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赶紧说道:“四长老请吩咐,奴奴一定会全力以赴做好您吩咐的任何一件事情。”
王诸同微微一笑,神色一缓,说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其实轻而易举。”
说到这里,王诸同略微一顿,说道:“魏王那废物想来已经被你勾上了床,你在他耳边吹吹风,让他对小皇子赵德芳生出杀心,若是他没有这个能力,你可以替他出谋划策,甚至帮他杀人。”
花蕊夫人略显意外,说道:“四长老是想让魏王那蠢货激怒祥符王叶尘,然后让叶尘杀了魏王,然后我们圣堂再扶持晋王的儿子赵恒登基为帝。想来赵恒已经在四长老和大长老的掌握之中。”
王诸同并不意外花蕊夫人会立刻便想通其中的关节,也不介意花蕊夫人知道这一切,本来懒散的躺在矮床榻之上的他突然弹射而起,瞬间出现在花蕊夫人身边,在后者大惊失色神色刚刚流露出,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瞬间,便捏住花蕊夫人白皙滑腻的下巴,将手中一枚小药丸喂到了花蕊夫人的诱人之极的小嘴之中。
“圣堂魔丸!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天下间无人能破解,包括楼炎明那秃驴。”
“好了,天要黑了,魏王估计快要来找你这妖精了,老夫也要走了,不要忘了老夫交待你的事情。喔!这具尸体和血迹赶紧处理了,不然被魏王看见了就不好了。”
说完这两句话,王诸同便走过去拿起自己的医药箱,看了一眼一脸惊恐之极,浑身轻微发抖的花蕊夫人,如宫中御医略微弓着腰,走出了花蕊宫。
等王诸同从花蕊宫前面宫墙转过弯之后,一名太监从一侧走出,远远的跟了上去。王诸同突然转头向花蕊宫看了一眼,这名太监如轻烟一般从原地消失不见,等王诸同转身之后,这名太监又出现在了原地,然后又跟了上去。很快二人出了后宫,然后又出了皇城。
…………
…………
等王诸同和这名太监一前一后,离开没多久,魏王赵德昭便在一大群护卫高手的保护之下,来到了花蕊宫。
自从玉皇顶.送回京都皇宫之后,花蕊夫人便依然住在自己花蕊宫之中,并且和赵匡胤活着时最后那些日子相比,她最近在后宫过得越加滋润和自在。
众所周知,大宋后宫之中永远只有一个真正的男人,之前的赵匡胤虽然一度被花蕊夫人魅惑之术所迷惑,但是自从叶尘告诉他花蕊夫人的身份之后,便以强大的自控能力让自己不再去找花蕊夫人,甚至一度将后者禁锢在花蕊宫之中,让人看着。
但是,自赵匡胤之后,能够来到后宫之中的唯一男人赵光义和赵德昭便没有了赵匡胤那样的意志和自制力,轻易便拜倒在蕊夫人魅惑之术之下,赵光义入主皇宫那十来天,几乎夜夜都去花蕊宫。甚至在后来白沧海带人杀入皇宫那晚,还特意派人将花蕊夫人送到安全之处。
赵光义死后,花蕊夫人又很神秘的进入了后宫,在花蕊宫中住下,并且与在皇宫中溜达的赵德昭相遇,然后轻易将赵德昭弄到了自己的床上,一度春风之后,赵德昭比他叔叔赵光义更加不如,没有任何挣扎或者犹豫的便彻底沉沦。这十多天,不和花蕊夫人一度风雨春宵,便难以睡眠。
…………
…………
八月一日,叶尘率领大军,押送着潘美等十四名叛将,从达州班师回朝。八月六日,叶尘到达金州。
同一天,京都开封,新帝登基。
广德殿金壁辉煌,皇城内外一片锦簇。
新帝登基乃是举国同庆的大日子,登基大典异常隆重,从内朝、外朝、再到午门、御街,都挂上了彩绸,装饰的花团锦簇。
新帝登基,武百官、皇亲国戚、元老宿臣,各依序列,依次入殿,参拜致礼,山呼万岁声中,赵德昭喜悦激动将他的屁股放在皇帝的宝座上,心里终于踏实了些。
今天,万众瞩目,他是唯一的主角。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秉承天意,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望着御阶下跪拜的群臣,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着脚下的蝼蚁,那种感觉,实是飘飘欲仙。
参拜新君已罢,赵普和曹彬、薛居正、吕馀庆、罗公明便率中书政事堂、枢密两府一院、六部、九卿象征性的请新帝更换年号。
循旧例,先帝驾崩的当年,新帝为表示对先帝缅怀和孝顺,年号是可以不更改的,等到新任皇帝在次年元月一日,再拟立新的年号。赵德昭其实很想立刻便更换年号,但是赵普昨天便对他有过劝说,所以他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绝了更换年号,赢得了百官的好评。
