难道这名女子是半隐柴家的人不成。
他的神识慢慢散开,女子的修为已经是玄级中期,当神识仔细扫了一下后,叶林对那名女子竟然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此时此地,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谁?”
那名女子突然一声爆喝,同时凌空而起,手中的长剑向身后一个横扫。
一道道凌厉的剑芒打在山间的枯草上,顿时溅起一阵阵尘埃。
叶林的心里不禁一惊,难道自己用神识探查被女子发现了?一个玄级中期修为的武者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