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见过那位能仁法师后,虽然没有说一句话,而从面相上就可以确定这个能仁是个偏财好色的假和尚。
面相上若是眉心高起,额中有缝的人,就可以看出带慧根有佛缘,再不然也该是慈眉善目,鼻头有肉。
正所谓鼻头有肉,内心无毒,这样的人能够心慈向善与乐善好施。
而无论是哪一个,这个能仁都不占,他面相上看准头尖且带钩,眉毛淡,腮骨凸显,下巴长。
这样的人狡猾而且喜欢算计别人,有心计又爱记仇,以怨报德,是个绝情又伪善的人,鼻头有垂肉而且人中长,又可看出欲望强。
所以这能仁别说是做和尚,就连信佛都是不可能。
姜老太说要去趟念佛堂,叫我和姚梅先回家准备饭菜,路上我有意无意的询问姚梅,“姜婆婆学佛诚心诚意,不过看家里的布置,在能仁法师那花了不少钱吧?”
姚梅有些避讳的沉默了有一会,之后才叹口气回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婆婆常在能仁法师那捐香火钱礼佛,从来都不吝啬,每个月供奉布施加捐功德,差不多也要七八千。”
“这次去临德也是能仁法师安排好了的,我婆婆手里还剩的五万多块钱也都捐出去了。”说完了似乎是担心我会把这话传给姜老太,姚梅又忙补充了一句
“我并不是在抱怨我婆婆用的多,她用的钱我们从来没有过问,也不敢吱声,只是平时她自己都舍不得吃穿,把手上钱全都捐了出去,我还是觉得香火钱应该随分随力来给,毕竟普通家庭经济条件有限。”
我理解的点头,“有信仰不是坏事,但不应该过分执着狂热,本来信佛教人向善是一件好事,但过了度就会适得其反了。”
之后我跟许林帮忙打下手,其实也伸不上手,都是姚梅在锅灶前忙了三四个小时,等饭菜张罗得差不多了,姜老太的二儿子许文华和媳妇俞丽娜带着孩子也来了。
许林来回做了介绍,我们在客厅说话的功夫,姚梅出了厨房还不等歇一歇,看时间该接孩子了,便又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去。
等人离开,嗑着瓜子的俞丽娜摇摇头,对许林说道:“大哥,天天也不见嫂子化化妆,也没有多大岁数,就弄的皮肤粗糙蜡黄,像个老大妈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不给大嫂钱打扮呢。”
许林有些尴尬的笑笑,“你嫂子不爱好那些。”
许文华扭头瞪他媳妇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天天什么也不知道干,就知道花钱臭美……”
俞丽娜听都不听,起身冲孩子那边叫道:“儿子诶,别把衣服弄脏了啊,走,咱们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过去牵起儿子就进了厨房。
许文华扭头瞅瞅那边的佛堂,转过头来后看着许林嘀咕道:“咱妈这都快赶上寺院了,还非逼着我俩请了尊送子观音,说实话,供一个我都嫌麻烦。”
许林笑笑,“不也是为了你俩好么。”
许文华撇了撇嘴,“也没见到好,该着没有不还是没有么。”说完了他看向我这边,笑说:“可能我两口子不诚,要说没人能跟我家老太太比,天天念佛号念经,一天得念两万多遍佛号,拜忏也要两百多回,每次拜完头法都湿了,啧啧,佛也感动了。”
许林听到门口的动静,忙提醒说:“妈回来了,别乱说话。”
许文华这边已经起身笑脸迎上去,“妈诶,活菩萨啊,您可回来了,这么多天没见儿子老惦记您了。”
姜老太被哄的咯咯直乐,俞丽娜和孩子也从厨房走了出来,俞丽娜更是上前接老太太手上拎包帮脱外套,说话更是四面圆滑,深的姜老太的欢心。
我作为旁边着看的明白,这姜老太的大儿子夫妻俩憨厚老实,而二儿子夫妻俩一看就是聪明滑头的人,所以这姜老太显然对二儿子两口子要更偏喜。
