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连接器没问题,”李胖子检查了一番,冲我点着头。
“病人刚来的时候脑波的波动就是这样的幅度吗,”我指着检测仪上来回跳动的线条,带动着我的心也有些不安。
“刚过来的时候不像这样,”任道回忆着,“那段时间还算稳定。”
算下来还是时间拖得太长了,“心脑方面都有检查过吧,”我有些不放心。
“都检查过了,刚住院就有检查,早几天又检查过,没莫问题的。”任道也明白这里面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任道做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入住的病历呢,我要看看。”
“哦,病历是吧,苏组长你稍等吼,”他挺着肚子走出病房。
“猛哥,挺难办啊。”李胖子看懂了我的脸色,也是一脸凝重。
我摇头,“再难办有之前那个医生的梦要命吗,连环梦都搞定了还怕这个小打小闹,”不光说给李胖子听,我也在给自己打着气。虽然这不是沉幻症第一次牵扯进人命案里,但这次明显不一样,藏尸这个现象就说明了这起事件不简单。
“猛哥,”小齐回来了,身边跟着刚才的女孩子。
“这么快”我看向两人,“说吧。”
“不是,她要亲自跟你说。”小齐好像头一次在别人那里吃了瘪,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不过我来问也好,省的她转述了,“你要说什么。”我看着这女孩,岁数不大倒是有一副饱经沧桑的眼神,暗黄的皮肤和小齐形成鲜明的对比,衣着也很是朴素,看上去就没少尝过人间疾苦。
“组长,那墙里的死人和阿嬷没有关系,”女孩很是急切,“阿嬷逢年过节连鸡都不敢杀,见血就晕,更别提墙里的死人了。”
有没有关系我说的不算,再说我又不是那些当差的,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和韩女士的关系……”我不清楚她是不是抵触收养这种很敏感的词语,就没有明说。
“是阿嬷收养的我,把我抚养成人的。”女孩也没做考虑,“我从小就和阿嬷相依为命,她我最了解了。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之前楼里的人,他们都和阿嬷关系很好。”
关系越好越说明不了问题,感情很容易影响判断。“我记得韩金红女士当了四十多年的管理员,一直管理的这栋已经拆除的楼对不对。”我没有管她那些主观的辩解,而是拿别的话来引她。
“对,阿嬷人很好的,”她反复的跟我重复着类似的言语,听得我有些不耐烦。
“那具尸体一直埋在墙里没有人发现对吧,”我品着整起事件,总感觉好像找到了些什么又说不上来,“你有没有辨认过尸体,是不是楼内的住户。”
女孩摇摇头,“我不认识。”
“那韩金红女士有没有见过尸体的样貌,”这才是我想知道的。
女孩继续摇头,“没有。”
她刚才那种急切的心情明显被我带回来了一些,“那我再问你,”这段时间里和人盘问题已经盘出经验来了,“韩金红女士患上沉幻症沉睡前后你在她旁边吗。”
女孩愣愣的点点头。
“当时的情况给我描述一下吧,”我见话题节奏到了我这里,也就出声安慰女孩子,“你就记得什么说什么,不用考虑别的。”
女孩转头望了一眼床上的韩金红,“那天还打着雷下着大雨,阿嬷就接了一通电话。我本来以为是保险什么的,但阿嬷的表情变得很恐怖,我根本有些认不出来她。”
我去,这氛围感是到了,“然后呢。”
“然后阿嬷听着听着就叫了一声昏了过去,”女孩脸色有些白,明显是想起了那天的场景而有些心慌,“我就赶紧打了急救电话,送到了这里。原本诊断说是心悸导致的急性休克,但过了一天一夜没醒就诊断成了沉幻症。”
我和李胖子小齐对视了一眼,女孩话语里的可用信息并不多,我也不知道死者到底和韩金红有没有关系。但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单纯的惊吓应该不太至于会陷入沉睡,我倒是更愿意相信韩金红是认识死者的。不过要知道具体信息,就要等方智明和云星彤那里的消息了。
“行,我了解了,”我捋着下巴上刺手的胡渣,心里有了大概的方向。
“那组长你一定要救救阿嬷啊,”女孩哀求道,“墙里埋着的是个男人,阿嬷她怎么做得来,把一个男人嵌进墙里的。”
她这一句话让我脑海里猛地绷紧了一根线,“你叫什么名字。”
“韩雨鸣。”女孩子回答。
“行,这段时间你一直留在医院里,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会第一时间找你,”我拿过一边的笔纸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有任何情况,我不在的话要第一时间打给我。”
“我知道了,”韩雨鸣应了一声,接过我递给她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