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命有己造,相由心生,一个人的面相就是他的风水,容貌便是名片,即使不认不识,光是看面孔就一目了然。
这魏大强面圆体形肥胖,眼耳手脚皆均圆,发质细,面色为白里透黑色,就可看出来好色贪吃,多为纵欲者,而且嗜好喝酒赌博,安于享受。
圆字面要是鼻大、眼大,则富甲一方,可这人生了张大嘴,则破格,多恶语伤人,而且钱财方面消耗多,面皮松,耳贴,眼眉疏,眼上网形纹,不是长寿有福的人,三十二岁为一大关。
皮滑肉冷,阴声怪气,也就是娘娘唧唧,子女缘浅,既不孕不育。
孟淑芬看他蛮横无理,急忙解释道:“这位风水先生是我请过来帮我们母子化凶事的,不是你说的神棍,是位神算的高人,你怎么能把人往外推。”
魏大强飞了个白眼儿,哼笑道:“还神算,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专门就是忽悠你们这样的傻娘们儿吧,总之这是我的房子我说的算,我说不让他进就不能进!”
明月气不过,怒看着他说道:“你这人说话这么难听呢,房子虽然是你的,孟姐不是交了房租了么,怎么就你说的算,我们办自己事跟你有关系么?你再拦着,那就把房租退回来好了!”
魏大强这种人,属于欺软怕硬的人,而且进钱少出钱多,哪有钱退房租,这时候就改口说道:“真是不识好歹,我可是好心让你们避免吃亏上当,真要有能耐也行,来,给我算算,说说我要干嘛去?”
面对魏大强故意刁难的眼神儿,既然他自己提出来的,我便笑了笑,答道:“你长了双搓麻将的手,就是手气真不行,我也好心劝你一句别出门,今天的牌桌气运最不行,十赌九输,还会挨上三个嘴巴子。”
魏大强瞅瞅我,随后冷笑道:“小子,你胡说八道故意方我呢是不,行,那你算算我昨天是赢是输啊?”
我摇了摇头,“赌博之事我不想多说什么,可以另外提点你两句,穿破洞衣财来财去,你衣柜里头应该有件常穿的白外套,后领子有漏洞,尽早扔了吧,另外,床尾的镜子位置不好,夜夜梦里见到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善类,小心纵欲无度伤身伤神。”
魏大强本来正琢磨我前一句,后听到到女人的事,顿时老脸一红,惊吓的回头瞅瞅,然后赶紧骂了声,“放屁,少胡说八道,你给我等着别走,不是说我挨三个嘴巴子么,少一个回来我忽你脸上!”说着不再搭理,赶紧往外走去了。
“这人说话真难听!”明月皱着眉气道。
孟淑芬怕我生气放手不管,赶紧道歉说:“先生千万别气啊,这家女的还行,男的对谁都说话尖酸刻薄。”
我不介意的笑笑,“没关系,这样的人我常遇到,先办了正事吧。”
孟淑芬忙带路去了103室,她边拿钥匙开门时候,我转头看看周围,明显闻到的难闻气味是斜对面的门里漂出来的,正是卫生间,而屋子的门梁低矮,浊气流入难出。
推开门后房间里不到也就三十来平,因为拉着窗帘光线更显昏暗,孟淑芬解释说阎玉夜里不敢睡,白天就睡得多,说着话赶忙去拉开窗帘,而一回头见床上只有枕头和被单,阎玉不见了。
“阎玉呢?”明月也忙四处寻看。
屋门是锁着的,也没听到孩子哭,孟淑芬和明月急忙床下桌子下边的翻找,这时我听到身后小声的呼唤声,回身看了看衣柜,忙伸手拉开柜门,就见阎玉正缩在柜子角里浑身颤抖,小脸苍白,眼神溃散,头上身上都是汗。
“阎玉啊!”孟淑芬见状立刻惊叫扑过去抱出阎玉,紧紧搂在怀里大哭起来。
我也忙上前摸了摸孩子额头和手心,然后伸手抱起孩子边说道:“快去煮三个鸡蛋。”
旁边明月正不知所措,听到忙应了声,因为厨房在外边,便跑出了门去。
越小的孩子越是能看见阴灵邪祟,这孩子是惊吓过度,阴气侵体,毕竟才五六岁大的孩子,所以最适合的就是用履蛋收阴术。
因为鸡蛋就相当于一个小天地,蛋黄如同大地属阴,蛋清如同天空属阳,所以鸡蛋具足天地之气,可以演化出一个完整的生命。
于是加以巧妙利用这种自然力量,可以调整人体机能与血气不平衡。
履蛋法一定要用热鸡蛋,明月把煮熟的鸡蛋送过来,我拿起适宜温度,先用鸡蛋仔细在孩子脸上慢慢滚动。
再用另外两只鸡蛋同样方法在孩子胳膊和腿上仔细滚过,滚动间孩子不舒服的动来动去,而一直等三个鸡蛋滚完,孩子已经呼吸均匀,而且沉沉睡了去。
我相继磕碎了三个鸡蛋,一旁孟淑芬和明月都是吃惊的吸了口冷气。
第一个鸡蛋,从里到外几乎全黑色,第二个鸡蛋,起码蛋清一半是白色,里边依然全黑色,而三个鸡蛋则蛋清为白色,掰开蛋黄是黑色。
鸡蛋能吸收身体里阴邪之气,也能吸出风气和湿毒,如果是症状轻微,蛋黄也便只显露颗粒凸起,而越严重颜色越深。
这孩子要是再迟一些,可就性命堪忧了,不过履蛋收阴术治标不治本,根本解决问题就是处理掉纠缠她们的阴邪之物。
我看着孟淑芬说:“孩子醒后还要服些收惊安神的药,等净完宅子,就带孩子赶紧离开回家,孩子太小,别再出来遭罪了。”
孟淑芬看孩子模样好了些,总算是放下心来,听到我的话,点了点头,然后沉默的低下头黯然伤心。
我知道她多半是和丈夫感情不和,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所以叹了口气开解道:
“你和你丈夫性格都属于钢硬好强不服输,石头硬碰硬激起火星才多发矛盾,不过你们夫妻缘深,不会离异,而夫妻不合受伤害的是孩子,所以不如化解矛盾,试着转变心态,女人如水,以柔方能克刚。”
孟淑芬抬头看向熟睡的孩子,眼泪刷下的落了下来,然后看向我点头道谢,“多谢先生开解,只要孩子好好的就行,我带孩子回家。”
我放下心来,这时门口突然“砰”的一声,转头看去,就见马伍洋捂着红肿的脑门蹲了下去。
马伍洋疼得直抽冷气,气道:“奶奶的,门赶上狗洞了,弄这么矮干什么玩楞,第三个了,总算是完事了吧!”
我只笑不语,旁边明月看我问道:“白先生,您说的净宅该怎么弄?需要我帮忙吗?”
“谁也不用,我来就行。”马伍洋已经缓过劲起身,边一手拿着红绳绑着的桃木棍子边走进了屋四处寻看,“那个小兔崽子呢,我瞅见他钻这屋的,今天削不死他!”
马伍洋说的就是之前在公交车上看到的那个无头鬼了,这人最恨的是被人鄙视,更别说是被个鬼鄙视,所以就因为瞅见那东西冲他竖了中指,誓必要把他揪出来,砸个魂飞魄散。
马伍洋说着就发现了什么,一猫腰就伸手往床底下探去,似乎没抓到,然后拿桃木棍子就往床底砸,“再给你马爷跑一个!”
见状我急忙制止,“马疯子,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