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这一切,完完全全就是法正之计!张慕和宋忠等人,被贪欲所迷惑,终于还是落入了刘纬精心布置的圈套中!
那一日,法正建言,留住张狂的宋忠,之后他所有的经历,其实都是一场戏!刘纬故意让他知道井亭有大量食盐,也是故意放跑了他。当然,这场戏做得太真实,参与的群众演员,都可以颁发个小金人奖!彻底瞒过了精明的宋忠,让他以为财富近在眼前。
其实宋忠跳河逃跑以后,并没有摆脱监视,刘纬早就派人在暗中盯上了他。随后,刘纬得知此计进行顺利的消息,马上集结了江阳新军,于去往井亭的必经之路上,选择了这处山谷,早已埋伏多时了。
此外,刘纬又命令甘宁,统领一部水军,拱卫江阳,另外由雷豹率领五百人,从泸水上游,方山南麓,进山攻打贼匪山寨!
这个雷豹,如果您还有印象,正是当初刘纬第一次招兵现场那个憨大个子!当时刘纬因为他超过了年龄,没有录用,却建议他学习行舟之技。这汉子倒也实在,还真的听从了刘纬的建议,苦练行船及水战之术,并参加了甘宁的水军,非常努力,出类拔萃,现在已经是水军小校,百夫长之职了!
雷豹这一路人马,书中代言,非常顺利地就拿下了方山贼寨,暂且不细表,只说山谷战局!
贪念,让张慕等人蒙蔽了双眼,发财的梦想,把他们引入了绝境,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刘纬早已经编织好的口袋阵中!
“天绝我也!天绝我也!”眼见自己陷入了重重包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张慕仰天长叹,绝望地大呼道!
“将军,彼皆少年兵也,吾等仍有生机!”此刻,那个宋忠依然活着,他赶紧来到张慕身边,一指谷口冲来的官军,大声提醒道。
张慕刚才的确是慌乱中什么也没看清,宋忠这么一说,他连忙顺指示看去,这才发现,那些冲过来的官军,的确都是十几岁的少年!
“竖子猖狂!竟以小儿之军敌我!”张慕刚才还很绝望,此刻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情绪了!他先是觉得刚才的惨败竟然是一群孩子造成的,有些羞愤之感,后来,张慕又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
“听令,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冲啊!”张慕觉得,一群少年,肯定没有什么战斗力,连忙命令剩下的这几百人冲上去,试图逃出生天!
贼匪毕竟是乌合之众,不是正规军,他们身上也基本没有甲胄,手里拿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甚至有人,只持木棍!而张翼所领刀盾营士兵,人手一把环首砍刀,一柄坚实的木盾,身上披有竹甲,仅从装备上看,就更胜一筹!
另外,这些兵虽然是少年,但却经过严格的训练,受过大战的洗礼,战斗力非同小可,张慕等人,轻率地以年龄来判断战斗力,犯了以貌取人的严重错误!
话说这些喽啰兵,眼见敌人都是孩童,也都来了劲头,好像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一个个嗷嗷叫地往上冲,看那架势,似乎有必胜的信心,一时间倒是士气大振!
可是,这点士气,只维持到双方冲杀到一起就彻底湮灭了,因为他们发现,对方的战斗力,非常强悍!
张翼领兵冲在最前列,瞄着一名贼兵,便杀了过去,只是利用气势和冲击力,一刀便把那人劈成了两截!他身后的少年兵,更是不甘落后,三下五除二,就斩杀了无数贼兵!
张慕可没有冲在最前列,他是在后面压阵,眼见着这些少年的战斗力如此强悍,他又是惊得目瞪口呆!更让他心惊胆裂的是,从谷口冲进来的官军,越来越多,如潮水般不见边际,根本无法判断人数究竟多少!
恐惧,逐渐占领了制高点,张慕的意志崩溃了,转身又想跑,可谁想,刚跑几步他就发现,刚才于谷口埋伏的那些长枪兵,竟然在迈着整齐的步伐,挺着尖锐的长矛,逐渐逼近了!
张翼所领刀盾营士兵,在斩杀了数百匪军后,也是组起盾牌阵,高举战刀,迈着整齐的步伐,继续逼近!包围圈越来越小了,直到剩下的数百贼匪再无可退的空间,才停了下来。
此时,刘纬出现于山丘之上,他俯视着张慕等一息尚存的贼匪,大声厉喝道:“汝等还不缴械哉?”
听闻这一声,张慕才抬起头来,看到了刘纬。
“汝……汝何人?”张慕惊讶地问道。
“吾乃江阳县令,刘纬是也!”刘纬巍然肃立,底气十足地应道。
他?他就是那个小公子?其实张慕并非对刘纬一点不了解,也听说了他带领江阳守军,击溃叛军的事。张慕之前的猖狂,多少源于轻敌和自负,他小看了刘纬,更是对自己过于自信了。
“竖子阴谋卑劣!胜之不武哉!”张慕举起手中刀,一指刘纬,不服气地说道。
“尔等作奸犯科之徒,欺民害命之辈,焉敢言此乎!”刘纬撇了张慕一眼,轻鄙地说道。“速降,可留尔全尸!”
张慕一听刘纬这话,心是彻底凉了,投降的结局竟然只能留个全尸,那还投降干什么?索性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可他是这么想的,别人可不这么想,尤其是那个宋忠,他竟然直接把刀扔在地上,跪了下来。
“我等愿降公子……我等愿降也!”宋忠口不择言地求饶乞降道。
“呵呵……汝果言之有信,有大功也!”刘纬冷笑一声,竟突然这样说道。
张慕一听这话,立刻怒了!好啊!原来宋忠早就勾结了官军,故意引自己上套!今日之败,全都是这家伙的阴谋啊!
“小贼焉敢欺我!”张慕大吼一声,抡起战刀,朝跪在地上乞降的宋忠砍了过去!
“啊……啊……”宋忠还没反应过来,张慕的刀就砍了过去,他本想躲,却没完全躲开,正被砍中了肩膀,一条膀子,被齐刷刷地砍断,鲜血喷涌而出,宋忠惨叫不已,失血过多而死!
“竖子!吾宁死也!”张慕砍了宋忠,又抬起刀来,一指刘纬,倒显得临危不惧的样子。
“放箭!”刘纬没跟他多废话,立刻对身边的陈式下达了命令。随即,陈式举起十字弩,迅速放出一箭,正中了张慕咽喉,这个乱世匪首,就这样颓然倒地,挣扎片刻后没了气息。
“我等愿降,县令大人,饶命啊!”“县令开恩,我等愿降!”眼见头领被射死,其余匪兵全都赶紧跪了下来,朝刘纬不停磕头乞降,悲怆哭泣,呼天抢地。
“准降!然汝等造孽多矣,充为奴工,以恕罪愆!”刘纬接受了剩余贼兵投降,但与处理沈弥叛军降兵一样,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必须让他们劳动改造!
“谢县令大恩!”那些降贼,听得自己命保住了,纷纷磕头如捣蒜。
随后,刘纬命人把这些贼兵绑了,押送回了江阳县。此战大胜,竟无一人伤亡,便消灭了贼兵一千余,俘虏四百余,毙贼首张慕和宋忠,彻底荡平了方山匪患!
月余之内,刘纬又命江阳新军四面出击,剿灭了那些顽固不化,不肯归降的贼匪,剩下的小股流寇,或望风而降,或仓皇逃离,整个江阳县境内的匪患,被一扫而光!
百姓们得知了这个消息,额手相庆,兴奋不已!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怕人身财产遭到威胁,安全感陡然而升!同时,百姓们也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县令大人,公子刘纬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