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个人活的再坦荡,仍会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埋在他的心底。
可能是因为我休息过的原因,第二天我醒的蛮早的。我看着一边睡相奇差无比的方智明,也懒得去叫醒他,直接简单洗漱了一番,出了房间下楼准备找点什么吃的。挤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很难受,虽说人不多,但每个人都在看着我。
“是吧,”一个女孩子推了推旁边的同伴。
“行啊,放到古代那可是扁鹊华佗,”一个岁数蛮大的老者冲我竖着大拇指,“小伙子前途无限呐。”
都不用想,这就是徐院长做的好事,经过了一晚上的发酵,我现在基本上已经变成了全城皆知的人物了,“过奖了老先生。”我只能报以微笑的回应,我是做梦也没想到我有朝一日还会变成这样。
到了一楼,仓皇的逃出电梯,到自助餐饮区打了点饭菜,竟然有人上前来找我合影。我只能勉强挤出一张笑脸,估计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挑了一个僻静点的地方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那个姓姚的。
“喂。”我接通了电话。
“恭喜你苏组长,第一次带领沉幻症调查研究小组拿下任务,报告我看过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那么欠揍,“金科长确实没有看错人。”
“少来,瞅瞅你做的好事,”我抬头望了一眼,并没有多少人在注意我,“这是不是你的意思。”
“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利啊苏组长,”姓姚的解释着,“再说不是登过报道嘛,那时候你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了,这都是迟早的事。”
他说的没错,我想反驳都没有话说。
“习惯一下吧,”姓姚的见我不说话,“下一份病历我现在发给你,准备一下今天出发,连接器已经到地方了,你们的专机已经候着了。”
我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诶等等,你那病历根本就不靠谱啊,这次让还我兜了一个圈子,要不早就解决了。”
“不靠谱那你们是做什么的,”姓姚的根本都不在意我经历了什么,“派给你的云星彤不就是做这种事情的吗,还用我教啊。”
娘的,这个伙计可能是带点毛病,我还想还几句嘴,但他没给我机会,“这次再做好了,我会考虑给你们几天休假。”
得嘞,这一句话就把我的嘴堵上了,就算是不看我,我也得考虑我的组员,他们都大半个月没着过家了。
“还有问题吗。”姓姚的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没有。”我只憋出了这一句话。
“很好,保持状态继续加油。”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我叹着气,看着面前的饭菜却没了食欲。手机响了一声收到消息,我打开一看本以为是姓姚的发过来的病历,没想到他发过来的是一个红包,还配的字,“再辛苦一下苏组长”。
我没心思和他扯皮,“病历呢,发过来。”
他又是发了一个泪眼汪汪的表情,然后才是病历。
毛实,四十六岁,晋川人,建筑施工员,于四十一天前患上沉幻症陷入沉睡,期间脑波波动数次,但始终保持在安全阈值内。
建筑施工员,就是建筑工人,这种职业蛮常见的,尤其是在那种经济比较落后的城市里,从早到晚一天十多个钟头,肩上不知道扛过多少袋水泥,手上不知道垒过多少钢筋,直至自己的脸也变成了肩上沙土的颜色,手上磨出厚厚的老茧,汗水将全身的衣服打透,也得不到片刻喘息。
我把病历发到群里,“星彤整理一下,我要更详细的报告。”
“明白。”她几乎是秒回。
“行了啊,吃够玩够也睡够了,收拾收拾准备动身了。”我发了一条语音到群里,小齐回了一个气鼓鼓的表情。
大约半个钟头,这几个人才东倒西歪的站在酒店门口。除了云星彤其他人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咋了这是,”富哥盯着我们,我刚给他打过电话,他二话没说几分钟就到了,“这是熬了多久啊,我说阿猛,你别拿你的性子去要求别人啊。”
呵,沾起黄泥就往我脸上抹是不,“富哥,跟我没关系啊,他们自己闹到后半夜,我赶都赶不走的。”
“嗨,不是你的问题啊,”富哥把他们的行李塞进后仓里,“年轻人嘛,活的潇洒放纵一点没什么错。”
“富哥,你啥意思,针对我报复我是吧。”我帮着他把行李码好,“你上学的时候没这么记仇啊。”
“你啊你啊,”富哥笑着,“上车上车,我带你们去机场。”
“这回去哪,”路上,富哥漫不经心的问道。
“晋川。”我坐在副驾驶,借着后视镜看到后面的几人清醒了不少,小齐低着头摆弄着一个球形魔方而方智明望着窗外,他们两个在第二排。再后面云星彤看着手机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李胖子手里摆弄着一张图纸,不停地抓着脑袋,他们两个在第三排。
“阿猛,我知道这种话不应该我来说,”富哥递给我一支烟,“连接器好像不是那么安全,我看你醒过来的时候有明显的心跳过快,如果使用次数过多的话可能会对心脏造成什么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