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的屁股受伤了,他嫌弃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丢人了,坚决不愿意回到自己的宫里。
无奈之下,大家只好把他送到了姜文焕的房间里。
反正大家都是男生,两人之间又是表兄弟,就算在一起住一段时间也没啥问题。
临走前这家伙还趴在姜文焕的床上,冲着姚殊大声叫喊着,生怕对方食言。
“姚殊,记得帮我送药啊。”
姚殊点了点头,脸上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对方保证道:“放心吧,等下马上就回来了。”
小院里边姬发和安定两个人又在院子里面架起了火堆,他们准备把剩下的一半鹿肉给烤了,毕竟姬发以及里面受伤的那位,今天午膳错过了,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呢。
和两人告别之后,姚殊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打开房门之后,她的室友不在,应该也是出去和小伙伴们玩耍了。
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变化的不止有人,还有她身边的方方面面,包括她的房间。
原本空荡荡的房间,此刻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了,床边的架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物品。
殷郊和姬发送的小兔子灯笼,鄂顺送的小兔子木雕,姜文焕送的泥塑小老虎。
原本空荡荡的几组各式各样的柜子,现在统统被塞满了,除此之外木质的雕花窗户旁还挂着好几个各式各样的花盆,只不过里面种的都是各式各样的草药罢了。
经过几年的时间,大家都知道姚殊喜欢研究各式各样的草药,几个人的小院子里面甚至给她开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圃出来,专门给她种植各种各样的草药。
五年的时间来,也收获了不少各式各样的草药来,这也是为什么她老是拿出各式各样的药品来,但是却没有人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原因了。
姚殊在自己的宝藏小柜子里面扒拉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治疗蚊虫叮咬的药膏。
找到药膏之后,她也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他们的小院子跑去。
刚走进院子里面就看到原本应该趴在床上休息的某人,竟然站在院子里面眼巴巴的望着火堆上面的烤肉看。那眼神,简直都快要望眼欲穿了。
姚殊:“......”
殷郊的大高个,和他那一身的肌肉还真不是白长的。
“殷郊,你的...只是不疼了,不是已经好了。”某人的某个部位,该肿的还是肿的,只不过是强大的镇痛药水使他忽视了这种感觉罢了。
殷郊这才恋恋不舍的把自己的目光从烤肉上转移了过来,他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疑惑了。
“嗯?不疼了,不就是好了的意思吗?”
“少废话!”姬发从一旁走了过来,先是呵斥了某人之后,这才冲着姚殊点了点头。
“药膏拿来了吗?”
姚殊点了点头,连忙把自己一直揣着的药膏给递了过去:“嗯,给你。”
殷郊还想反驳什么,却被姬发直接揪着衣领往卧室里面走去了,看吧,这种倔驴,讲道理是没有用的,直接来硬的就可以了。
又过了一会,姜文焕端了一个盆子从水井里面打了一些水进屋去了。
他们几个人一走,不大的小院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木柴的燃烧声。
安定任劳任怨的坐在火堆前烤鹿肉,一边偶尔转动一下火把,偶尔用自己的匕首在鹿肉的表皮上划几刀,让鹿肉烤的更加均匀一些。
姚殊带来的药膏自然是神药,但是又不完全是,里面还掺杂了一些她自己做的镇痛消炎药膏。
饶是如此,效果还是异常明显的,殷郊第二天起来就发现自己的屁股已经痊愈了。
从那以后,他们几个人但凡谁在训练中受了一点小伤,偶尔有些不舒服什么的,都要来找姚殊看病。
姚殊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了,老是在系统上学习医疗知识也不太好,总得来几个人练练手不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在姬发小老师的教导下,姚殊的箭法突飞猛进,这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到了夏天最热的时候,姜文焕诞辰这一天晚上,一大群小伙子们从外边买了一大堆酒,并且发誓今天晚上要来一个不醉不归。
既然是庆祝生辰,那来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除了他们固定的八个人之外,又来了一些平时关系也和他们处的十分不错的少年们。
像是东鲁的钟志明,彭祖寿,曹宗,马兆。
西岐的吕公望,太颠,辛甲。
北崇的孙子羽,黄元济,金葵。
南都的武高逵等等,前前后后一共来了二十来个少年,大家围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所有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喝酒,就好像是在比赛谁更厉害一些一样,跟他们比起来,坐在一旁滴酒不沾的姚殊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格格不入的她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开始起哄。
苏全孝把自己口中的食物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立马毫不犹豫的加入了起哄大军。
“姚殊,平时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今天可是姜文焕的生日啊,你怎么连这个面子都不愿意给。”
今天确实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就连一向不怎么饮酒的鄂顺都喝的稍微多了一些。
至于殷郊跟姬发就不用说了,两人已经喝的满脸通红,脚步发虚了。
作为大寿星的姜文焕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朝着大家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可没有这个意思。
“姚殊你可别听他瞎说啊,喝不喝都随意。”
姚殊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少喝一点尝试一些,因为这东西她确实没有喝过,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她身边都是这么大的小伙子,以后喝酒这种事情肯定少不了,哪能次次都躲过去,还是慢慢学习一下吧。
她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试了试的,却不想,几口下去就开始头晕脑胀起来。
晕乎乎的坐在原地,眼前的场景在自己的眼前四处旋转着,就连眼前的人影都变成了重叠起来的模样。
坐了好一会情况也没有好转,反倒是小腹涌起了一股尿意,姚殊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朝着往茅房走去。
整个视线都是天旋地转的,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被她顺顺利利的摸到了茅房的入口。
头昏昏沉沉的,视线也不清楚,在里面撞上了一个人,有些尿急也顾不上自己撞得是谁。
站在那里就开始解裤子,越慌越忙,今天的裤子怎么就死活也解不开呢。
情急之下,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来人,姚殊朝着他缓缓的走了过去,轻轻地扯住来人的袖子,哼哼唧唧的说道。
“我解不开,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