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王光远的话,我也是心下诧异的看向了前边停着的那辆车,心说这个徐州不至于吧,就这么急不可待的想找我报仇雪恨?
前边车上的人似乎也看见了我们停下的车,这时看到下车的是那个宋昌义宋管家,我伸手拍了拍王光远的肩,“王哥,没事,不用打电话麻烦你老板了。”说着我扭头推门下了车。
王光远怕我要吃亏,顾不上打电话,赶紧也跟着下了车。
宋管家迎着我走了过来,我先客气微笑道:
“宋管家,这么快又见面了,该不会是徐总特意过来找我的吧。”
宋管家稍一欠头行礼,一言一行都规矩有礼,答道:“徐公子有事没有来,特意派我过来邀请白先生明日晚上七点御宴楼一聚,邀请的还有几位老板,白先生也都见过。”
“邀请我?”我看着宋管家,没有明问,你们少爷又是来下战书了是吧。
宋管家善于察言观色,是个聪明人,补充说道:“白先生不用多虑,徐公子不知白先生与仲老相识,之前有冒犯之处,徐总安排这桌为的是赔个礼,不伤和气。”
我心说原来如此,能让徐州低头的只能是仲老了,就算这人心有不服,说和也是为了不得罪仲老就是了。
对于徐州这样的人我是不愿意再多接触的,不过因为许下那只偷吃猫的事,徐州的邀请倒不失为一次很好的机会。
所以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要去吃他这一遭,况且有了之前的交锋,这徐州能翻起多大的浪,我已经有数,还怕他会再扑腾?
于是我微笑点头回道:“与徐总相谈甚欢,哪有什么顾虑,是徐总太客气了,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又要让徐总破费了。”
宋管家客气了几句,约定好后便道别上了车,我扭头看着车一直走远。
王光远走了过来,说道:“白兄弟,你不该答应的,那个徐总太难缠,身边围着的也都臭味相投的人,你这么去不等于羊入虎口么。”
我点点头,“我知道,放心,就算是虎口,我也不会是羊的。”
知道洛欣怡得到信儿一定会拦着我,果然,我刚进屋还没坐稳,洛欣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把手机拿远了一些,果然,刚接起手机里就传来洛欣怡气愤的大呼小叫。
“这个混账王八蛋的徐州到底想怎么样,死缠烂打的还有完没完!”
“白福禄,明知道他没安好心你还理会他干嘛,你不用替我考虑,直接叫他滚蛋,我现在就打电话骂他去!”
“我是故意答应的。”我忙开口叫住洛欣怡,拦住她挂电话,直言道:“我还要再去一趟那个十三号公府,所以才要见徐州。”
“还去十三号公府?”洛欣怡吃惊道:“不是,徐州够难缠的了,躲都来不及,白福禄你怎么还反倒缠上去呢?”
