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见刘一斤说着就朝着山腰跑去,吓了一跳,慌忙拦在刘一斤面前:“阿弥陀佛,这里可没有施主想要找的媳妇,佛门重地不接待女恩客的。”
刘一斤看着眼前瘦弱的和尚,冷哼一声:“我媳妇明明上山了,你要是不让我见,那我就自己上去找她。”
看着刘一斤要硬闯,和尚脸色一沉,一张大手直接朝着刘一斤扣去:“施主,请留步!”
刘一斤看对方软绵绵的一掌,也没在意,而是大步流星地继续朝前赶去。
只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那和尚的手已经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一瞬间,刘一斤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猛然一沉,仿佛被一大块石头直接砸中了一样。
刘一斤脸色煞白。
和尚见刘一斤真的不会武功,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随手将刘一斤提向山下:“这位施主,山上寺庙乃是我院中长老所居住的地方,根本没有你说的女人。”
和尚将刘一斤丢在寺庙山门,恶狠狠地指了指刘一斤,威胁意味很重。
刘一斤痛得龇牙咧嘴,他一路跟随李瓶儿而来,亲眼见到李瓶儿走进了那个寺庙,这其中绝对有猫腻。
刘一斤在门外等候了一阵子,才见到村姑打扮的李瓶儿脸色潮红,鬓发紊乱地从寺庙中里走了出来。
“这个骚狐狸啊。”刘一斤眼睛一眯,他可以确定李瓶儿和这寺庙中的和尚有猫腻,但是这李瓶儿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解决个人需求?
李瓶儿走出寺庙,只是四周溜达了一眼后,径直朝着清河镇的方向走去。
刘一斤尾随李瓶儿走到清河镇后街,看着李瓶儿径直走进了一家裁缝铺,不一会换了一身新衣朝着不远处的小巷走去。
刘一斤麻溜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青衣小厮的打扮。
“三夫人,好巧啊。”
李瓶儿转身,一脸惊讶地看着刘一斤:“一斤,你这是?”
刘一斤笑道:“我没事出来转转,正好见到夫人从裁缝铺里走出来,就上来打个招呼。”
李瓶儿目光闪烁:“哦,我正好也是出来转转。”
刘一斤走在李瓶儿的身边,笑道:“刚刚我还去了缥缈寺溜达了一圈,似乎也看到了夫人您。”
李瓶儿身子一僵,目光灼灼地望向刘一斤。
刘一斤臊眉耷眼,嬉笑着没个正行:“不过那女人从背后看着很像三夫人,我上前打了招呼才发现认错了人。”
李瓶儿噗嗤一笑:“看来一斤对夫人我还是蛮关心的。”
刘一斤笑道:“夫人一个人出门终究是不太方便,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给我说就是了。”
李瓶儿噗嗤一笑,葱白的手指轻轻地点在刘一斤的额头上:“怎么,上次在我院子里让你吃药的事情忘记了?我可听说了,大夫人发话不让你和我走这么近。”
刘一斤轻笑一声:“夫人不是说了吗,此事是院中的丫鬟搞错了。”
李瓶儿看着刘一斤色眯眯的样子,心中对刘一斤的戒备又松懈了一番。
终究是一个长工,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和大夫人之间有了暧昧的事情,不过她李瓶儿能迷倒周扒皮,自然能够迷倒刘一斤。
对于这些下人来说,主家夫人稍微给一点蜂蜜吃,那还不乖乖地蹲在自己面前做狗?
一想到这里,李瓶儿噗嗤一笑,轻轻地捏了一下刘一斤的手:“行了,上次的事情算姐姐的错,下次去姐姐院子里,我拿上好的酒赔罪,如何?”
刘一斤顿时骨头都松软了几分:“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去就不合适了。”
二人有说有笑走进了府门。
王璎正在院子里散步,却见到刘一斤和李瓶儿一起走了进来,不由得一脸狐疑:“你们这是?”
