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收拾妥当,带上了贺礼,提前一天驱车出发赶往安远市,去参加方文峰和沈巧的婚礼。
而这一次出门可就热闹了,不仅是我,马伍洋和丁桐,还得带上可可,以及非要跟过来凑热闹的董雪,还有心情不好的秦明月。
说起来秦明月有一阵没有和我们联系了,据她说是最**台正在做主播推广竞赛活动,所以为了编辑文案特别的忙,可就在昨天发现自己起早贪黑辛苦设计成果被人盗用了,为了这个她和设计总监大吵了一架,然后被要求回家休息几天。
秦明月气不过想找杜文华说明这件事,却几次被各种理由阻拦回来,再得到消息就是杜总出差谈合作,所以连面都没能见到。
秦明月生气又无奈,然后过来找我,正赶上我们要出门,所以便决定跟我们一起,也算是出去散散心。
因为人多所以我们开了两辆车,丁桐开一辆我开一辆,马伍洋跟丁桐一辆,秦明月则是上了我的车,而董雪自然是不愿意跟秦明月一辆车,又似乎是不想我跟秦明月独处,所以让可可也上了我的车。
订好路线后,丁桐开车在前,我们的在后,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
可可无聊在后座低头看平板,坐在副驾驶的秦明月始终也是闷闷不乐,直到叹口气,先开口问我说:“福禄哥,我最近总感觉到自己工作上受阻,是不是风水上说的流年不利,诸事不顺呢?”
我笑笑摇摇头,宽慰说:“你并非本命年,也不是八字中的年支冲流年太岁等情况,并不是诸事不顺,只不过运势都有起有落,所以不用心理负担那么重,低谷期总会过去的。”
年太岁主掌一年的凶吉祸福,流年不利就是指现在这一年的运势不佳,不太吉利,容易有灾祸,而秦明月并不是受流年影响,只是受不合的人打压排挤而已。
而这个不合的人,恐怕就是杜文华的妻子从中作梗了,只要秦明月表现的越突出优秀,越是经常在杜文华身边打转,那么毫无疑问的,就是被很快排挤走,这个暗中作梗的人自然显而易见,不会是别人。
只不过这些话之前点过秦明月,她显然没有太注意,而我也明白,秦明月接近杜文华也并不是一点想法也没有,所以有些话我也不好多说,便转移话题问道:
“你姐姐最近跟你有联系过吗?”
秦明月转头看看我,虽然明显奇怪我为什么突然询问起秦斐然的事,不过还是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在外边倒是遇到过一次,虽然我想装作不认识,不过她还是过来和我说了一些话,可笑的是见面不是问候不是关心,一开口说的又是她那一套玄玄乎乎的说词。”
“玄玄乎乎的说词?”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秦明月微微耸了耸肩,“教我不要出远门,如果一定要出门的话遇到黑洞深处左为阴右为阳什么的,她一直都是那个样子,说的话让人听不懂又火大,所以虽然名义上是家人,但是永远也跟她沟通不了。”
“就因为她说的话,你才故意质气故意跟我们一起出门?”我摇了摇头,“秦斐然说的话或许真的是为了你好。”
秦明月却是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她只是想要我相信她的能力是对的,反正当初抛下我离开,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来关心,我们早就形同陌路了。”
我之前听秦明月提到过,说是因为风水的关系,秦斐然害死了母亲这样的话,具体的也不清楚,不过也因为父亲去世,秦斐然并没有出现悼念,让秦明月再次失望,对这个姐姐也彻底心凉。
不过我想亲情之间的维系是割舍不掉的,秦斐然应该不是绝情的人,对家人是一种隐晦的情感挂念,比如秦家老宅外风水特别,想必是秦斐然布下的。
我是相信秦斐然风水术有着特别造诣,也正因为这样,秦明月所说的话我才入了心,在远远的看到前方路段是一条长长的隧道的时候,我心下不由得一阵疑虑。
秦斐然告诫秦明月遇到黑洞深处左为阴右为阳,远远看去这隧道不正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而风水上讲阳从左,阴从右,她说的话偏反行之是什么意思呢?
在我暗自琢磨的时候,车已经靠近了隧道,我也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方向盘提高警惕,或许是早就放慢了车速,原本在前边的丁桐他们的车早就没有了影子。
这个时间路上的车很少,此时隧道里仿佛就我们一辆车在行驶,隧道两旁的灯光迅速后退,一切都毫无异样。
而就在还有一段距离出了隧道口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右边路旁似乎晃过一抹身影,不过很快消失不见,等到了近前地上的几抹异样亮光让我心下猛然一惊,整辆车虚晃了一下,我只来得及用力的狠往右打方向盘,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明显听到“砰砰”的爆胎声,而且整辆车也失控的打滑向右车道冲去。
而迎面就是投来的刺眼的大灯灯光,伴着拉长的刺耳的车笛声,以及秦明月和可可的惊叫,车尾部几乎是与迎面疾驰而来的大货车紧擦着错了过去,我们的车径直冲上了右边高台并直接怼撞在了隧道右边的石壁上。
车子总算是停了下来,车前盖已经撞得变形并且冒着烟,刚刚那一撞虽然弹出了安全气囊,可我还是胸口被冲撞力顶得差点心肺吐出来一样,我咳喘了两声缓过气急忙去寻看秦明月和后边的可可,还好两人看上去除了惊吓都没出什么大事。
我扣开安全带,忙下了车绕过拉开车门把两人都领下了车,确定都没受伤,才算是放下心来。
那辆大货车早就已经跑没了影,隧道里只有我们三个和一辆撞坏的车,秦明月搂着可可在安全处坐着缓神,我寻看车轮,然后从后边爆裂的车胎里扣出了两枚形状特别的铁钉。
就是这东西扎破了车胎,而我现在也算是明白了秦斐然那句话,她说的右为阳应该说的是生路,刚刚我要不是使劲先往右猛转方向盘,刚好冲出了危险范围,否则失控往右车道偏移划出的车根本躲闪不及,跟迎面行驶的货车怼在一处了,那车上的三人会怎么样,后果可就不敢想了。
可是这好好的路上怎么会多出一些这样危险的钉子来,我想到那时看到的人影,意识到这玩意儿一定是有人故意撒路上的。
这时秦明月牵着可可走过来,询问道:“福禄哥,手机没信号,现在怎么办?”
车是动不了了,我往前看看能望见隧道的出口,便说道:“先往前走吧,说不定丁桐他们能返回来找咱们,或者出了隧道就能打电话了。”
秦明月点点头,于是我抱着可可,秦明月抓着我的衣角,三个人只能步行本着隧道出处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