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陈晨愣了愣。
余岁安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他之前故意没直接问肠胃的问题,而是直接问的病,就是怕顾择一万一真的隐瞒了什么,他真的有什么病。
“顾择一病了吗?”陈晨急忙又问,“什么病?”
“也不是病了,”余岁安感觉自己有点玩砸了,“就好像是肠胃不太好吧,你不知道吗?”
“这个啊,”陈晨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他的肠胃是怎么回事?”余岁安又问。
“你不知道啊?”陈晨问,“顾择一那个傻逼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余岁安有点无语,说了我还能跑来问你吗?
陈晨想了想:“他不说,那我也不能说。”
“......”余岁安现在真的很想揍他一顿,但也不能真动手,便忍住了,只好换个方式,“跟我有关吗?”
“不知道,”陈晨答得很干脆,“你去问顾择一吧,我是不会出卖我的兄弟的。”
看来真有可能跟我有关,余岁安咬紧了牙关,感觉拳头都硬了。
“真的不能说吗?”余岁安问。
“不能,”陈晨说,“顾择一不肯说的事,我要是给你说了,他得撕烂我的嘴。”
余岁安叹了口气,起身准备走。
“等等,安哥,”陈晨拉住他,“你真不能来帮帮我的忙吗?这店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家顾择一也有份的。”
余岁安回过头:“顾择一有份?”
“啊,”陈晨应了声,“他投资了的。”
余岁安看着陈晨想了想,心生一计,他走进吧台,迅速调了杯the Last word。
他其实可以选择bloody mary这种广为人知的酒,但这个太受欢迎了,基本每位调酒师都会,他就算调得再好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便选了这种稍微小众但依旧有名气的一款酒。
余岁安姿态潇洒,动作熟练,比身边那个调酒师不知道强多少倍。
陈晨都差点看呆了,感觉比他之前重金请的那个调酒师还要牛逼,有那么一瞬间,陈晨差点要理解了顾择一为什么对这个金光闪闪的大帅哥这么死心塌地的。
调好酒后,余岁安将酒推到陈晨面前,挑眉看他,“尝尝。”
陈晨愣愣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立刻瞪大:“我靠,安哥,你可太牛逼了,我感觉你比我这之前那个调酒师还牛逼,过来帮我吧,条件任你提!”
“顾择一会来这吗?”余岁安问。
“他不来,”陈晨说,“我这店开了这么久了,我求了八百回,他就露了两次面,一次是一杯酒都没喝,一次是因为被你刺激了,跑过来咣咣一段乱砸。”
余岁安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以前就很喜欢听陈晨说话,不着调,但傻兮兮的,跟曾经的云海有点像。
“我最多能来一周,你尽快找新人,”余岁安说。
“得长点,最少得到下周日!”陈晨急忙说。
“好,”余岁安点点头。
“薪资我按市面上最高的给你算,提成也是。”陈晨又说。
“薪资不用了,就当把你个忙,”余岁安说,“但是我有个条件。”
“安哥有什么条件尽管提,”陈晨十分爽快。
“告诉我顾择一的胃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岁安认真地看着他,“我一定要知道这件事。”
“安哥,”陈晨丧着脸喊,“你就别为难我了,你回去好好拷问一下顾择一那个傻逼不就行了吗?”
“你告诉我就行,”余岁安笑着看他,“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顾择一知道是你说的,我发誓,顾择一要找你茬,我帮你拦着,拦不住我就在这给你调一辈子酒。”
陈晨想了想,咬咬牙,豁出去了,说:“好!但是我现在不告诉你,等你走的那天我再说。”
“好,”余岁安说,顿了顿,他又问,“顾择一在这有多少股份?”
“15%”陈晨说,“安哥,你现在买卖做得不错啊,明明是在帮自己男人,还得坑我一把。”
自己男人?余岁安楞了楞,心里莫名起了一股无奈。
“我先回去了,”余岁安洗了手走出吧台。
“诶,”陈晨拦住他,“干嘛要走,今天周五,生意正好,咱俩的协议得从今天开始。”
“我总得回去把店门关了,再把我儿子安顿好吧?”余岁安说,“放心,十一点前,我肯定到。”
陈晨这才放心放他离去。
临走,余岁安又补充了一句:“别让顾择一知道我在这给你打工。”
陈晨让他放一万个心,他才不敢让顾择一知道自己在奴役他的心头肉。
从野吧出来,余岁安没急着回Lighter,先回了趟家,给阿择收拾了几身衣服,带去了店里。
刚一回店,顾择一正好把阿择送回来。
顾择一看见他拎着一个箱子,问:“要出差吗?”
“没有,”余岁安说,“这几天有点事,得麻烦你帮我带几天阿择,这几天让阿择跟你住可以吗?”
“当然可以,”顾择一说,“要忙多久?”
“到下周末吧,”余岁安说,“完事我联系你。”
顾择一没多想,叮嘱他两句注意身体后就带着阿择离去。
阿择对于能天天跟顾择一住,自然是兴奋至极,直接拉着行李箱离去。
余岁安突然感觉自己这个儿子白养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顾择一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魔力,怎么感觉对他们这对父子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店里开完会,余岁安便去了野吧。
其实他还挺喜欢调酒的,当初想学就是觉得这个事儿很酷,要不是因为阿择,他可能真的会选择开一家小酒吧。
陈晨对他的实力也是非常认可,逢人就推荐,说余岁安是他兄弟,过来帮忙的,调酒贼牛逼。
余岁安身上一直自带一种拽拽的气质,即便今年已经27岁了,但身材好,皮肤又白,挺显年轻,眉宇间又总是带着一股忧郁,每天问他要加微信的小姑娘还挺多的,甚至还有些男的也想加他微信,但余岁安从未答应,每次都直接了当的表明他已经有儿子了,家里管得很紧,乱加微信会被打断腿。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这么说的时候总是会想到顾择一,然后又有点心虚,明明是自己不愿意再跟他再续前缘,可偏偏自己又要装得好像跟他还像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