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成了?”
薛成体内的真元突然躁动了一下,把他身前的地面都撕开一道道裂痕,但他仍然觉得激动和诧异。
刚刚突破到真元境界,对于真元的掌控还不是那么熟练。
本来就很兴奋,正在忙着不断测试真元境界的强大,感受着那与真气境界完全不同的风光。
结果又传来一条好消息。
“已经确定无误了。”
韩枫的脸上也带着喜色,事情他已经连续确认了三次,未曾想到能够如此顺利。
以薛城的功劳,想要调到九江郡去当个百户是不难的,难就难在事情过于仓促,家族的力量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全部调动。
加上对方那边同样也有家族给予这个位置,对方功劳虽然不如薛成,但家族势力以及往年的资历却比薛成更上一层。
而且功劳只是不如而已,其在锦衣卫多年,有家族的帮助,功劳也同样不小。
家族经营多年,又早就盯上这个位置,想和其竞争,薛成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是对方突然出了点问题,听说他在暗中被妖魔袭击,受了不轻的伤势,他的家族都有供奉在这一轮妖魔邪气之中,受到不轻的伤势。”
韩枫颇为兴奋,但见薛成也同样沉浸在兴奋之中,又有沉下心来,耐心的点一点这位外甥。
“不过你也不能过于兴奋,能够让他这位真元境界受伤,并且还能够伤到他家族供奉的妖魔,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现在他们家族对外宣布其受到不轻的伤势,退出这一次锦衣卫百户的争夺,我确定过应当是真实的。
但其家族已经调集多位供奉去往九江,很有可能是在查询妖魔的痕迹,准备来一波大的,若是能诛杀这头妖魔……”
薛成深呼吸了两下,果然冷静了很多。
“舅舅教训得是,我会认真谨慎的。”
实际上他已经相当认真和谨慎了,心中的那根弦从来就没有松过。
毕竟他可是被一位锦衣卫的宗师级别人物暗中警告过。
那锦衣卫的高层了解到的情报和信息绝对比他多得多,那位极为宗师都对他发出死亡预警,说明他未来面对的情况绝对不容小觑。
他从来都不敢疏忽大意,时时刻刻都紧绷着心中的那根弦。
面对舅舅的苦口婆心,薛成赶紧苦着一张脸,努力的在眼眶之中蕴出泪珠,把他大舅唬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舅舅,我也快不行了啊!”
“啊?”
刚刚突破了真元境界,脸上的笑容都压不住,哭着的时候嘴角还往上翘,加上又身为九江郡的锦衣卫百户,未来前途无量,你跟我说你不行了?
你说不行的时候能不能把嘴角往下压一下,笑容不要那么灿烂?
“我得到了秘密的情报啊,舅舅,我恐怕离死不远了。”
“嗯?”
韩枫瞬间就认真了起来,拍着胸脯道:“没事,最近我都准备跟着你,主要是九江郡的风波太大,我怕你出了点问题,你永远可以相信你舅舅。”
韩枫早就把握住了这个外甥的脉络,知道他这一轮去九江郡就是特意卖惨,只要他答应跟随,薛成绝对会很乐意。
结果没想到他话音刚落,薛成整张脸都是一跨。
“不行啊,舅舅,连那位锦衣卫副百户在九江郡都被妖魔公然袭击受了重创,他身边还有家族供奉都能被打成这样,我去了哪顶得住啊,我可是外来户。”
“我和家族商量一下,你另外两个舅舅也跟我一起过去。”
“呜呜呜呜呜,舅舅啊,那可是龙潭虎穴啊,而且我身上还背着妖魔的血债,那妖魔的相关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其背后肯定有宗师级别妖魔。
“这一轮我的调令如此顺利,说不定其大本营就在九江郡,妖魔故意把我调过去,然后把我调起来打呀,舅舅。”
“胡言乱语!”
韩枫嗤之以鼻,不过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薛成见到心中顿时一喜。
被神秘宗师提前预警,他当然不会说。
但通过旁敲侧击,努力的从家族之中拿些好处那还是会的,而且很不容易。
“你这么说,是想要家族之中的老祖来保护你?”
“如果可以的话……”
“想都不要想!”
韩枫直接否决。
“你要是锦衣卫千户的话,那还可以商量一下,连百户都没当呢,就想要宗师级的保护,等到你当了千户,那不得家族老祖全都过来陪你?”
说是如此说,韩枫从头到尾却都皱着眉头在想办法。
地下河道妖魔事件兹事体大,若是真的能够在暗中调出一批更强大的妖魔。
薛成若是真的能够再立新功,未来锦衣卫千户还真不是没有希望。
……
“咱儿老百姓,今儿真高兴……”
张明图哼着小曲,难得在家里坐着,没有外出去乱走。
整体事情都告了一段落,王、李二家算是真正的倒了,县令那边也交代清楚了。
自己名下又有十五万亩的土地,虽然张明图病不靠那些田地吃饭,但真真正正的拥有这么多钱,他还是觉得心情舒畅。
“以后出去也可以有脸说说,我不爱钱,我从来没碰过钱了。”
心头相当舒畅,整个人脑海之中的灵光都更灵动了两分。
而体内,在张明图细微的感应之中,血液已经带上了一丝淡淡的银色。
洗髓换血九重,脱胎于真龙九变。
是人族先贤学习鱼跃龙门,从一头鲤鱼蜕变成真龙的过程而创立的顶尖功法。
洗髓换血第四重才真正意义上的从普通的人蜕变成另一种层次更强,生命等级不同的存在,真真正正的在靠近圣。
月凉如水,整个事件都有其他人去处理、去扛。
这种处于幕后,没有太大风险,没有太大风波的事情,张明图觉得很舒服。
“我这也算是幕后大佬了,未来薛成肯定得拜一拜,我我这可是把无数的功劳都贡献给他了。”
心中自在的想着,张明图感应着脑海之中那微微发亮的生死簿,神色又渐渐严肃起来。
生死簿上方最后一个字迹都在暗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