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是绝不会跟你回去挨饿了,还有,你以郭公之名发誓,今后绝不能再去找白家父女和我麻烦,今天我就让你走,否则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手里这把五雷符的威力到底有多厉害?”
我将手心摊开,好让马坤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五雷符,然后微微一笑,对他提出了条件。
我说的郭公,就是传说中风水玄学的开山祖师郭璞,后世风水师皆以他为祖师爷,因此在郭公面前发誓,就和僧人在如来佛祖面前发誓一样,但凡有点敬畏之心,都绝不敢违背誓言。
马坤的脸上浮现出纠结之色,然后他偷偷看了眼我手上的那些五雷符,脸上顿时微微泛白,最后咬了咬牙,沉声道:“好,我答应你,今天我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说完之后,我又听他低声嘀咕道:“妈的,谁会没事带这么多五雷符?”
我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五雷符都放回到口袋里,这时候束缚着我左手的那些气旋也因为符篆之力消散而逐渐湮灭,我的左手也终于恢复了自由。
“发誓吧!”
我活动了一下左手,然后笑着看向了马坤,他要是后悔了,我也不介意再拿出五雷符和他讲讲道理。
马坤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举起手,咬牙道:“祖师爷在上,弟子马坤,在此立誓,今后绝对不会为难白家父女,也不会再为难……!”
说到这里,他不由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想起这家伙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笑着道:“孟浩!”
“不会再为难孟浩,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叫我不得好死!”
发完誓之后,他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沉声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轻轻点头,也是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将马坤这个隐患给消除了,接下来我也可以心无旁骛的复习。
马坤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沉声道:“姓孟的,我就好心再送你个消息吧!”
我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马坤,绝对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就是不知道他要送给我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马坤嘿嘿一笑,低声道:“我虽然不会再出手对付你们,但是郑东明就不一样了,他拿了我的一千万,据说去暹罗请人了,嘿嘿,你们自求多福吧!”
话音未落,他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直接转身就朝山下走去。
暹罗……!
我听到这个词,眉头顿时微微皱起,关于暹罗,我只有从电影里得到的印象,降头术奇诡难测,让人防不胜防,至于真实的暹罗术法,我根本就一无所知。
别说是我,就算是我爷爷,恐怕对暹罗那边的状况也是两眼一抹黑。
想到这里,我不由轻轻摇头,还真是树欲静而风止,如今我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我站在山巅等了一会,看不到马坤的身影之后,这才乘坐缆车下山。
“刚才你们听到没有,将军岭上好像扯闪了,真是见鬼,今天是大晴天啊!怎么会突然打雷!”
“我也听到了,雷声还挺大的,我还以为要变天呢!”
“嘿嘿!你们说要是传出去,咱们将军岭上会出现晴天霹雳,是不是来的游客要多一些?”
“算了吧!咱们就赚个死工资,人来多了,累的还不是咱们!”
……
我走出景区的时候,还听到门口检票的工作人员正在低声议论刚才将军岭上的雷鸣。
听着他们的议论,我心中暗笑,要是他们知道晴天霹雳是我弄出来的,不知道脸上会是怎样的神色?
走出景区,我就看到了正站在车子旁边的树荫下抽烟的白宗辉。
白宗辉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关注着景区大门,看到我之后,他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烟头,然后迈着急切的步子朝我走了过来。
“小孟,你……!”
还没走近,白宗辉就忍不住低声朝我问了起来。
“解决了!”
我对白宗辉微微一笑,心中琢磨着还是先让他高兴一下吧!
等会再将最后马坤附送的消息告诉他,这个消息到底是真是假,恐怕还需要白宗辉利用他手上的人脉去查证。
“好,太好了,这次我终于能够睡个安心觉了!”
白宗辉听到我的话之后,不由低呼了一声,人到中年之后,他已经很少如此激动了。
我看了眼白宗辉,苦笑道:“白叔叔,其实,你恐怕还会继续睡不着……!”
啊?
白宗辉愣了一下,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我,一时间根本没能够想明白我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马坤我解决了,但是他说那个郑东明去了暹罗,好像准备从暹罗请人来对付您!”
我没有纠结,直接将马坤附送的消息告诉了白宗辉。
“什么,暹罗?”
白宗辉低呼了一声,然后咬牙道:“郑东明,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还想去请个降头师来对付我?”
我诧异的看了眼白宗辉,没想到他也知道降头师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他去暹罗要请什么人,总之白叔叔你要小心,还有,这个消息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您最好找人查查!”
我收敛心神,连忙叮嘱白宗辉去找人求证,免得被马坤忽悠。
白宗辉轻轻点头,冷哼道:“好,我这就让人去查郑东明到底去哪里了?小孟,要是他真的从暹罗请什么降头师之类的人回来,我就全靠你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宗辉的脸色微微泛白,显然是当年那些影视剧里的降头师给他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
我笑着道:“白叔叔,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降头师肯定没电影里面那么厉害,而且这里是华夏,他们就算来了,也绝对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
“对,小孟你说得对,咱们这里是华夏,可不是暹罗!”
白宗辉终于镇定下来,先是打电话让人去查郑东明的行踪,然后这才开始送我回家。
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显然,郑东明去暹罗的消息,那怕经过我的宽慰,还是让他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