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强夫妻俩人找我来卜测儿子下落,之后没过一天徐易阳传回消息说,孩子已经都找到的,果真是二强的老舅把孩子都带去了沈阳。
说起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二强的老舅要搬走,寻思走前来二强家看看两个孩子,算道个别,结果碰见二强媳妇又在打大妞,看不下去便多说了几句,结果两口子不乐意听回顶了几句,二强老舅气的扭头就走。
而两个孩子跟舅姥爷亲,见舅姥爷被气走,小儿子哭闹着要舅姥爷回来,被气头上的二强吼了两句,大妞也挨了一脚,结果受委屈的俩孩子偷偷离家出走了。
两个孩子竟然徒步走了五六公里路到了镇上舅姥爷家,舅姥爷出门看到俩孩子蹲在门口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弄了饭给俩孩子吃,知道他们是偷偷跑出来的,就要送他们回去,可两个孩子都不肯回家。
尤其是大妞哭的伤心,舅姥爷从她胳膊和后背看到成片的瘀伤,顿时怒了,直骂二强两口子迂腐无知,儿子是他俩的难道姑娘就不是他俩生的了,一气之下舅姥爷决定带两个孩子去沈阳玩几天,也不跟二强两口子说,就让他们着急才好,等过几天教训他们差不多了,再送俩孩子回来。
舅姥爷好心一片,哪知道带着俩孩子走后,二强那边传出的风声是俩孩子被人偷去打生桩了,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现在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两个孩子也已经平安回家,二强舅姥爷向两口子提议说,实在不愿意养大妞,就让大妞留在沈阳,他供大妞在沈阳上学,结果两口子没有同意,并且向老舅再三表示以后对大妞一定好。
既然如此,老舅便留下话,再听说大妞受委屈,他随时都可以接大妞走。
其实老舅也是觉得两个孩子在一起生活还是好的,所以说这话也是吓唬住二强两口子,而细想想,大妞要是真跟着去了沈阳,生活还是条件都会比待在农村好得多,而二强两口子没有同意,多半也是出于私心,终究是为了儿子多考虑的。
所以说扎下根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是转变不了的,不过以后大妞会少受一些罪就是了。
自古以来中国的家庭都是重男轻女,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都想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重男轻女思想在中国根深蒂固。
随着城市化的进程,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已逐渐退出主流,可男尊女卑的陋俗并没有完全摒弃,虽说先进社会宣扬男女平等,但是还是很多思想落后守旧的地方,尤其是很多老人,父母没有从那个观念中转变过来。
在思想固化不前的山村,女人生男孩会被当成必须的任务,关系着家庭和谐和颜面,主要也是因为养儿防老和传宗接代的老观念。
大多老人认为只有男孩才可以继续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所以很多有重男轻女思想的地方和一些守旧观念的家庭,为了生男孩而不顾自己负担能力不断生育,直至生出男孩为止。
有些则透过性别选择去选择生男孩,而一些法制不健全的地方,甚至还会把女婴溺死。
虽然让人无法理解,不过现在因为重男轻女的守旧思想而酿成的悲剧还时有发生,让人可悲可叹。
索性,温榆桥上的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大桥也可以继续开始进行最后的收尾工程,为了表示感谢,徐易阳给我准备了个大红包,不过这份红包我没有收,修桥铺路本来就是为民的善事,这笔钱用在善行上,也是我尽的一份心意。
徐易阳见我不肯收下谢金,执意晚上在德全楼安排了一桌,我不便再作推迟,不过这顿饭还有一个意外,也不算意外的客人,就是启新汽车集团公司总裁薛兆。
因为我和徐易阳在德全楼的时候,薛兆也正好突然打电话联系我约饭,偏巧的是徐易阳和薛兆也是关系非常不错的朋友,也正因如此,我们几个人坐到了一桌。
在酒桌上跟薛兆讲了温榆桥的事,不住感激说多亏我帮他化解了这么大的麻烦事,薛兆也是连连称奇,我摆摆手说只是做了本分该做的,不是什么值得歌颂的事。
薛兆说道:“我早知白先生神机妙算,听我爱人说前几日也是白先生点名了家中事,还没道声谢,当年也是多受开解才有了现在的成就,这些年也是谨记着先生的话,不骄不躁不嫉不恶。”
我向薛兆敬了一杯酒,“这不是因为我,而是薛总成功之后也不忘初心,才是可倾可敬。”
薛兆忙起身给我倒了杯,然后伸手端起,尊敬道:“看来今晚只能借着徐兄弟的酒向白先生致歉了,前几天家母冲撞了白先生,我听说了这件事,深感愧疚,一定要当面向先生道歉,这一杯该是我先敬的。”说着就要抬起酒杯。
我伸手拦在了他的酒杯上,然后笑说道:“薛总言重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也就不必再提了,我并不是爱斤斤计较的人,要知道这些年各种各样的人我遇见不少,你母亲对我的态度其实真算不得过分。”我半开着玩笑道:“如果所有的话都听进心里去,那我真早就气死了。”
我虽然开着玩笑但也说的是事实,压下薛兆这杯道歉的酒也是为了让他明白,对他母亲的事我并没有放心上,而且对他母亲的卜算,只是推算的预知结果,可不是咒术那样的东西。
薛兆听我说不介意,松了口气,释然一笑只能坐了下来,接着说道:“实不相瞒,白先生之前给我母亲算的事又应验了,家母的右脚伤了,这几天待在家里养着,也不跳也不唱戏,安静多了。”
他叹气苦笑着摇摇头,“我母亲这人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嘴上不饶人,我父亲没过世前能管住她,可自从父亲走后,我母亲就一年比一年闹腾了,可她是个老的我们能怎么办呢,就由着她开心吧。”
徐易阳听着我俩的对话,就忍不住笑问着是怎么回事,薛兆便和她解释道了事情的前后。
原来薛老太总去花园里练戏功,其实是瞒着他们在花园认识了一个老头约会,因为两人常在一起对戏词所以互相有了好感,只是薛老太太不好意思跟儿子和儿媳妇说,藏着掖着想着等以后有机会的,再把老头介绍给他们。
可谁知道薛老太无意的碰见了那老头竟然跟别的老太太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她顿时怒起冲上去就叫骂抓着那小三老太太就打,结果撕扯间自己把脚砸伤了。
就这样老头的事情算是暴露了,而那老头说薛老太太强势,自己应付不来所以还是算了。
徐易阳听说完,琢磨着嘀咕说:“花丛藏一老,逗弄野家雀,钻篱吵不过,打雀自砸脚……”他没忍住噗嗤一乐,然后觉得不礼貌,赶紧对姚兆歉意说:“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白先生这四句卜语太有精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