我暗自摇头好笑,心说姜老太可真是糊涂之人,大儿媳踏实本分的孝敬并且打理佛堂,她却是百般挑剔,而二儿媳花言巧语嘴上功夫,却能哄得她喜笑颜开,接下来不知道老三又如何。
我这刚想着就听见门口敲门动静,许林起身去开了门,姜老太的三儿子许畅和女朋友就来了。
许畅进了门嘴里就嚷嚷着饿死了饿死了,许林忙着先向他们介绍我,又介绍了许畅的女朋友田贝莉。
田贝莉打量着我,客气的问声好,许畅点下头算是打了招呼,拽着女朋友手坐下后便催着问什么时候开饭。
而从两人进门,姜老太笑容就明显淡了些,显然是因为田贝莉的关系,田贝莉则忙把手上拎的礼盒放在桌上推到姜老太面前,礼貌说道:“伯母,时间匆忙也没来得及买什么,这里一些营养品是我的一点心意。”
姜老太看也不看,嗯了声,抬头看看门口说:“小梅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几点了。”
俞丽娜很会打圆场,这时起身笑着说着,“贝莉你这耳环真好看,在哪买的?”然后凑过去两人说说笑笑聊天。
许林起身要下楼迎一迎,走到门口姚梅带着孩子就进了门,许林忙接过孩子书包,不等说句话,姜老太已经催道:“人都齐了就赶紧放桌子吧,文化中午饭都没吃。”
我正要起身,姜老太拉住我,“你是客人,不用你伸手啊,让她们忙就行了。”
而所说的他们,其实也就是许林和姚梅,孩子小柯也是懂事的帮忙端菜,另一边许文华心安理得的坐在沙发上吃东西说着话,俞丽娜拉着田贝莉夸完了衣服夸包,一会功夫儿,田贝莉的耳环已经戴到了她耳朵上。
桌子放好姜老太立刻招呼着,大人连孩子围桌子坐了个满,边吃着饭边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桌上说起姜老太和我都是因为所在了洗手间里被丢下了半路,许文华夫妻俩被逗得前仰后合,开玩笑直呼着佛友变难友。
说笑间这时坐在对面的田贝莉,看着我问道:“小哥,我怎么看你越觉得眼熟呢,你说你叫白福禄?这个名字好像我也听过。”
听到她的话,我也细打量着她,然后摇了摇头,“我第一次来这里,应该是没见过的。”
许畅转头看看她,说道:“就是,重名的也有的是。”
田贝莉仔细回想说:“可总觉得还是见过,我记得大概我五六岁的时候吧,见到过一个风水师好像也是叫白福禄,你们真挺像的。”
许畅立刻摇头,“就算是六岁,也是你二十年前见过的人,少说也得四十多岁了吧,这白兄弟看着也就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田贝莉点点头,“所以我也觉得奇怪,算了,应该是我认错了。”
而我听到田贝莉的话倒是入了心,因为之前在守马镇遇见的那个叫唐郎山的人,也说过相似的话,而且时间上也差不多,况且都是提到那个白福禄也是风水师。
所以我试探的问道:“你说的那人,知道后来去哪了吗?”
田贝莉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听我哥说过,那位风水师很不一般,而且我父亲的事也是他开解的,我母亲这些年才生活很舒心。”
田贝莉提到了她父亲,姜老太的筷子头停了下来,看着田贝莉似笑非笑的问道:“听说你父亲还在监狱里蹲着没出来?”
田贝莉没有回答,微微垂目拨弄着碗里的饭,而姜老太这一句问话也弄的一桌人尴尬,许畅皱着眉赶紧说:“妈,你提这个干嘛。”
姜老太哼了声,继续说道:“贝莉啊,听你说你家里没有佛堂?其实像你这种家庭,就更应该供佛礼佛才对,念佛不仅仅是为自己好,也能给你父亲消消罪业,这杀人犯罪业可最大……”
许林忙夹菜放老太太碗里,“妈,别说了,快吃菜,来来来,赶紧都吃着。”
俞丽娜瞅瞅老太太再看看田贝莉,说道:“真的假的,她爸是杀人蹲进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