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楠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眉心的红色痣,然后笑着摇摇头,“不是,人都说这是美人痣,美人尖处长痣,说是多风流么,所以我还想着过段时间把它点掉。”
“如果真点掉,你也就是拿掉了少奶奶命了。”我笑说道:“观音痣和美人痣并不一样,观音痣是美人痣的一种。美人痣可以是长在嘴角附近的痣也可以是长在眉心的,但是观音痣只是长在眉心。”
“从面相学上来说,女人有观音痣能够大富大贵,虽然经历艰险和酸甜苦辣,但是最后都能逢凶化吉,如愿以偿,所以也叫吉祥痣。”
白若楠很是意外,一手指点着自己眉心痣不确定的问,“我会是少奶奶命?不应该吧,我都给人家做了多少年的保姆了,都是伺候少奶奶,怎么可能成少奶奶呢。”
我看着她先是问道:“白小姐最近应该是搬过家吧?”
白若楠点了点头,“这些年一直在外边租房子住,前天刚搬到男朋友家住。”
我点点头,“那就是了,看你田宅宫有浅淡疤痕,表示居所不定常搬家,而且常因为住屋和人发生纠纷,人挪生,树挪死,如果是一路升迁的话,经常搬家倒无不可,而如果相反,而且择地风水不好,是会影响自己的健康和运势的。”
“所谓好风水养人,所以从面相上也可以看出阳宅环境,你印堂有痘发暗,现在住的地方环境并不好,而且周围有动土现象,子女宫有井字纹,居住处供神位正对卫生间,父母宫发灰青,宅地阴气比较重。”
白若楠点头,“我现在跟我男朋友住在平方区,周围动迁搬走的房屋都正破拆,我男朋友家还没谈好搬迁费所以算是钉子户,我对象母亲是信佛,佛龛冲屋外厕所。”她忙问道:“白先生,也就是说我最近倒霉是跟住的地方有关系?”
我点点头,白若楠有些神情低落的说:“实不相瞒,正是因为我男朋友家里要拆迁,我才想着跟着他能过上好日子,现在住的地方条件差点也无所谓,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我是真不想再做保姆,过着看人眼色的日子了。”
“有句话叫靠人不如靠己,有些财富难求其成,而你自己的财运和运势大受压制,实在得不偿失。”我开解道:“西南方是八卦中的坤卦所在地,坤的本意是大地,易理中有苍天为父大地为母的说法,所以风水上,西南方代表女性。”
“你自带富贵相,住宅选择西南方格局最得当,更会有助你的财运,不出意外的话,六月份会有一笔横财。”
白若楠立刻面露喜色,“我全听先生的,果真如此,我必定重重答谢。”
我摆了摆手,“你已经给过谢金,我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答谢就免了,应验了后记得多多捐赠贫困山区的孩子,也会给你自己积累下不错的儿女缘。”
白若楠立刻郑重点头应下,于浩良和白若楠又恭维了几句什么料事如神,心怀仁义的话,我也只笑听听就算了。
而这时苗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故意的晃了晃,看看于浩良和白若楠笑说道:“要说风水一事我可是比你们两个更诚心诚意,有幸见识到郭兄夸赞的风水奇人,特意还准备了份厚礼,可惜人家不给这个面子,我这红包可真是多余了。”
苗贯的话里明显透着酸味,说着把手上红包随手往桌上一丢,毕竟我给于浩良和苗贯都说了那么多,偏是瞒过他不提不看,这苗贯难免不是滋味了。
我一听这是挑我的理呢,便客气的回道:“苗先生自有高人指点,没必要听我乱说一通,毕竟有句话叫命越算越薄,倒不如顺应天命,况且神通不敌业力,平时多行行善事也会改变好的运势。”
郭磊也笑着端起酒杯打圆场说道:“就是,苗兄弟,这光说话菜都凉了,今天咱们几个能坐一起又聊得开心,这就是缘分,结个朋友,来日方长嘛你们说是不是,来来来,喝酒。”郭磊边说着边冲门口喊了服务员过来添热菜。
于浩良两人应和着,都端起酒杯来,而苗贯便不伸手,瞅瞅我笑道:“白先生都说没机缘了,我这也没资格跟你们同饮了是不是,听白先生的意思,看来是我这人平时没积德行善,光累恶业了。”说着冲服务员抬手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
服务员出于礼仪赶紧过了去,苗贯将桌上的红包拿起“啪”的往他手里一拍,嘴上说道:“丢出去的东西岂有捡回来的道理,来,这个赏你了。”
我手上的酒杯放回桌上,脸上的笑意也散了去,这苗贯开口始终冷嘲热讽的,我权当他发泄发泄不快,可以不计较,可摆这一出就说不过去了吧。
虽然我师父告诫我不可气过于顶,但是这时候被人怼脸上来,我这脾气顿时就串来起来,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所以开口先打住了郭磊的排场话,看着苗贯冷笑道:
“苗先生这阴阳怪气儿的是冲着我来了,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够明白的了吧,你非要置气扭曲意思,有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该说该礼的我都已尽到,你这横眉竖眼的不依不饶,是真拿我当街边算命的卦摊子,非得两文钱买来你高兴?”
苗贯还没说话,于浩良先是忙对我歉意说了句“还请白先生莫动怒,苗老弟这是喝高了耍酒疯呢,您大人有大量憋跟他一样的。”说着扭头呵斥苗贯,“早就告诉你出门少喝酒,出门少喝酒,酒虫子一上头就发疯,酒品不行你自己没逼数?!还不赶紧向白先生赔礼道歉!”
苗贯阴沉着脸,仍是冷笑道:“说白了看风水和算卦的能有什么区别,人家两句好话就自抬身价了?真是有意思,有能耐的风水大师我也不是没见过,有哪个这么狂的,除非是师出天王老子了?”
说实话,这时候我是真有一种想骂街的冲动,不过我想到了马疯子的那句话——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回头去咬狗一口?
于是我压下心头怒火,先是开口说道:“郭老板,看来今天的酒就喝到这里吧,冷酒下肚寒心肺。”边说着我边伸手拿起个空碗倒扣桌上,两根筷子十字状放在碗底,正中落下酒杯,然后起身时看向苗贯说道:
“你印堂狭窄,人中过短,是偏执又嫉妒心强的人,我可以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万不该出言不逊,侮辱家师,伤人筋骨的事我不做,就要你今晚出门但逢四方路口磕个响头,让你明白什么叫尊师重道。”
说完我向郭磊三人抱下拳然后转身便走,后边郭磊一路追下了楼,一直追出了酒楼门口,郭磊满怀歉意的说:
“白先生消消气,这事闹的,都是我的不是,没有安排明白,实不相瞒,苗贯是最近家里出了事心气儿不顺,还请您大人大量,今晚的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郭磊担心的是什么,所以回道:“郭老板放心,这行业里什么人都碰到过,我要是真全都计较,八成早就气死过去了,行了,今日事今日了,郭老板不用再送了。”说完我扭头上了路边的出租车,一场答谢宴,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