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三天时间是怎么过的,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心神不宁的守在家里,楼上楼下的跑。我突然发现我们都是一样的,没什么资格去评价李胖子,每个人对待自己生活的看法都不一样,他觉得那样是他的生活,这样同样也是我的日子。
“你看看你,”阿晴下班回家见到我一脸疲惫,“就是个感冒罢了,药吃过了,现在烧也退了,搞得像是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我仰着头瘫在沙发里,今天是休假的最后一天了,莹莹还是病恹恹的,“要不我跟上面说一句,再过个两天回去也来得及。”
“诶,别。”阿晴把衣服挂在衣架上,拿下围裙围在腰上走进厨房,“都跟你说了莹莹没多大事,外面等着你的人才是迫在眉睫。你说要是因为你拖延个两天,再有人没挺住咋办,到时候算谁的。”
我揉着脑门,“我不放心。”
“切,现在想起这个了,”阿晴的吐槽从厨房里传来,“这得亏是莹莹病了一次,要不你也不带这么说的。”
“谁说的,”我走进厨房环住阿晴的腰不顾她的挣扎,“每时每刻都在想,只是这次更担心。”
“别闹,”阿晴挣脱着,“行啊,有心就把菜洗了,也算是你为这个家出力了。”
开什么玩笑,我从后腰解开她的围裙不顾阿晴的阻拦带到我自己身上,“说什么都不好使,今天这顿我来,你一边歇着去,别打扰我。”
阿晴将信将疑的瞅着我,思虑了半天还是退了出去,“你可悠着点啊,这是莹莹的病号饭,她最爱吃这个了……”
我不知道啊,“快快快,歇着去,别碍眼。”把阿晴轰出厨房,我也终于得以做些事情来分散焦躁的心。
第二天一早,阿晴就收拾好了我的行李,“金丘那地方,一会冷一会热的,自己注意点。”
“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我接过行李,莹莹抱着毛绒玩具就站在阿晴的身后一脸的不舍,“怎么样,是不是好些了。”
“嗯,”她很是懂事的点头,“没事了,爸爸你能不能……,你什么时候再回来,莹莹保证不会病了。”
我张着嘴,却说不出这个保证。
“看你这样你还好了,”阿晴弯下腰拂着莹莹没有血色的小脸,“快回去躺着一会再受了凉,”哄走了莹莹才转过身对我说,“厨房禁令啊,以后,你不准再给我踏入厨房半步。”阿晴指的是昨天给莹莹做的病号饭,莹莹也没说不行反倒是她尝了一口就把我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
“我送你。”阿晴披上外衣。
“别,”我指着楼上,“不用,照顾该照顾的,我这不用你操心。”说着关上了房门。
“诶,多和家里联系联系。”阿晴隔着门喊道。
我叹着气,提起行李上了路边黄毛的车,老伙计在这里等了有段时间了。“上次接我的地方,走吧。”
“行嘞,坐稳了您呐,”我刚系上安全带,车就蹿了出去。
四十分钟之后,我又回到了实验室。不过路边有一辆车在等着我们倒是很是方便,也省的进去再折腾。
“猛哥,”这是一辆小型巴士,小齐和云星彤在我前面就到了,小齐整个人前倾倚在前面的座椅上,“都等你半个钟头了,你怎么才来啊。”
我把行李塞到车架上,“莹莹病了,安抚花了一些时间。”
“啊,”小齐猛然惊起,“怎么不跟我说啊。”
“跟你说有用啊,”我坐在和云星彤隔着道的座位里,“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不再等小齐说什么,拿出电话给姓姚的发了一条消息,说是我已经在车上了。
狗日的给我发了一串大拇指,这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称赞的,“病历呢,赶紧的。”
他又发了一个表情包,是一个推着眼镜的卡通熊,看得我是咬牙切齿,这伙计肯定是有什么大病。不过好在病历很快就发到了我这里,看得我很是不适。
“猛哥,”李胖子叫了我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坐在我的前面,“都到齐了。”
“诶,方木头呢,”好家伙,现在称呼都变了。
“小方家里出了点事情,暂时离队。”拉上一边的帘子,“我听你这意思,像是挺在意方博士的,咋的,有心思啊。”
小齐撇着嘴,“没有,早知道我自己买一个肩枕了。”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病历我发到群里,你们自己看。”巴士颠簸起来,“星彤,联系一下当事人,包括这个计程车司机和那个孕妇的家属。”
“啊,又是计程车司机”小齐惊呼道,“这怕不是个高危职业。”
“大惊小怪的,”我喝了一声,“看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