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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北伐回来,叶尘因为种种事迹,被开封城家喻户晓。但是,除了认识的人外,寻常百姓并不知道叶尘长什么样子。
可是,经过两天前,叶尘去春风楼将装扮成琵琶女王的玉道香赎回府的一幕,当时围观数千人,一路上他又骑着高头大马,却有不少人将他样貌给认下了。
当然,这点人数相当于整个开封百万人,最多也不超过百分之一而已。可巧的是,就这百分之一中的一个,此时刚好正在教坊司门口走过,目睹了叶尘让三十名护卫集体**,然后自己也走进教坊司的一幕。最主要的是他认出了叶尘,然后当场惊呼出声,旁边两名同伴听见了,旁边几名路人也听见了。
可以预料到,若是后面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叶尘带着三十名护卫集体**的事情,定会犹如清风一般,很快传遍整个开封城内外。并且,按照以往经验,这种事情传着传着,就会被夸大变形,比如三十名护卫被变成六十名,叶尘明明只去了教坊司,且只有这一次,结果说成叶尘经常带着大批护卫干这种事。
可惜,叶尘今日来到教坊司,注定了他要做一些特殊的事情。
还好,教坊司里面的人暂时还没将叶尘认出来,外面消息一时也没传进来。所以,叶尘跟着三十名护卫后面走了进来,虽然引起教坊司里面不少人侧目,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并没有引起多大动静。当然,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叶尘身份的原因。
叶尘走进了教坊司便直接表明是冲着喻清妍而来,本想着商量着多出点钱,直接将喻清妍开.苞之权买过来,可惜被告知不行。即使叶尘偷偷的将自己的身份透露,那管事太监马峻斯匆匆出面,极为客气的亲自将他引入二楼一间装修精美的包厢中,给足了面子,但就是不答应叶尘的请求。
理由是告示已经贴出去,且散布消息的人也已经派了出去,甚至还给一些教坊司的常客发了帖子。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取消晚上的拍卖,失信于人,会得罪很多人不说,还会砸了教坊司的牌子。
叶尘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人家说得是实理,只能一边和喻文喝茶,一边等着戌时一刻的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封城内不少有钱,且喜欢‘吃鲜肉’的色狼都来了,叶尘坐在二楼包厢,透过窗户看了一眼,一楼大厅中已经坐了三十多人,有身穿锦衣的衙内公子,也有一身员外服饰的豪商,甚至还有一些偷偷摸摸用扇子遮着脸,穿着便衣,但看气质神色,明显是当官的。反倒是几名明显出自禁军的武官将校,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份,大大咧咧坐在那里。
最主要的是,其中还有一位熟人,李继勋的长子李元佑。
这位李衙内在叶尘第一次在春风楼上聚宴上就已经认识了,给叶尘的印象就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真正执垮。当时司洛意出现时,武将世家出身的衙内就他最是不堪,没有出手也就算了,和那赵恒大呼小叫躲得远远的。可谓是丢尽了李继勋的一世英明,听说事后没少被他老子惩罚。
两日前,叶尘娶琵琶女王为妾时,这小子也来了,还带了重礼,但老想着往后院跑,一睹琵琶女王的真容,但目的没有达成。不想今日又跑来这里偷腥。
叶尘耳力出众,楼下众人谈话,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中。且这些人除了谈论喻清妍之外,谈论最多的竟然是他。
从这些人谈话中,叶尘得到了两个消息。一是外面正在传着他带数十名护卫集体来教坊司**的事情。二是教坊司这帮***将他背着一大袋钱,于下午申时便赶来教坊司,等着拍卖喻清妍开.苞的事情也传了出去。
甚至叶尘从李元佑口中还听到,这小子今日来着教坊司冲着喻清妍而来,便是因为听到第二个消息,得知叶尘也在打喻清妍的主意,所以才来的。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李元佑在楼下坐了一会,和几位熟人说了几句话,便叫来小吏,问了一句什么,然后便上楼向叶尘所在包厢走了过来。
“祥符伯!你果然在此啊!”李元佑一进包厢,便远远一抱拳,笑着说道。
叶尘起身,同样笑着回了一礼,说道:“李兄不也来了。”
李元佑紧接着脸上充满了抱怨和不满,说道:“祥符伯,不是哥哥说你,你这也太贪得无厌了一些,那琵琶女王仙女一般的人儿,已经被你卑鄙的以仙术让他对你一见钟情,主动给你送上了门,被你压到了胯下。这喻清妍开.苞的消息刚一传出去,你便第一个来了。你这是不想给兄弟们活路啊!”
