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入喉,还是熟悉的味道。
沈听澜不擅长饮酒,也没有嗜酒如命的习惯,他喝的很慢,一边品尝,一边在脑海中回忆着过往。
曾几何时,也是在现在的这个位置,只不过现在只有他沈听澜一个人罢了!
他看向窗外,看着外面的世界中此时正在发生的事情,这一刻他感觉到时间过得是多么的漫长。
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沈听澜在心中这样问自己。
他打算吃完这一顿就会回到云清山中,也许这黄金食指云清真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毕竟这关系着曾经好友消失之谜。
尚国京都却确实繁华,这里算是号称天下第一福地,要是在战乱的年代中这里也有另外一个称号——诅咒之城。
以前这里就是旧朝的都城,后来却成了尚国之地。
沈听澜想了很多,眼见着壶中的酒水已经饮完,于是站起身子,付完银两后,离开了这里。
他向着云清山的方向走去,他对这里其实并不熟悉,思来想去一时间也不知能去哪里,所以还是回到云清山之中。
葵花楼主的死好像并没有对沈听澜造成多大的影响,一路上他照常的行走在大街上,然而并没有人来上前找他麻烦。
听的最多的就是大街上的商贩在互相道说着葵花楼主薛魁被一神秘人杀害的事情。
沈听澜看着这些商贩得知这一消息后,每一个人都很震惊,但最多的就是每一个得知这一个信息后,嘴角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想起两年前,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场景,人生第一次被别人刁难就是被薛魁一伙人为难,还好有同岁的解红桥出手相助,替他解围。
想到这些沈听澜不由得苦笑一声,脚下的步伐便快了起来。
再一次来到云清山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沈听澜来到云清真人隐居的地方,看见云清真人正坐在屋外,躺在摇椅闭着眼睛休息着。
沈听澜走到他面前,从怀中取出了被纱布包裹严实的那根断指,“六爷,您看这是什么东西?”
云清真人睁开双眼,瞥向沈听澜手中的东西,伸手就拿了过去。
“这是什么?”云清真人将包裹的断纸拿在手中,慢慢拆开纱布,“你从哪里来的这东西?”
“六爷,你认识?”沈听澜看着云清真人将黄金食指放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
云清真人慢悠悠的说道:“这东西,只有尚国中有,别的地方还真没有这玩意。这东西名叫‘白玉骨’。”
“看起来来外表是黄金色,其实不然。”云清真人手中加大力度,瞬间就将手中原本还是黄金色的食指外层捏碎,顿时露出了原本的外表。
“这东西有什么用处?”沈听澜看着云清真人手中的那截白玉般的断指,“六爷你说的为何只有尚国只有这东西?”
云清真人将白玉般的食指递给沈听澜,“传说在很久以前,在尚国中存在一处神山,那里相传是仙人坐化之地,但是还有另一种传闻,那里埋藏着一位曾经的天下第一,但是这些都是传闻罢了!”
沈听澜接过断指,看着手中的白玉般的食指,对于六爷说的这些传闻,他倒是有些不明白,这些和断指有什么关联。
“这东西是我在曾经的好友解红桥家中找到的。”沈听澜看着手中的白玉食指,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只是现在我却找不到他的人,关于他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沈听澜其实也想了很多,结合云清真人说的那些传闻,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毕竟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况且是从云清真人口中说出来的,想必他一定知道点什么事情。
“这东西,你收好,也许以后还能用上。”云清真人从躺椅上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这东西也许就是从墓中被挖出来的,关于解家我倒是听闻别人说起过,等有时间了你去问问那个人。”
沈听澜急忙问道:“谁?”
“这人就是尚国京都大将军之子,安以明。”云清真人说道。
沈听澜点点头,将此人记载心中,日后有时间再去找他。
云清真人看向沈听澜的面容,仔细看着,随后关心询问道:“你身上的旧伤好些了没有,我观你脸色可比以前好多了,不知道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六爷很是关心自己,沈听澜想了想还是隐瞒其中比较危机的时刻,只是摇了摇头。
云清真人看到这种情况,明白沈听澜自己不愿多说什么,于是不再追问下去,他心中知道沈听澜一路艰险万分。
“伸手。”云清真人上前一步,伸手触摸着沈听澜的脉搏,还是上手给沈听澜检查起了身体。
沈听澜抬着手臂,近距离的看着眼前的老者,发现自己的六爷已经满头白发,看起来岁数倒是不小。
自从第一次遇见云清真人后,他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云清真人会让自己叫他六爷。
每当他询问,云清真人总是笑哈哈的说一些不着边的话来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
索性,沈听澜得知问不出个缘由来,他于是再也不再问这个问题了。
他可以看的出来,六爷对自己真的很好。
但是,无意间沈听澜得知云清真人的真名后,他心中干的疑团也算是被缓解了一些。
原来,云清真人的真名叫做——沈冲。
过了一会。
云清真人收回了手,喃喃自语道:“奇怪了,你之前的旧伤已经完全恢复了,并且你现在的身体也比以前好多了,我发现你体内有一股浓厚的生命气息,宛如一股清泉,在不断地涌出。”
听见云清真人说道自己的旧伤已经好了后,沈听澜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曾经的这些旧伤可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其实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旧伤是如何好的,关于一路上的遇到的谜团,倒是困扰了他很久。
想到这些,沈听澜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六爷,你知道什么是人祟吗?”沈听澜看向云清真人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当初遇见阴阳宗那个人时说自己是人祟,这点倒是让他挺疑惑的,有关这些东西就连他自己都知道的模棱两可,更详细的也许就连阴阳宗那个可能都不知道,并且当初问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多说。
“人祟?”云清真人转过身走到躺椅上,坐在躺椅上,抚摸着胡须仔细回想着,像是在回忆着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