李瓶儿噗嗤一笑,很自然地拉起刘一斤的手臂:“一斤啊,这次多谢谢你陪着我,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哈。”
说完话,李瓶儿有意无意地将刘一斤的手臂往怀中拉了一下,轻轻地摩挲片刻:“这一路倒是乏了很多,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话,李瓶儿故意朝着王璎笑了笑道:“二姐,那我就先将一斤还给你了。”
王璎淡淡一笑,转身离去:“一斤可是大夫人的干儿子,你以后要是想用,直接给大夫人说就行。”
刘一斤看着两位夫人离去的身影,一脸无奈地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傍晚时分,刘一斤吃过饭后在小院中溜达了一圈,见四下无人直接走进二夫人的院子里。
自从上次受到袭击后,二夫人院子周围的安保力量增加了不少,刘一斤特意让二柱子等人日夜不停地在附近溜达。
进了小院,几个新招的丫鬟慌忙上前行礼,刘一斤摆摆手,将她们都支出去后径直走进了房间。
“你现在可是越发的大胆了。”
王颖穿着一件白色宽大的衣衫走了出来,瞪了一眼刘一斤:“怎么,和三夫人逛街逛累了,跑到我这里休息来了?”
刘一斤笑了笑:“二夫人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和她那样的人逛街呢,要是逛,也是想和二夫人这样成熟,动人,知性大方的女人在一起才行。”
“油嘴滑舌!”王璎扑哧笑了起来:“说吧,来我这里什么事情。”
刘一斤将在缥缈寺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王璎微微皱眉:“你确定李瓶儿是去偷人了?”
“千真万确,那脚步出来后都打颤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冲击得太厉害了。”
“混账,说的什么话!”王璎脸色羞红地瞪了一眼刘一斤:“我可不是大夫人,你若是说话没个正行,我就将你赶出去。”
王璎看了一眼刘一斤:“若只是偷情的话,倒是有情可原,但是有一点我倒是担心。”
刘一斤道:“夫人是怕三夫人和缥缈寺的勾结在一起,在打哪一批银子的主意?”
王璎点点头:“那毕竟是三十万两官银,没有不动心的。李瓶儿既然在外面养了汉子,一定会想办法将这三十万两白银摸清楚。”
“如果猜测不错的话,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有行动了。”
刘一斤慌忙道:“二夫人,那这三十万两白银到底在什么地方?”
王璎微微迟疑:“其实这三十万两就在府上。”
“府上?”刘一斤这些天忙里忙外,将周府上下都摸得清清楚楚了,府上的仓库里是有点银子,可那毕竟只是少数。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王璎走到窗前目光望向院子里的一口水井:“你也不用猜测了,那三十万两白银就在我的院子里。”
刘一斤顺着王璎的目光望去,迟疑地道:“就藏在这水井下面?”
王璎嗯了一声:“没错,但是这三十万两放在这里,却是我的一块心病,你看怎么将银子偷偷运出去合适?”
刘一斤吞咽了一口唾沫:“二夫人,这三十万两沉入井底,单凭几个人根本弄不出来,再说了,谁知道这水井有多深?万一再接通了地下水流的主干道,那根本就不用咱们动手,估计早就被水冲走了。”
“呆子!”王璎瞪了一眼刘一斤:“这水井下面倒是真有一条水流,不过银子又没有泡在水中。”
这话倒是让刘一斤一愣:“夫人的意思是这水井里面还别有洞天?”
“实话告诉你吧,这水井是被人提前设计好的,从水井往下中间墙壁的位置上有一个通道,那通道里面就是存放银两的,而且石洞和地下水又相连,正好通向后山之中。”
刘一斤倒吸一口气:“既然夫人知道,为何不早早动手?”
王璎白了他一眼:“我要是能自己运作的话,还需要你干嘛?回头想个好办法,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运出去。”
刘一斤一筹莫展:“二夫人,你这可是要了我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