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点着脑袋,双手在下方开始结印而起。
粉色的浊气从嘴里喷出,垂直向下之后贴地飘向远处。
目标自然的对准了此时的陈院长,陈院长此时打着点滴捂着额头一脸病怏怏的样子。
殊不知一股粉色的浊气缓缓逼近,随后从陈院长的腿脚边顺着衣服飘向上方。
整个过程中,粉色的烟雾都在不起眼的位置缓缓移动。
随后向上升腾而起,缓缓的笼罩了陈院长。
陈院长只感觉眼前一花,随后手再也扶不住脑袋一下嗑到了桌上。
陈院长的律师原本打算最后陈述,看见陈院长的样子立刻上前搀扶询问道:“你没事吧?”
陈院长并没有回答,低着脑袋。
路桥能看见苏月对着空气挥了挥左手,而此时陈院长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路桥当然明白,此时苏月应该是占据了陈院长的身体。
律师见没事点了点脑袋:“陈太陈院长作为动物园的管理者,可能存在重大的疏忽和问题。但绝对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在陈宏均的指使下,导致的员工们为了利益对院长进行了隐瞒和违法犯罪。刚刚王璐璐小姐所给出的录音证据,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交给警方我对这一点还是带有疑虑。我觉得这份录音材料的真实性有待考证,有可能是恶意伪造的。我希望法官能给我当事人一个正确的判罚结果,不要让我当事人心……。”
台下显然此时一盘嘘声,大家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法官再度敲了敲锤子:“不要说了,下去十五分钟了你跟我来一句这玩意可能是伪造的?”
此时连法官都听不下去了,路桥明白这事情已经偏向了陈院长有罪。但此时还需要加一把火,不能轻判。
苏月此时抬起头小声的对着路桥说:“我搞定了,刚刚那段时间我入侵了陈院长的记忆。接下来看陈院长表演吧,绝对精彩。”
苏月几乎是刚说完陈院长自己站了起来:“法官大人,我能自己给自己做这个最后陈述吗?”
“麻烦,你自己说吧。”法官自然给了陈院长一个机会。
陈院长此时站了起来,将手里打点滴的胶布撕了下来。随后对着众人展示:“针头根本没有插进去,是我的律师让我这么做的。装可怜,装无辜。实际上我的病早好了,住单人病房都快发霉了。但是人不能出来,出来就什么都解释不通了。”
众人都不知道陈院长这闹得是哪出戏,最可怜的是律师此时看着陈院长:“没有,我可没有。”
妨碍司法公正的帽子显然一下扣到了律师的脑袋上,此时的律师无比的尴尬。
“我陈太,八年前不过是个极地海洋馆的基层员工。那时候拿的还是临时工身份,一个月就九百块钱。这钱除去吃喝连打麻将的都不够,我也认了。没有文化这辈子都买不起房子,但只要还活着就不错了。那时候我还不敢对动物们下手,开始我只是倒卖动物园的门票。本来动物园的员工就可以随便拿几张给家里,我就想办法屯了一堆卖给票贩子。当时的门票是二十元一张,贩子们只肯给我三元一张的价格。三元对我来说不少,可没半个月我就被抓了,原本要被开除的。我给领导跪了一下午才保住了饭碗,但罚了我三个月的工资。没钱的我那时候连饭都吃不起,可我喂养的海豹们却能吃的上鳞虾、金枪鱼和秋刀鱼,没事还有鱿鱼和海蜇,所以我动起了它们的伙食。那段日子我过的真的很开心,带一个电磁炉带一点调料。趁没人的时候抢动物的吃的,开始我还是只敢吃臭掉的和一点边角料。后来我一日三餐就是这些,我把自己都当成了一只海豹,总算是熬过了三个月。”陈院长淡淡的说道,甚至还带着笑容。
似乎真的在怀念那段时光,而从陈院长嘴里说出的事情显然是震惊了所有人。
此时法官都没有打断陈院长的诉说,听着对方讲述自己的故事。
“人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吃饱了就需要钱。三个月后开始发工资了,我也就不再抢动物吃的了。当时我还只是想着,市场里有人吃海鲜啊。我就把鱿鱼、秋刀鱼和虾整理整理,看看海鲜市场要不要。他们说死虾不收,但鱿鱼和金枪鱼甚至小黄鱼还是要的。就这样,我偷偷的干了半年。那时候我的一个月工资才九百,但是倒卖鱼虾却能赚到远高于工资的水准。加起来一个月能有两千多,偶尔行情好的时候甚至上过三千。那时候我就很知足了,可谁能知道我又被发现了。同事看出来了海豹不长肉了,发现了我在倒卖。但这一次他没有告发我,而是从我这里抽成。他也不管我一个月能赚多少,每个月就要我给他上交两千。如果拿不出来就举报我,我在动物园是有案底的人。如果被发现动物园肯定会把我送进监狱,他当时就是这样吓唬我的。我当时害怕极了,可哪怕动物们都不吃我也凑不出那么多钱啊。当时最贵的鱿鱼一斤外面卖18,这些小摊小贩收我5元一斤。馆子里一天也就15斤鱿鱼加上杂七杂八的食物,全卖了也就那么两千块一个月。我没了油水,动物们也没了油水。终于,我饿死了第一只海豹。他的名字叫暖暖,我现在还记得它的名字。”陈院长说道这里居然哭了。
路桥轻轻拍了拍苏月:“陈院长说的这些?不是你编的吧?你刚刚控制了他那么久?都在干嘛?”
“路桥哥哥,你高看我了。我可编不出这样的故事,这些都是陈院长深层的记忆。我只是让他和盘托出了,我也没想到里面的故事能那么曲折。我大概能知道他要说啥,所以提前跟你说了一声。只是没想到现场版的那么震撼,后面还有更劲爆的内容呢。”苏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