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没有可可!”
唐妍喜立刻放下手,泪流满面的看着我,然后就跪了下来抓住我的胳膊唉声祈求道:
“小满……白福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只有可可了,我求求你不要把可可从我身边带走……”
我甩开了她的手,“从来都没有任何人想从你身边抢走可可,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推开那个孩子,所以,放弃抚养权算是放过那个孩子,你自已好自为之吧。”
唐妍喜见我态度坚决,她停止了哭泣,下一刻她起身,而且神情变得愈加愤恨,止不住肩膀抖动的尖叫道:
“白福禄,我知道你就是因为当年我甩了你的事怀恨在心,你是故意想看我落魄想看我笑话是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阴谋得逞的,可可的抚养权我死都不会放弃的,你休想从我身边拿走任何东西!”
唐妍喜疯了一样尖叫着,根本不顾周围人投来的眼神。
我不急不恼,微微直起了身,冷笑道:“现在已经由不得你胡搅蛮缠,可可与胡庆海已经确认了被收养关系。”
“怎么办,看来我阴谋已经得逞了,接下来那就试试看,看我还能不能从你身边拿走点什么。”然后我打量着唐妍喜,“看来,你除了一口尖利的嘴牙,再没有别的了。”
说完我伸手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酒杯,看着杯子里正不断往上爬又滑回杯底的虫子,“此虫名叫臭蝽,又名臭屁虫,现在的你就跟它一样,你说话言而无信,不堪入耳,诺,像它放屁一样惹人嫌。”
我放下了杯子然后起身,唐妍喜见我要走,尖叫道:“白福禄,你混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而她一喊,嘴里立刻发出“嗝”的一声,然后难闻的臭气散发出,跟前儿的贺宗宝和那白富美不由得转过头去。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了不起。”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卡台,边回道:“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吧,骂声越大屁声越臭,好自为之。”
唐妍喜一张嘴又是嗝的一声,只能两手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瞪着我后脑勺无奈又愤恨。
贺宗宝一手在眼前挥了挥,边起身边看着那白富美说:“我天,这臭味受不了了,咱们也快走吧。”
我刚走出酒吧,后边贺宗宝追上来,笑着问我:“她怎么回事?”
我不在意的边低头掏出烟边回了一句,“没什么,来之前把她八字以臭蝽下了镇而已,我本不愿意和女人一般见识,奈何她自己死不悔改。”
臭蝽又叫臭屁虫、放屁虫、臭斑虫、臭大姐,野草里常见到的一种虫子,人靠近它或是不小心触碰到它时,会立刻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所以一般看到它就会避而远之,甚至会将它踩死,
因为它散发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所以让人生厌,以臭蝽对唐妍喜这种人下镇,最合适不过了。
“你真魔鬼啊你。”贺宗宝一想到刚刚闻到的气味还一脸犯恶,然后心有戒备的说道:“之前我也觉得你这人没脾气,想不到手段这么绝,要不说老实人不好惹呢,对了,你没有我的八字吧?”
我哼笑了声,故意吓唬他,“原本我是不屑以八字来惩治小人的,因人而异而已,而且我不是不讲理的人。”
“你还会什么法子?!”贺宗宝大概是想起了之前捆了我的事,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嘀咕说:“咱俩是不是应该就此别过,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我笑了笑,低头点烟,然而打火机划了三下也没燃起,这时身后却伸来一只白皙的手,手上拿着个燃着的精致打火机。
我和贺宗宝都一愣,回身看去就见面前站着的却是那个白富美,我忙抬手拿下嘴里的烟,道了声谢。
白富美放下了打火机。
贺宗宝看到她,才想起什么来,边拿出手机边笑说:
“我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来,美女加个微信回头再聊,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而那白富美看也不看贺宗宝一眼,却是认真的看着我问道:“不知白先生能否行个方便,我想请先生到附近咖啡厅一坐。”
贺宗宝无语,转头看向我,默默收起了手机,眼神中难掩的的幽怨。
我看着她一脸心事重重,知道找我是有事了,而且这女人眉眼带丧,显然还不是一般的小事。
“这……”我为难的谢绝道:“抱歉,我这边正打算离开祁阳,你的事情我真办不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而刚要走这时一辆面包车吱嘎停在了道边儿,然后车门一开,胡庆海带着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下了车,瞅见我胡庆海就先急忙叫喊道:
“白先生,我过来了,怎么样,人找到没?你挨欺负没?没事,我带了人来,不就成家的犊子么,操家伙跟他磕!”
“磕什么磕,回去回去。”我看着他这呼啦啦的阵势,得回是出来早了,不然他还真给我闹大了。
胡庆海眼瞅见那白富美,便朝后摆摆手,于是带来的人又呼啦啦的钻回了车里,胡庆海立刻笑着说:“乐正老板也在啊,你瞅瞅,我这可不是冲你生意捣乱啊,只想教训成乐吉那老小子。”
白富美不在乎的微微一笑,“无所谓,原本这里就乱得狠,不怕你再多个一件两件。”
“乐正老板?”贺宗宝神色讶异的转头看着白富美,“乐正嘉义?”
得,敢情儿聊了一顿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也很惊讶,原本以为撑起这酒吧生意的会是个男人,没想到乐正嘉义是这么个看着高雅又文质彬彬的美女。
“瞧乐正老板这话说的,这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挑我理了。”胡庆海一手摩挲着脑瓜顶,笑说道:“上次我可不是来这儿找茬抢人的,这不是因为可可是白先生要找的孩子么,我答应了就得把事儿办了是不是,再说孩子现在可是我闺女了。”
胡庆海解释完哈哈大笑,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笑说道:“这样吧,我做东请几位一起吃个饭,也算是我给乐正老板赔礼道歉了行不行。”
乐正嘉义笑而不语,原本就是想找我聊聊,正和了心意。
我看着胡庆海,心里暗自叹气,心说这货就是故意来整我的吧,不去吧,敢情儿是胡庆海为了帮我找可可,得罪过乐正嘉义,去吧,乐正嘉义的事肯定是要跟我说一说的,我还怎么说不管?
胡庆海见我看着他,毫不知情的嘿嘿的乐,挠着脑瓜顶,我实在是没忍住,一抬手就敲了他脑门一拳头,然后转头就走,没好声儿的气道:“带路!”
胡庆海一手捂着脑门,一脸不解的看看乐正嘉义和贺宗宝,口型询问,“咋啦?”
贺宗宝见我吃瘪一扫之前的不快,憋着坏笑的故意大声说道:“没事,你白先生看胡老板总挠头,帮你解解刺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