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殊站在原地听到对方的浑话之后,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她指了指大门的位置,有些恼怒的冲着某人说道。
“快滚,别再来了。”
崇应彪站在那里挑了挑眉:“不,我以后天天爬你的窗。”
姚殊抿了抿嘴唇,大冬天的硬是被某人折腾出了一身的薄汗。
“你能不能别这样?”
站在窗户边的崇应彪侧过了身,看着她的方向勾了勾唇,他笑的很痞,姚殊直觉他接下来说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
“哪样?别对着你硬吗?”
姚殊:“......”
她的匕首呢,她要捅死对方!
姚殊站在原地回想了一下,她的匕首在被某人抱着送到床榻上的时候就掉了,当时她脑袋瓜子嗡嗡的,也说不清楚具体掉在哪里了。
她一边想,一边往回走,最后在床榻下面的角落处发现了自己的匕首。
姚殊把匕首重新塞回衣袖里面,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重新把斗篷穿好,戴好兜帽之后准备出门办事去了。
经此一折腾,已经到了深夜了,再不去等下就来不及了。
姚殊走出卧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窗边的人,径直往屋门的方向走去。
她的手刚放在门上的时候,另一边的人开口了。
“我和你一起。”
姚殊一愣,随即想到了这人之前做的混账事,头也不回的冷冷问道。
“你冷静好了?”
身后的人并没有及时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步一步朝着姚殊的方向走了过来,等到对方走到自己身旁的时候。
姚殊竟然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动了一下,她不喜欢对方对自己做的混账事,那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崇应彪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有些痞痞的说道。
“瞧不起谁呢?”
“你帮我的话,我可能会冷静的快一点。”
老是说这种混账话,姚殊眼睑垂了下来,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了对方的鞋子上,同时一条胳膊肘狠狠的捣向对方的肋下。
崇应彪虽然及时挡下了姚殊的胳膊,但是他的脚却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当即便痛呼了出来。
“嘶——”
不仅脚被踩的很疼,挡住对方胳膊肘攻击的手掌也被震得发麻。
崇应彪皱了皱眉,他依旧低头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盯着姚殊看。
“真狠心,下次要轻轻踩。”
“当然,如果能踩其它地方的话,就更好了。”
姚殊皱了皱眉:“......”
她并不明白对方这句话的具体含义是什么,姚殊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小事情上充满了好奇,这次也不例外。
所以当她微微仰着小脸一脸迷茫兼带着一丝丝好奇的目光直视着崇应彪眼睛的时候,率先败下阵来的人还是崇应彪。
崇应彪在这样的视线下很快丢盔卸甲,他觉得自己白冷静了,对方一个眼神他都能激动起来。
“我...”
第一次开口的时候嗓音实在是太沙哑了,以至于没有发出声来,他清了清嗓子之后才能顺利发出声来。
“咳咳,没什么,走吧。”
崇应彪伸出一只手在对方的下巴处轻轻推了一下,把令他难以自持的视线给转移到了一边,紧接着拉着姚殊的手腕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夜色中,两人都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唯一的区别就是姚殊又额外加了一件黑色的斗篷。
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翻墙摸进了军营后勤处,摸到了马厩,找到了姚殊的小马。
姚殊戴着兜帽,崇应彪看不清她的眼神,只看到对方捧着小马的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姚殊亲了一下自己的小马,然后从衣袖中掏出来一把匕首来,她拔出匕首。
她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雾气。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时候,崇应彪已经猜出对方要干什么了,所以当姚殊去割马腿的时候,他两只手死死抱住马的嘴巴不让它挣扎叫出声来。
很快,姚殊便拿着一把沾满鲜红色血液的匕首站了起来,她随意在自己黑色的外袍上擦了擦匕首,然后把匕首重新插回刀鞘里。
两人站在漆黑的马厩里面,姚殊低着头带着大兜帽站在那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是,崇应彪知道,她可能快要哭了。
崇应彪大步朝着对方走了过去,一把抱起姚殊把她放在了马厩的栏杆上。
他用食指在对方的眼睑下放勾了一下,果然有一点点湿意,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的睫毛也是湿湿的。
他看着这样的姚殊一时间思绪万千,这样的对方让他不免想到了一些往事。
“别哭。”
姚殊‘啪’的一声挥开了对方的手掌,然后从栏杆上跳了下来,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了。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很长时间,一直到质子宫转角处的时候,姚殊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你不回去跟着我干嘛?”
崇应彪勾唇一笑:“孤男寡女大半夜的、卧房里,你说能干嘛?”
崇应彪握住姚殊的肩膀把人给转了过来,两人又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他一只大手放在对方的腰间不断的摩擦着。
他一边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想象着如果对方什么都不穿,又该是什么触感。
另一只手则伸进姚殊的兜帽里面,轻轻的捏了一下对方的耳垂。
只一下,姚殊就浑身哆嗦了一下。
崇应彪声音沙哑:“真敏感。”
姚殊羞愤难当,直接伸出双手使劲把对方推开,她站在那里掏出了自己衣袖中的匕首冲着对方比划了几下。
“你再耍流氓信不信我捅死你。”
崇应彪抱着手臂看了看这样的姚殊,眼神里面充满了自豪,虽然姚殊压根不明白对方这是在自豪什么。
看着对方越来越凌厉的眼神,崇应彪撇了撇嘴巴,做了一个双手投降的姿势。
“别生气,我错了。”
姚殊自小脾气就软,她一听对方认错了,刚想放松下来,就听见这流氓蛋又吊儿郎当的开口了。
“别担心,我只对你耍流氓。”
姚殊:“......”
大军开拔之际,如果被人发现北伯侯的质子惨死质子宫中恐怕不妥。
“刷。”
姚殊直接再次拔出了匕首,冲着对方恶狠狠的说道:“你再跟过来,我捅不死你!”
说完之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崇应彪站在原地看了看对方气冲冲的背影,略微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嘛,死气沉沉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