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是村长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给自己儿子做媳妇的,所以被拐卖过来后还没有被碰过,所以相比较这些女孩,谢玲算是不幸中比较幸运的,还没有被这帮老东西给糟蹋了。
我把假发和女装给了谢玲穿戴伪装成宋巧,然后趁着还没有人下来到地窖中,用身上戴着的一把宋巧用来做手工的一把钳子试着去掐断几个女孩脚上的铁链,一边等待着能够带她们离开地窖的机会。
按照宋巧所说,每天一定时候从地窖上会降下来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食物和水,还有两根很细的蜡烛,她们也是通过这个来计算时间的。
因为在地窖中就算是有手机也是没有信号的,更何况我的手机还早就没有电了,所以按时间来算大概在我混进地窖的第天下午时间,听到地窖上边传来了脚步声和拉动铁链的声响,我们的心立刻都提了起来,我迅速退到最暗的角落里,紧握着钳子隐藏准备着伏击。
就在地窖口的木板掀开快有一半的时候,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有人喊了句“村长,村口有情况”,然后木板便又立刻落了下来,而且一阵响动声后脚步声才离开,似乎是将什么东西覆盖压住了地窖口上。
确定外头没有了动静,我们立刻松了口气,我也急忙赶到地窖口摸着砖头垒的墙壁往上看了看。
听女孩们说那些人要下来就会先扔下来一条绳梯子,顺着绳梯来回上下,等上去后梯子也会收上去,所以趁着没人的功夫,我敲碎了一些砖头试着抠出了一排可以往上攀的洞,只是抠了一半还没有完成。
这时候我们关心的都是外边是不是支援队赶到了,怎么才能让他们知道地窖位置,所以我便攀着洞爬上去,细听着外边的动静。
渐渐的,我隐约听到了村民起哄叫嚷的声响,而且的确是有警笛的声响,只是大概过了有四十来分钟后,外边的动静就渐渐消失了,我的心也沉了下来。
看来这些村民的确是刁蛮不讲理,而且人又齐,来支援的派出所同志也很难应付得了。
我挂在上头也坚持不住了,只能退下来,孟兰她们忙询问我是不是支援队赶到了,我不想打消她们的希望,只能简单回道,派出所同志在和这些村民周旋。
显然警察的到来让村民紧张起来,晚上村民都忙着在村子里溜达巡逻,所以之后的四天里没有人来地窖,直到第五天晚上,地窖板上的东西被挪了开,板子也掀了开,从上边丢下一绳梯。
我示意孟兰她们冷静,然后退到暗处看着从绳梯上踉跄着爬下来的人影。
那人脚一落地立刻就回身贱兮兮的笑着召唤道:“巧妹子,过来过来,哥哥给你带好吃的了。”
这人正是村长的儿子,那个刺儿头,他一身的酒气,抻头眯着眼睛去往暗中寻看,然后看到坐在那的谢玲时候,便把她当成了宋巧,挂着一脸贱笑就走了过去。
谢玲深低着头不敢动,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刺儿头边说着“巧妹子你别怕,你都快是我媳妇了,我爹非说等两天,我可等不了了”,他嘴里边说着边伸手去住。
谢玲抬头挥开了他的手,“你走开!”而刺儿头见对方是谢玲并不是宋巧,也是一愣神儿。
这时候我已经站在了刺儿头的身后,挥手就用钳子把把刺儿头砸翻在地,刺儿头吃痛嗷的一声叫唤,然后孟兰她们已经是七手八脚的上前按住了他,为了泄愤都是又打又挠,转眼刺儿头就成了满脸花。
刺儿头捂着脑袋蜷缩趴上,我上前按住他用钳子抵住他后腰上,故意恐吓道:“闭嘴,不要吵。”
刺儿头忙收声,过了一会儿颤声问:“大、大哥别冲动,你、你是警察啊,不是,你、你咋进来的?”
