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华和妻子,因为自己的女儿的事已经是心力憔悴,妻子更是说什么也不能原谅杜伟的,而杜伟也恨不得以死谢罪,只求能得到哥哥和嫂子的原谅,所以立刻朝着两人磕头谢罪,直磕得是头破血流。
毕竟是亲兄弟,打碎了骨头还连着筋,况且杜伟一直也在自责愧疚中,眼下人已经是磕得满头是血,杜伟的妻子也好声哀求,杜文华夫妻二人也不免心软,叹了口气,心底的怨气也就散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再见到杜伟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在医院里,而且脑袋上裹着纱布,过后杜伟也琢磨了过来。
从早饭夫妻发生矛盾争吵,到中午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坐下来团聚,正应了我那句“太阳西升东落,辰时雨打袖,午时晴展眉”,然后杜伟遗失了手机后又找回,得罪了流浪乞丐,为报复把杜伟儿子骗走后丢下,幸亏遇见杜文华把孩子还了回来,所以也应了“有物得而复失,有人失而复得,留心端饭碗的的人”。
至于最后的“额头三寸血,不胜手足情”,也是明明白白的应了验了,也正是这样杜伟算是彻底的心服口服,而且当晚还梦见小刕跟他哭着说要回家,所以赶紧把我跟马伍洋见他的事情,跟杜文华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杜文华夫妻也惊奇,商量了一下,才同意我跟马伍洋来试一试。
其实要说是五行推算,奇术占卜我还可以,但是魂归原主的事情我可不会,这个就得马伍洋来。
就这样,杜伟带我们见了杜文华,也就是小刕的父母,之后,才见到了安静睡在病床上的小刕的正体,话说回来,我也总算是亲眼见到了小刕的真正模样。
接下来就是马伍洋开始做法的时候了,生魂就在跟前儿,他向小刕母亲要来了孩子总穿的衣服还有那双红皮鞋,然后运用穿针引魂法就可以将孩子的生魂送回本体去。
至于怎么个穿针引魂,马伍洋把我们推出病房门一锁,拒绝当众表演,虽然这次没有见识到,不过在之后遇见的十字路口的讨饭鬼时候,马伍洋把我的魂引回体内,用的也是这个方法,所以我也算是亲身体会了一把。
言归正传,我们在病房外等待的时候,小刕的父母神情焦急的不时往病房里观望,忐忑不安的心情可以理解的,既然给了孩子父母一线希望,我当然也是满心盼着马伍洋可千万别掉链子。
索性马伍洋该靠谱时候还是可靠的,大概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杜刕出现了苏醒迹象,等医生护士赶过来,一番护理措施,孩子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马伍洋说小刕的生魂虽然在外边游荡了这么久,回归正体之后,对于那些记忆会很模糊,就像是做了个很长的梦一样,其实孩子能好好的醒过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知道杜文华他们一家子都会因为杜刕醒来激动万分,事情很好的解决我跟马伍洋也是放了心,然后就悄然离开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心情都是不错,马伍洋吹着夜风一脸畅快,然后想到了什么,先冲我竖了下大拇指,嘴里碎碎念道:“白葫芦,你的占卜术呢我承认是这个,但是为啥算别人身上灵,马爷我身上就不灵?”
我转眼看看他,反问:“怎么不灵了?”
马伍洋挑了下眉头,“你不是说我会发一笔的么,哪呢?这几天折腾没少折腾,宇秀爱的事,家里收拾妥当了还是你给掏的钱,小刕的事呢,咱俩也没有的赚,分明是搭钱搭力了吧。”
“又不用攒彩礼娶媳妇了,你不是说留着钱没有用,怎么还老惦记着捞一笔?”我笑了笑,就知道这马疯子还惦记着钱的事,所以宽他的心说道:“放心吧,你我都不会白辛苦的,你的财很快就来了。”
“拿到钱记得舍出一些来用作宇秀爱宅子附近植树造林,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改了龟背山风水,而且植树对你大有好处,可以消灾避祸改运势的。”
“就算不娶媳妇,谁还能嫌钱多啊。”马伍洋瞅瞅我,然后嘀咕说:“不过为啥非得是去宇秀爱家附近植树?”
我笑着直言道:“不是正因为女人的事挠头呢么,正好去那能抵消得了你的烂桃花,所以别忘了把你干儿子叫上。”
马伍洋立刻抬手挠挠后脑勺,嘿嘿一笑,“你都知道了,中,就听你的,要是能解决这事儿,我种一山的树!”
我满意的点点头,“多好,这样一来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我也算是造了场善缘,好运自然来,麻烦事八成可以化解掉了。”
马伍洋瞅瞅我,忍不住嘀咕说:“我也发现了,白葫芦你怎么那么会算计呢,总是动动脑袋瓜子,使唤着人家就把想做的事办成了。”
我笑而不语,其实风水之术在于算和运,本来就是动脑筋的事,这要是力气活我还做不来了呢。
这几天在我们忙着宇秀爱和小刕的事情的时候,秦明月马边果然也是帮了忙,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工作,最近几天的确是再不见有什么网红再来围堵了,就连董雪那缠人精都消停下来,所以我倒是有些好奇秦明月怎么做到的,这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
这样一来我的风水铺子也总算是重新开开门,而且一开门就大吉大利,也是借着之前网络的宣传名气,一下子上门求助的人很多,除了本镇还有远道来的,最后丁桐和马伍洋干脆做了号牌,分发下去按号问事。
这么多人我哪有那么大的精力,只好立了规矩,一天只接三单,这样一来门前才算是消停了些。
下午送走了那第三单,我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接到杜伟的电话,因为小刕的事,杜文化和杜伟兄弟俩专门在喜德盛摆了酒宴,郑重答谢我跟马伍洋。
盛情难却,我也作不客套,挂了电话后看看马伍洋,“得,你的财神爷来了。”
马伍洋早就支楞耳朵听的明白,听到我的话更是喜笑颜开,嘴角快咧到了耳朵后,一伸手勾搭丁桐肩膀,“小丁子,咋样,跟着你马爷有肉吃,喜德盛那是啥地方,赶紧准备准备,咱得穿体面点别掉了份儿。”
喜德盛是啥地方,我也是真不清楚,毕竟那种高消费的酒楼我是没去过的,不过在我跟马伍洋知道杜文化是运程新媒体公司董事长的时候,就想到,凭人家的身份,请客一定不是一般档次的地方。
于是晚上八点,丁桐开车带着我跟马伍洋来到喜德盛,服务员带着我们三个上了电梯,搭着露天式电梯直接上了五楼,直到走进一间包厢,一路亲眼目睹了什么叫一个金碧辉煌!
要说来这吃饭的都是西装革履,阔少名媛,而我们三个不过是寻常的休闲装,所以别说是带路的服务员都几分轻视的眼神,就连我们自己都觉得跟这不相搭。
不过我这人心气儿有点高,不受人眼色的,所以越是被人眼神扫量,越是硬气起来,昂首挺胸,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