年号、名号之事后,便是大赦天下,颁布新政,新帝皇恩浩荡,普天之下雨露均沾,除杀头大罪不得开释外,所有罪囚都做了开释、减刑等处置。
接下来,赵德昭听取赵普的意见,趁着朝廷官员在这些日子数次浩劫之中,死得死,关得关,少了大半,大肆提拔启用新人。给朝官队伍补充了大量新鲜血液,这些人大多都是魏王和赵普的心腹,少量是吕馀庆和薛居正推荐的人。当然,其中是否有圣堂或者弥勒教的暗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随即,赵德昭便又大肆封赏群臣。远征叛军还未回来的叶尘,驻守边关重地,手握大军的李继勋、高怀德、赵赞等人固然皆有封赏,朝中文武百官也不例外,赵普、薛居正、吕馀庆、曹彬和罗公明等人都加官晋爵,自己已升无可升的,就加官、加爵,擢升他们的儿孙子侄为官。
赵德昭下一道诏令,武百官便山呼百岁一次,声音如排山倒海,坐在高高御座上的赵德昭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巨大声浪,不禁热血沸腾,这就是权力,无上的权力,阶下每一个人,都是威震一方的文武重臣,而他们莫不跪倒在自己的脚下,这就是帝王。
王爷,哪怕是再尊贵的王爷,和皇帝之间都有着天渊之别,不坐上这个位置,永远不会感受到那种天下江山尽皆掌握手中的滋味,虽然竭力保持着庄重、肃穆,和缅怀先帝的哀伤,他还是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于是学着父皇以前的习惯动作,伸出一只手,缓慢而有力地一挥,沉声说道:“众卿平身。”
“谢万岁!”众臣爬起,依序归位。其中一人一脸僵硬漠然,显得异常乍眼。
赵德昭一看到他,心里便充满了杀机。
李君浩,这个他曾经数次想招揽的人,始终不搭理他,这令折节下交,心胸狭窄且心底深处对自己能力并不是很自信的赵德昭心中始终有一丝不快和羞辱感,这种不快和羞辱感在他登上皇帝宝坐之后,早已变成滔天的杀机。
平时若是眼不见为净,如今出现在他登基大典之上,又摆个与其他臣子卑微欢喜之色完全不同的臭脸,这就像是他眼中钻进了一根刺,让赵德昭必欲拔之而后快。
只是…………因为祥符王叶尘的存在,他即使是皇帝,依然不能对李君浩动手。或者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坐上这个宝座只是开始,坐得稳这个宝座才是结束。只有先将威胁自己宝坐的人杀了,然后再将叶尘杀了,才能够将这些往日看不起自己的叶尘一党狂徒全部杀了,将华夏卫府真正掌控在自己手中。
赵德昭从高高的御座上俯视着李君浩,眸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想起赵普的交待,和自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计划,抬起头来,平视前方,突然热泪盈眶,颤声说道:“父皇龙驭宾天,朕心中不胜悲恸。父皇在时,厚爱家人,未尝以至尊自居,朕登基大宝,以敬天法祖为首务,岂敢不效先帝?今朕登基,大赦天下,文武官员俱受封赏,天下万民俱承皇恩,岂能忘却了家人,娘娘、皇弟、皇妹、皇叔上前听封。”
已换穿了宫装礼服的宋皇后、小皇子赵德芳、已嫁人的永庆公主、还有皇叔赵光美走上前来,向皇帝见礼,赵德昭早已离开龙座,一溜小跑地下去,堪堪将他们扶起,热泪盈眶的道:“娘娘、皇叔、皇弟、皇妹你们都起来,都起来。朕这道加恩的旨意,你们不必跪接,静听便是。”
旁边赵德昭从魏王的心腹太监首领待赵德昭退开一步,才清咳一声,高声宣旨:“皇弟德芳,封燕王,加山南西道节度使、平章事;皇叔赵光美,加淮南西路节度使兼侍中、中书令;先帝宋皇后加封皇太后,皇妹永庆公主进封为虢国公主。”
赵德昭这般作为,登时打消了一些朝臣最后的猜忌和疑虑,特别是之前与赵德昭关系并不是很好的宋皇后更是长长松了口气且欣喜万分,而赵德芳同样欣喜,对自己的选择越加不后悔。只有赵光美心中极为不渝,他除了俸禄涨了一些之外,已经没有了丝毫实权。但他也没有办法,谁叫赵光义入主皇宫,一度准备登基为帝时,他早早便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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