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球壁很厚，空间小虫吃得很慢。段龙几人将小虫子赶到一起，让他们同时啃噬一个位置。
洞壁被蛀出了小洞。在空间虫啃薄黑色球壁的过程中，它们的身边不停逸散出淡淡的黑气。那黑气不仅包含混沌，也含有黑暗的魔力。
“堕落大天使路西法，竟真的会勾结黑暗。为了掌控天界，他也是不惜一切代价。天使与恶魔是对立的，堕天使也是一样。他会与黑暗合作，与出卖灵魂也没有多少区别了。”
杨瑾的论调让段龙深思：“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占领天界，将其变为黑暗的属地？我不相信曾为天使的他，会做到那种地步。”
“或许只是互相利用吧。路西法是魔族的敌人，这是地下世界的共识。与黑暗合作，不可避免地会接触魔族。双方能够摒弃仇怨，已经颠覆了常识。段龙，你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这事唯一的可能性。”
就在几人思考时，清脆的响声，在虫蛀的洞壁出现了。
围困住小队的黑色混沌球体，竟只有薄薄的一层。几只指肚大小的虫子，没用多久时间就挖穿了球壁。
像被打穿的玻璃一样，球体破碎成无数小块儿，化作一缕缕黑色的混沌之气消散了。
脱离拘禁，段龙眼前的景象是一片破败。这里是放逐地，是无限混沌中仅存的人造漂浮陆地。
当然，脱离禁锢后的所在，并非段龙从奥克维尔城郊传送门进入的地方。残破大陆上恢宏的宫殿，肯定属于路西法。
只是路西法大殿的门口，守着一只40级的地狱三头犬，两只35级的双头熔岩犬。
“怎么？路西法还有饲养魔兽的爱好？小龙，只可惜你们是对手，要不然你俩肯定会成为志同道合的好基友。”
没有理会嘴毒的杨瑾，段老三执棍上前，打算在放逐地再捉两只魔兽。
收藏癖又怎么了？不就是路西法吗？等把他打趴了，或者干脆打不过时，这也是劝降或求饶的共同话题不是？
无论是喷岩浆的双头狗，还是自带地狱火焰的三头狗，对已经44级的段龙大佬来说，他们只是厉害一点的野狗罢了。而事实证明，会喷火特技的两种生物，身体素质远逊于只有一个头的同类堕天狗。
对非人型动物不挑剔的段龙，很快收藏品种类+2，数量+3。从宫殿走出来的羊角恶魔，也因此暴怒。
“路西法割让给魔族的虚空领土，怎么会有人类出现！该死的人类，你竟敢猎捕地狱魔兽！你们活腻了吗？”
只顾愤怒的羊魔忽略了一个事实：同为40级，不比自己弱多少的三头犬，能够轻易被人类捕获。那这个人类想灭掉他，又会有多费事？
羊魔趴了。他是被苍晴雨一脚踹倒，踩在地上完全起不来。
“怪、怪物！人类怎么可能有这种怪物！这力量……”
“老羊，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放过你。不然，吃掉你尝尝味道，也不是不可行。我光吃过羊肉，就不知你们这种羊脸恶魔的味道如何。”
“人、人类怎么敢食用恶魔？明明只是食物……”但对上女汉子冰冷的目光，羊魔怂了，“你、你就不怕得罪我的族领，阿撒兹勒大人……”
“够了！你家族领最早还是堕天使，我说得对不对？”
“这种秘闻，你怎么会……”
“不，我全都知道。你们这里体系太过混乱，我都不想吐槽了！”苍晴雨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她和缺乏基督教知识，只觉得天使、堕天使整整齐齐，名字也好听的段龙不同。从一开始她就怀疑，本就混乱的神话体系，真能规整到同一个游戏中？事实证明，不能。游戏的设计者依旧胡来。
“说！路西法割让这种飘在混沌虚空中的土地，你们拿去又有什么用？而且，你们又是怎么从地下世界来到这种高空的？”
面对熟知秘闻的人类女子，羊角恶魔打了个寒颤。
“我们……我们和堕天使路西法有交易：我们为他提供破坏天界封印的方法，他把这片土地送给我们。这里是进攻天界最好的桥头堡，我们乐于接受这笔交易。而混沌虚空本就无分大小、位置不定，这里连接着地下与天界，是路西法发现并创造的天然通道。”
“原来如此。我问你，来到这里的恶魔还有多少？带队的最强者是谁？”
“这个……虽然来这里的恶魔不少……事实上，交易还没有完全结束，这里还不是魔族的地盘。我只是负责安排交接事宜的，并不是这片新领地的负责人。”
“哦？那这里魔族不多吗？我怎么在外面看到不少魔兽呢？”
“最、最开始转移过来的，主要是大批魔兽。”
从羊头恶魔嘴里撬出不少信息后，苍晴雨本想把他打晕。但段龙阻止了她。
“先等等，让我验证下他说的有多少句实话。”
段龙从生物笼中，放出了那个被他遗忘的20级羊角恶魔。
“主人，你叫我有什么事情？”
养恶魔这件事，段龙还没来得及和伙伴们说。他没理会队友质疑的眼神，直接对签订契约的恶魔仆从发问：“这家伙40级。我想知道刚刚他有没有对我撒谎。你有办法弄清楚吗？”
“没问题！主人请放心交给我！”自觉脱离恶魔群体的新仆从，熟练地对同胞使出秘法。
事实证明，除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羊魔俘虏没有隐瞒或欺骗他们。
“照这家伙的说法来看，天界现在很危险。得到解除封印手段的路西法，已经打响入侵天界的战争。我想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帮助他们与对手周旋吧。”
艾卡莎的提议得到了众人认同。只是刚走出宫殿，2个羊头恶魔，3只吸血鬼，2只地狱三头犬，正巧看到了一行人。
战斗不可避免。对方38、39级的水平，经验也不会太少。只不过，刚干掉地狱魔族，不死者也出现了。
“呵呵，绿毛僵、堕天狗……龙哥，其实我早就想问了，西方风格这么浓郁的敌人中，骤然混入东方元素，你看着还适应吗？”
“晴雨，等你看到娜迦和鲛人结伴而行时，你就明白中西结合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