叶尘听得一阵无语,心想自己以仙术让琵琶女王对自己一见倾心的说法,估计这两天已经在开封城这些执垮中流传,只是自己还没听到。至于这李元佑说得低俗不堪,他倒没什么,就怕不知道藏在何处的玉道香听了,会不会忍不住出手教训李元佑。
想到这里,叶尘看了一眼包厢侧壁,他隐隐感觉玉道香就在隔壁包厢之中。
这样想着,叶尘摇了摇头,对李元佑说道:“李兄!你这是劝我对喻清妍放手,可是小弟有着不得不对喻清妍出手的理由。”
李元佑一听,先是一愣,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大吃一惊的说道:“我明白了,这喻清妍身上定是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想那琵琶女王你娶进家门后说她身怀绝世武艺,看来是除了弄上床之外,是想给你当保镖。难道这喻清妍也是什么高手不成。咦………不对不对,喻家的案子不简单,没有宫中的特赦,是赎不了身的,而你也只是冲着喻清妍的处子之身而来。”
说到这里,李元佑一脸沉思,故作神秘状停顿了一下,盯着叶尘,又接着说道:“前些天在开封楼,听那说书人讲起一个江湖传说故事时提到,世上有纯阴、纯阳之体,据说与他们做那事的男女会得到莫大的好处,特别是第一次,难道这喻清妍便是传说中的纯阴之体不成。”
叶尘心中一阵紊乱,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位李家大衙内想像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看来没少看那些刚刚盛行起来的话本小说和听一些说书人讲一些胡编乱造的江湖故事。
叶尘叹了口气,也懒得过多解释,想起楼下人越来越多,且个个看着都挺有钱的样子,便有些担忧自己的钱带的够不够,毕竟这种事情第一次做,其中行情一点都不了解啊!
他看了一眼李元佑,心中一动,心想这位可不就是行家。便说道:“李兄!你说这喻清妍那什么最后会被拍出什么样的价格?”
李元佑一听叶尘将话题引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不由故作潇洒的将手中扇子唰一地声打开,故作神秘的说道:“祥符伯,你这句话算是问对人了。这开封城有点名气的清倌女子,本衙内没有不知道的。这喻清妍正是其中素有名气的一个。要知道,喻家在出事之前,这喻清妍可是开封出了名的才女,如今开封城中还有几部她的诗词流传。先不说本来便是七品朝官的大小姐,名声在外的才女,最主要的则是此女还是一位大美女啊!这样的女子开.苞价格能低到那去。你看看楼下那些人背着袋子一个比一个沉,就知道了。”
叶尘听了不由眉头微皱,他出来时让喻文带了两千贯的钱,本以为用来见个面十拿九稳的,现在看来还真不一定呢。可是现在让喻文回去取钱已经来不及了。
李元佑不等叶尘说什么,又露出一副资深嫖客嘴脸道:“喻才女大名鼎鼎,兄弟我也只是带了一千贯,赶来碰个运气。不过,给喻才女开了苞会得罪开封城那些穷酸士子,听说国子监中有不少年轻士子对喻清妍情有独钟啊!否则,这会楼下的人还会多上一倍。”
叶尘微微松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小弟还真不知道这喻清妍如此有名,如此有才。”
这样说着,叶尘心想李元佑才准备了一千贯,自己两千贯,除去请三十名护卫**,最多花去两百贯。剩下的怎么着应该够了吧!
李元佑看了一眼楼下,刷地收了扇子。压低声音,故作亲热的道:“叶哥儿,你可不知道,教坊司可是有年头没进犯官家眷了,想玩个大家闺秀难啊!更何况如喻家小姐这样的大才女。为兄刚可是听说了,那喻清妍性子烈着呢!下午那会刚一说要让他接客,便拿着剪刀向自己咽喉戳去,还好教坊司那帮人经验丰富,早有预防,给拦了下来不说,还给绑了起来,想来,嘴里面也给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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