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君王朱允怎么会封一只香獐做妃呢?
原来在野史中有过这样一段记载:
朱允为皇太孙时,因为诸王拥兵自重、多行不法而终日忧心,心有明礼天下,修改刑法苛刻条文的宏愿,一天独自出城来到乡间小路抒发情怀,忽然见到树荫下站着一只白身麝獐,而且口吐人语,直呼朱允为建文君主。
麝獐告诉朱云将来会成为建文王,并且提点他在洪武三十一年即皇帝位,力行削藩政策,宽刑省狱,改变严厉政策,必能成就建文伟业,说完,就三跳两跃眨眼不见了。
后来朱允果然如期即位登基,封香夫人为含香妃,这含香妃貌美聪慧,无论建国或治国,对朱允的决策都知无不言,悉心襄助,后来在朱允实行宽大政权,削减藩王权力过程中引发的靖难之役,含香妃也倾注了很多心血和智慧,辅佐朱允建立了礼制之邦。
建文四年,朱允没有听从含香妃建议,杀朱橞,最终谷王朱橞与曹国公李景隆开金川门迎降,京师遂破。
一场混战中,南京城内的皇宫大院起火,当火势扑灭后在灰烬中发现了几具烧焦了的残骸,已经不能辨认,于是朱允究竟有没有烧死,在史记中就是一个未解的谜。
事实上朱允得含香妃相救,从此隐居在了这地宫之中,所以除了朱允自己没有人再知道,这含香妃正是当初自己遇到的那只麝獐,幻化成为了人形特意辅佐他建国立业,成就宏愿的。
含香妃为大君打造了黄金宫殿,让他做与世无争的地下皇帝,直到朱允寿尽,在这黄金屋中睡了多久,她便也在这里陪了多久。
百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早就安于贞观墓中的沉寂,只是偶尔会想一想,墓外的天地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
含香妃看着我说道:“外边与这墓冢相比如何?外边不好,所以才有人不断试图闯入这墓冢中,如果好,可你又为何回来?”
我想了想,回答说:“要我形容的话,只能说外边是个凡?圣杂居的世界,有好的,也有坏的,七情六欲从来都是善变的,所以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不过这也才有了人世间精彩纷呈,形形色色。”
“人世间也有黄金屋,人世间也有颜如玉,我并不后悔走这一遭,而我回来了,也是为了人世间能更好。”
含香妃沉默看了我一会,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听你一番话,看来是值得,如果有机会我倒是也想去往人世间再转上一转了。”她语落微一张口,一颗晶莹剔透的圆珠从口中浮出,然后缓缓落在了她掌间,
“既然是你的选择,那便物归原主。”她说完便手上稍一动,那珠子抛起落在了地上便立刻成了一尊青铜棺椁。
整个棺椁完全由青铜铸成,长有2米,由青铜板榫卯结构拼合而成,棺盖呈倾斜人字形,像是房屋的屋脊,而且底部还有多处支撑,细看外棺椁外表面布满了云雷蛇纹和缚术纹,形奇而透着肃杀之气。
难怪谁都找不见青铜红棺,却不想竟然是在一颗珠子中,而在见到这口铜棺时我心下是猛然一震,甚至能感觉到一颗心强烈的砰砰撞击着胸口,潜意识中仿佛有个声音呐喊着:就是它!
我与铜棺仿佛有着莫名的感应,那种无比强烈的撼动,让我元神俱震。
这时周围的环境忽的开始发生改变,那些黄金珠宝犹如流失的金沙一般在缓缓的腐蚀消逝,我转头看去,就见虚光中显现出几抹身影,其中有个身影正是江芜致,他回过身仿佛看着这边,目光狠戾。
而另一个身影是秦明月,她放下了手上啃食着的秦瑜思媛的人头,抬头仿佛也看了过来,然后一抬手抹去了嘴上沾着的血肉。
虚光消失那些身影便也消失,含香妃开口说道:“青铜棺一出,该来的人便都要来了。”
我暗自深吸了口气,镇定心神,回头忙询问:“我如何能开启青铜红棺?”
含香妃回道:“只有血煞之血才能开启。”
我思量了下,然后抬手从脖子上将半块白色蝉玉扯了下来,抬手递向含香妃,说道:“我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得到您的神力相助。”
在之后,看着含香妃身形化为一只白色麝獐跳入了朱允的黄金棺中,然后消失不见,那边也就只剩下了一个青石棺台,而周围,也早就不再是镶金砌玉的黄金宫殿,只是一片清冷灰暗的墓室模样。
我站在了那口青铜棺前,抬手扶在棺上,一想到我要躺在其中,心下便是说不清的滋味,有着沉寂,有着释然,更有着一丝惶恐。
我记不得离开这口棺时是怎样的情景,但是现在面对的是要回到里面,因为明白自己的身世,所以我也知道本命该如此,可也不能说完全是心甘情愿。
我与这世间无数人曾擦肩而过,却从没和任何人好好的道个别,包括与洛瑾瑜所订下的两年,看来也是要失约了。
这时,我的身后已然传来了脚步声,然后便是秦明月的一声呼唤,
“福禄哥。”
我敛起心思,回身看着那边的秦明月,她一步步走了过来,看向我的身后,“原来这,就是青铜红棺了吗?”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看着秦明月抬手也抚摸着棺椁上,沉默了有一会,她面目悲伤而复杂的说道:“我无法想到,当年你会是从这棺中出去的,我有多不希望,你真的能找到它。”
秦明月转头看向了我,“福禄哥,停下来好吗,我会舍了命也要把江芜致留在这墓中,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行吗。”
看我缓缓的摇了摇头,秦明月眼中的迷雾散了开,有些哽咽的说道:“就算不是为了我,想想外边等待你的亲人朋友,你真的舍得吗?”她的眼泪潸然落下,然后用力的一摇头,
“不行,无论如何我也不想你留在这棺里,就算你怪我,我也要毁了它!”语落她的手便抬起,而我也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就在这时,一阵鼓掌声传了来,江芜致面带冷笑的边鼓掌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冷笑道:“真是情深意切,感人肺腑,虽然我愿意乐享其成,不过这口铜棺,要毁也该是我亲自来。”
我松开了手冷冷看着江芜致,一字一句道:“我不会让你毁了它,而且会亲手把你送进去。”
江芜致掌声停止,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脸上的笑几近扭曲,他抬手指向我,“你说你要把我送进去?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本来就傻,不知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和我原本就是共生体,我回到棺中,你以为你能独活?”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渐渐江芜致止住了笑声,邪佞的冷笑中也显露出了讽刺,“所以你是已经做好了和我同归于尽的准备?啧,胎玉虽果真是无知又无用。”
“胎玉天地初成时就是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他抬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胎元修成金蝉,有多不甘心受胎玉的束缚,现在的你一如胎玉一样一无所知,如今你和我都各自解脱,你却还想要再被关进铜棺中去?”
他眉眼间多了愤怒更有恨意,“如果不是因为无法摆脱的生息维系,我早就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我冷笑道:“在你恨不得杀我的时候,我也同样想把你千刀万剐才解恨,杀害恩师的仇不共戴天,还有被你害死的无数性命,也是天理难容,偏偏你和我顶着一样的脸孔。”
“应该说,我比你更想斩断你我之间的关系,因为你所犯下的罪恶,让我也觉得自己这张脸孔有多险恶甚至是恶心。”
“不过,虽然有着一样的脸孔,但我不是你江芜致,你捅我刀子,我不会以同样方式还你。”我冷然笑着,手上拍了拍铜棺,注视着他说道:
“我会把你关进这口棺中,因为终生囚禁,才是对你最适合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