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立国书!”东平公主大叫。
四周皆静。
“立、国、书!本公主会写明,此事是你我私人恩怨,不关两国联盟之事。”
“呵,你们朝廷会认可?”
“本公主亲手立下,签字盖章,岂会不认。倒是你,”东平公主嘲讽道:“你该不是怕输给本公主,才一直推诿吧?”
渁竞天嘬着嘴唇“啾”了下:“行,你立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别说本寨主欺负你,说我们大密欺负你个东厦弱女子。”
东平公主咬牙,喊人捧上纸笔,有随从头顶着小桌子,东平公主就在马上写了国书,写完,取出自己公主之印盖在名字上。
期间,渁竞天百无聊赖甩着马鞭四处张望,恩,没看到那天在御书房见到的那个东厦臣子,估计是被绊住了,不然那人看着还有些脑子能不来拦着他家公主抢男人?
不管输赢,东平公主的名声必然臭了,刁蛮,嚣张,跋扈,无礼,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等等。
“好了。”东平公主冷冷道:“该你写生死书了。”
渁竞天点头,一个响指。
顿时,一个汉子上前,恭敬递上一卷纸,渁竞天展开。
“写好了。来,签字吧。”
东平公主脸都绿了:“你竟然随身携带写好了的生死书?你知道本公主会来找你?”
渁竞天摇头:“好些年的习惯了。”
众人无语,您不是行走江湖的草莽,您是将军大人呐。呃,行走江湖的草莽也不会随身带这个吧。
东平公主示意下人拿过来,一揽,果然是很标准很统一的格式,不管什么人签上字就能用的那种。微一沉吟,在上头加了一句:东平公主与渁竞天比试鞭法,签了字。
给回去,渁竞天只扫一眼,就签上了自己的狂草。
“怎么比,公主说吧。”
东平公主立即道:“比试马上鞭法,既然签了生死状,那便放马过来。”
渁竞天明白了,这小妞儿擅长马上鞭。
“行啊。”
见她答应的痛快,东平公主反而嘀咕了:“只能用鞭子,不能用别的武器。”
“好。”
“暗器也不能用。”
“好。”
“拳头也不行。”
“...你直接说不能用手得了。”
“总之,除了鞭子,你不能有别的什么能碰到我。”
人群嘘声一片,没见过这样刁难人的,直接洗洗让你砍脖子好不好?
渁竞天仍是好脾气的说好。
说定了,东平公主又对着卫同喊:“睁大眼睛看仔细,这个女人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就是个赌博的彩头。”
卫同一脸冷漠,小爷正想你个丑女人什么下场呢,你得罪我媳妇了,还想活?两人还未开战,他已暗自盘算该给东平个什么教训才好。
“来吧。”渁竞天甩甩手里马鞭,麻黑一条,牛筋拧成的,也只是马鞭。
只是从握马鞭的动作里,东平公主看不出她的深浅来,想到钟家派人给她送来的消息,这渁竞天会用的兵器很多,但从来没使过鞭子,她应该不会吧?
再想自己从小苦练,便是皇宫侍卫也在自己手里讨不了好去,还有朝中年轻武将也没赢过自己,更自信起来。
皇宫侍卫、年轻武将:呵呵。
东平公主纵马上前,火红鞭子灵蛇一般唰的窜过去,直奔渁竞天面门…上的一只眼睛。
渁竞天神色有些恍惚,观战的水匪们不由呕血,寨主呐,这个时候不能走神呐。要不要大家伙儿一块上灭了她?可寨主一定不会高兴的。
渁竞天是在走神,她在想,要不要给东平公主留面子?但小妞儿上来就要废招子,这有点儿小歹毒啊,那——就不留了。
渁竞天侧脸躲过鞭梢,同时手里马鞭飞快甩出,缠上东平公主未来得及收回的红鞭,仿佛蛇一般缠绕绞紧,用力一扯——
呼——东平公主就飞下去砸地上了,屁股着地。嘭一声响,众人都替她疼得慌。
这是京城啊,国际化都市啊,朝廷脸面啊,市容市貌不一般呢,城门外头的一片片都是夯实过的啊。
哎哟哟,东平公主一瞬间扭曲的脸真是不忍直视啊。有那怜香惜玉的就想,该拿个软垫子去接的。拯救公主屁股之恩,再来个亲密的肌肤接触,妥妥的迎娶白富美封侯拜相走上人生巅峰啊。
渁竞天也愣了,问她:“你不知道松手的?”
小妞儿脑子里都是水吗?一松手的事儿非得让屁股遭罪。便是飞出去,你也摆个雁落平沙的优美姿势啊。本寨主再不想给你留面子,也不至于非得让你拿屁股偿还啊。
东平公主眼眶子里泪水直转,纯属疼的。她也够冤的,她意识里压根就没有松鞭子这一招,谁让她打败东厦皇宫内外无敌手的光荣人生里程碑上,从来没遇过夺鞭子这一遭呢。更没人有敢扯着她的鞭子把她甩出去的狗胆。
还是那一句,可惜这里不是东厦。
屁股上的剧痛让东平公主一时没能站起来,羞愤更没能让她脑子清醒下来,她只是一时不小心,对,就是一时不小心。
勉强装作无事的站起来,东平公主怒斥渁竞天:“你卑鄙!”
渁竞天惊了:“本寨主怎么个卑鄙了?”
“你力气太大!”
周围人群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力气大就是卑鄙就是使诈?东厦皇帝怎么教闺女的哟。
渁竞天无语望天,深深觉得自己跟东平公主比试是自己人生史上的败笔。
“那你想怎样?”
“你——你要把力气控制到——如我一般才行。”东平公主很是理直气壮。
人群炸了,这不是不懂事,这是无耻啊,光天化日下的无耻啊,咱的人就这么被外国人欺负?
人群怒了:“渁寨主,不能答应她。”
“渁大人,打死她。”
渁竞天除了呵呵,不知怎么描述自己心情了。
“行,我就少使些力气,东平公主,还要继续?在马上?”
你那小屁股还能碰?
东平公主咬着牙上了马:“再来。”
小脾气倒挺倔,渁竞天冷笑,老子才没那个耐心哄熊孩子玩,一招就收拾了你。
这一次,东平公主是奔着渁竞天脖子去的,很显然,是想勒死渁竞天。
渁竞天不耐烦随手一鞭子,鞭梢正砸在东平公主鞭梢上,消了她的势,不待她收回鞭子再进攻,渁竞天的鞭子已顺势攻来奔向她心口。
东平公主手忙脚乱要躲,许是屁股不给力,也许是渁竞天鞭法太高明,竟没完全躲过去。那麻黑的鞭子灵蛇一般顺着东平公主的小蛮腰前后缠了好几遭。
渁竞天只是单手一抖,鞭子卷着东平公主拔地而起,哦,是拔马而起,东平公主大惊,半空中还喊了声:“你卑鄙。”
渁竞天冷笑,力气大怨我喽?
沉着脸胳膊回撤又一甩,鞭梢带着锋利风声袭向半空中东平公主的小脸蛋。
“啊——”
“鞭下留人!”城门口冲出一队人,前头那个大惊喊道。
渁竞天冷冷一瞥,晚了,蠢货。彩虹鱼说二更会很晚,很晚...所以,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