我心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什么缠来缠去的,明白她的意思,我应付笑道:“你以为徐州准备的钻戒是怎么变成葡萄粒的,我是欠了人一份人情,要还回去的。”
知道洛欣怡还要追问,我先她一步开口说道:“行了,我只有分寸,你看我像好欺负的主么。”
洛欣怡沉默了一会,低估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徐州可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闲扯了几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剩下就是闲来无事,我出去转了转,再回来歇歇,怕半夜又被吵醒,看着电视特意等到了晚上十二点,结果快到了一点也没响,只能郁闷的去睡了觉。
第二天王光远早早就赶了来,“白兄弟,老板吩咐了,今晚这趟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是这个想法。”
我轻松的摆摆手,“不用担心,又不是去打架比人头,况且有仲老这层关系,徐州不会动我的。”
我认准了的事王光远是说不通的,无奈只好作罢,本打算晚上送我过去,而五点多钟宋管家开着车便来接了。
这徐州八成是怕我临阵脱逃,所以上了车我笑说:“徐总可真是热情,劳烦宋管家这么两边跑了。”
宋昌义边开着车边回道:“应该的,我的本职工作就是听候差遣,白先生不必客气。”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这个宋昌义虽然给我的印象是那种一板一眼中规中矩,非常严谨的人,也正因为他的脸孔就像毫无波澜的湖面,我看得到表面,可又分明琢磨不透里面藏着的一些东西。
就这样车开到了嘉口市区最繁华的地带,因为天黑的早,刚六点来钟街上就已经是灯火辉煌,霓虹璀璨了。
等车停在了御宴楼门口,跑来的服务生忙低身打开了车门,我下了车看着眼前明清风格的江南仿古的三层建筑楼,匾额上“御宴楼”三个滚金大字醒目大气。
迎宾的服务生也都穿着应景,旁边带着路一路往里请,我不时扫量两旁。
酒楼内部装修也是古色古香,尽显大气典范,水泥灰色彩的地面砖,大厅空间墙面木板铺贴,增加炭黑设计,用餐区域也都用仿古博古架隔断隔开,形成一个个隔间。
大厅中最醒目的是一株桃树,满树红粉争相斗艳,树枝上悬挂鸟笼,鸟叫声欢愉悦耳,凭添了灵动气息。
这可真是桃花红浪,古韵幽香,芳园啼鸟,恍如隔世。
这一路服务生话不多,只是不时客客气气的招呼着“先生这边请”,没有带我上楼,一路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竟然还有一个大院落,几间大正房,两边厢房。
这楼中屋也尽是雕檐映日,画栋飞云,而且庭院也是布置的玲珑精致,黄花红树,要比前厅多了份雅致清净。
跟着服务生来到其中一间屋门前,就见门边上都挂着烫金小牌子标明VIP间,显然这里是招待贵宾的场所。
在门口就已经听见了里边传来的熟悉的大嗓门笑声,服务生轻扣了几下门后,推开雕花的木门,最先见到的是一个大圆桌子,桌子一圈已经围坐着几人,薛泉财董夕夕,还有那个对诗的李夫人等等七八人,一看果然是之前都在酒会上见过的。
门一开几个人扭头看了过来,就纷纷笑脸相迎,薛泉财已经起身笑着招呼着,“白兄弟可真是贵人姗姗来迟啊,来来来,赶紧坐。”
这人已经是热情的称兄道弟,还帮着去拽开把椅子,我也往里走边客气打声招呼,“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白先生不必客气,我们几人也是刚到。”李夫人微笑说道。
我坐下后来回打太极一样互相说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心知李夫人这几人毕竟是商界大佬,也就是冲着仲老的面子才跟我一个圈外的同桌吃饭,能客气谈笑已经是给了面子,也就只有薛泉财又是起身让座,又是拎了茶水过来给我倒上。
这薛泉财是个左右逢迎的人,毕竟混生意场的人多半如此,不过跟这一桌人一比较,薛泉财算是没什么心机的,而且说话也要实诚多了。
所以薛泉财也是最先提起,笑说道:“白兄弟,你说这误会闹的,都是我家这不省心的婆娘闹出的误会,把你给当成了那个啥南了,你也是,早点介绍说是风水先生,又是跟仲老认识,大家也就不能乱开些玩笑了么。”
我笑了笑,心说我跟仲老也就是一面之缘,侥幸得到这位贵人解围,况且我可不只一遍的澄清解释我不是那个思南,这些人哪个当是回事儿了?
毕竟今天不是来斗气的,我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嘴上和气的客气道:“误不误会我并没放在心上,有幸能和各位大老板欢聚一堂,哪里有冒犯之处,还请各位也多海涵。”
另外几人纷纷客套着,而李夫人明显不喜欢说些虚的,神色显露几分欣赏的直言道:
“知白先生谈吐非凡,才智过人,却也没想道是这样年轻的风水先生,虽不敢说阅人无数,我自以为还是稍有些识人眼力的,却在白先生这可真是失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