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忙人,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听阿晴的意思她那里也不是太忙,要不也不会有闲工夫和我闲聊。
“不是你说的嘛,多和家里联系联系,”这话说的我都脸红,扒着指头数数,出门在外这么多天,和阿晴联系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你还记得我呢,”阿晴和我半开着玩笑,“我还以为你让谁家的小姑娘拐跑了不管家里的娘俩了,看来你还有点心。”
可算了吧,她越这么说我心里越过意不去,索性岔开话题,“莹莹呢,伤风好了吧。”
“早就好了,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没事就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阿晴好像和她身边的人说了两句什么,“诶,你那边怎么样,新闻我都看了,你自己要注意点,别一股脑的什么都敢往上冲,我是最了解你的,什么事情到了你那里就没有说过不行的……”
“诶,说这些做什么,”我叫停了她的话,“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哦呦,这话竟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阿晴很是意外,“看来你是真遇到难处了,那你说来听听,什么问题能难住我家的苏大高手。”
幸好没让云星彤和程颖留在我身边,不然见到我的糗样那我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肯定瞬间就崩塌了,“那什么,你有没有听说过梦境共享。”
阿晴是脑科医生,对这些意识方面的东西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倒是听说过。不过很难说清楚,梦境共享其实更像是集体催眠或者是癔症之类的,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异床同梦,不经过暗示或者潜意识的催眠的话很难出现这种情况。”
这我明白,“那你觉得这个被共享的梦会呈现什么状态呢。”
阿晴那边沉默了许久,“这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我猜大致也就是两个不同的梦拼接在一起,互相影响互相牵制。”
“你的意思是说,两个梦是互相影响的”我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就目前来看只是第一病患彭明越在梦中占据了完全的主导地位,而第二病患曾成辉啧则完全是被压制的一方,那这里面肯定还有我没有看到的东西。
“我猜的,没什么依据别当真啊,”阿晴补充了一句,“诶,主任来了,我先挂了。”说着不等我在说什么就断了音。
我在脑袋里反复过着阿晴的话,别说越想越有道理,这两个人的脑波趋于同步,就说明这个梦是两方牵制互补共同构建的形成的,并没有出现一方压着一方,但就目前我看到确实曾成辉处于弱势。
不知为何我现在有一股冲动,想要立刻赶回医院,把连接装置套在脑袋上再次回到梦里,我总感觉这次我肯定能发现什么。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算了,这件事也急不得,我想起了周佳的几次告诫,还是算了吧,人家也是好心。踱到门前拉开,一个硕大的身影挡在门前。
“没吃饭吧猛哥,”李胖子笑呵呵的提着几个餐盒进了屋,“我给你带回来了,小齐她们也在吧,我去找他们。”
“等会,问你个事。”我叫住正欲离去的李胖子。
“啥啊,我肯定知无不谈,你说猛哥,”李胖子很是豪气,我怀疑他确实喝了酒。平时在我们面前不显山不漏水的,看上去也是没找到对口的人。
“我记得连接器是有功率可调的吧,”我拿出餐盒,别说确实饿了,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一闻到饭菜味肚子立刻就开始唱调了。
谁知李胖子一把按住我手里的餐盒,脸上无比严肃,“猛哥,这个你不要想,调了功率确实确实可以影响你在原点梦中的能力,还能免受他们的摆控,但伤害有多大你还记得吗,那只疯掉的猴子你忘了”
这我怎么可能忘,那是在试验阶段,连接器连接的是两个实验体猴子。当时还有许多参数要调,但是光是纸上谈兵根本不起效果,干脆让两只实验体连接到一起,李胖子根据实验体的反馈来现场调节机器。说起来那还是第一次使用实验体猴子,因为大脑和人类基本相同,所以没别的选择。然而那次连接却变成了一起事故,连接原点的猴子突然暴起,冲破了连接器的意识限制,在实验室中大肆破坏,见人就咬见物就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只猴子能有如此的破坏力。之前屡试不爽的小齐的零食也不管作用了,保安小于也被猴子抓伤数处,闹腾了好一阵子把实验室翻了个底朝天才好歹的控制住。
事后李胖子心有余悸,在小组报告会上表示会把连接器的功率调到最小,以防再出现其他难以防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