看来这刺儿头智商明显不在线,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而且还把我手上的钳子当成了枪,我干脆将错就错,便故意说道:“少废话,我已经发现了你们的犯罪证据,很快你们这些涉及拐卖妇女的都会被逮捕。”
刺儿头差点哭出来,忙哀求道:“我没拐卖妇女,都是我爹干的事儿,你们要抓抓他,跟我真没关系。”
我心说这可真是一坑爹的怂货,不过这样倒是好摆弄了,于是说道:“那要看你配不配合了。”
刺儿头忙不迭的点头,“明白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配合。”
我问道:“之前进村子被抓住的两人关在什么地方?”
刺儿头立刻回道:“在东边仓房里呢,都说警民一家亲是吧,我爹可真没动他们。”
我心下冷笑,就这还知道警民一家亲呢,伸手揪着他后衣领子把人滴溜了起来,“带路,找几件衣服过来。”
刺儿头忙应了声,明显已经吓的醒酒了,在前头往绳梯上爬,我转头看看孟兰,她明白的点点头,只把谢玲往前推了推,谢玲犹豫了下,便忙跟在后头也爬上了梯子。
我控制着刺头总算是出了地窖山头,一边警惕的听着周围动静,一边示意的推着他带路。
刺儿头一路领着来到前院,我先扫视了几眼没见到有人,稍稍放下了心,刺儿头冲东边紧关着的你们指了指,“那里。”
我又推了他一把,“去开门。”
刺儿头只能继续奔着那边走去,来到门口伸手要推门,而这时突然身后传来腾腾的脚步声,同时伴着谢玲的一声尖叫,我立刻意识到不好,可刚回头看清村长面目凶狠的脸孔,就已经被挥来的板锹拍在了脑袋上,砸翻在地。
登时我整个脑袋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而且耳朵一阵耳鸣,听不见任何声音,恍恍惚惚的好像听见刺儿头惊吓的喊了一句“爹,你袭警!”
村长抬手就一巴掌拍在刺儿头的脑袋上,也不知道喊了些什么,再然后就是哭泣挣扎的谢玲被村民强拉硬拽的拖了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越来越清晰的呼唤传了来:
“小同志,小同志你醒醒。”
我渐渐清醒过来,动了动,睁开眼睛先看到身上被捆着,抬头时候扯到后脑勺一阵刺痛,这一疼想起了自己挨了一板锹,这阵能清楚的感觉到后脑勺上肿胀的疼。
我循声看去,眼神恍惚的就看到那边站着个人,等看真切了,才认出正是跟贺宗宝进村子的那名派出所民警,我还没等开口说话,角落里传来呜呜的叫声,再看去,得,孟大牛被吊在那晃荡,嘴巴被塞着,瞅着我边扭动身体边呜呜叫唤。
他不用说我也能想到他想问什么,所以叹口气先说道:“我找到孟兰了,那些女孩就关在屋后的地窖里,还有始终的谢玲,只是我一个也没救上来,自己也搭进来了。”
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最担心的就是村长他们必定要把那些女孩转移走了,这一换地方恐怕又不好找了。
孟大牛听到孟兰的消息,更加激动的呜呜叫唤,只是说不出话来,我看向那名民警同志小声说道:“之前听到村口有警笛声,救援队已经赶到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神色犯难的摇摇头,“这些村民堵在村口不让人进来,把老人推在前边躺了一地,进村都难,别说找人了,现在唯一办法就是能脱身,把女孩们带出去。”
我一时无言,然后想到了贺宗宝,他必定不会老实待着,只希望能在女孩被转移前能有所行动。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又是铁链的声响,我抬头看去,就见门缝边人影晃动了下,然后木门被推开了条缝,一个老妇人出现在门口,步履蹒跚的一步步挪了进来,而她的两脚脖上被一条铁链子连着,随着她的走动,铁链子摩擦着地面,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