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姓厉不姓周,周家那个老头,从小就没管过他这个外孙,凭什么现在跑出来对大哥的婚事指手画脚?”
厉如渊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天下没有这种道理,我哥也不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
温婉觉得他说得很对,就默默地给他竖了个拇指。
“再说了,沈家是什么排面上的家族,也敢跟我哥攀亲戚?”
厉二少很臭屁,各种傲娇,“我哥要结婚,怎么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吧。”
说起门当户对四个字,温婉眉头高扬了下,唇角勾笑。
厉如渊瞧见她的表情,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的背景什么的……”
他各种支支吾吾,一副做错了事的宝宝样,“至少你跟我哥在样貌上,很有夫妻相的,但是那个姓沈的,她长得也没什么优势。”
温婉是真的被最后那句话逗笑了。
“行了,你少在这儿拍我马屁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就是吹破天,也没什么用。”温婉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厉如渊:“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弱弱地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后面,沈云汐和阮琴琴等人看着这一幕,就觉得特别刺眼。
温婉在会场中,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
厉如渊有点儿嫌弃这边:“嫂子,我们可以去后面的vip室,不用跟他们一起挤大厅。”
“没关系,”温婉笑了笑,“这里视野好。”
她话音落下,厉景琛已经在她身边坐下,厉如渊嘴角抽了下,也跟着入座。
然后,阮琴琴那些人就正好坐在了他们后排。
“主办方是怎么搞的?不是说这场拍卖会档次很高,只请了帝都名流的吗?怎么现在看来,好像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
话是阮琴琴说的,她的声音不算小,前排的温婉三人都听见了。
温婉勾了勾嘴角,知道她说的人是自己但是,她并不搭理那边。
阮琴琴一个巴掌没拍响,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旁边,一直怨毒地盯着温婉的沈云汐却是逮到了说话的机会,“没准儿是趁保安疏忽,偷偷混进来的。”
阮琴琴回头看她,愣了愣,下一秒,冷笑:“这倒是……”
“我怎么好像听到狗在叫啊?”
厉如渊这二世祖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他很不客气地嘲讽一句,同样没有压低声音,足够让后面的人听到。
说完之后,他还朝温婉这边使眼色,拖她下水,“看来这拍卖场的安保是真的不行,怎么连疯狗也放进来?万一咬伤了客人,他们担得起责任吗?”
“你都知道那些是疯狗了,还跟他们一般见识干什么,不怕被咬吗?”
温婉没正面接他这话,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带着嘲讽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后面那些人的眼。
“臭丫头,你说谁是疯狗?”
阮琴琴第一个恼羞成怒,直接明白地怼她。
温婉笑了声:“你都对号入座了,还用得着特地问我吗?人呐,最重要的是要有点眼色。”
她顿了下,又继续说,“就像昨天一大早在宿舍,某些人要是识相地不找我的麻烦,也不会算计不成,还被打脸,最后只能乖乖跟我认错道歉吧。”
阮琴琴的脸色再一次铁青。
说起那件事,她就觉得心里的屈辱和怒火疯狂地往上冒。
说真的,她作为阮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的,就没有哪个不识相的敢跟她过不去。
人生头一遭,她碰上了这个该死的温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昨天早上在学校,她最后低头道歉,是因为这贱人用暴力胁迫她,但是现在,这里可是帝都。
他们阮家的地盘!
“姓温的,你别太嚣张了,这里可是帝都。”她近乎咬牙切齿地警告,“还轮不到你撒野。”
“是嘛?”
温婉一只手撑着头,皮笑肉不笑,带着点儿玩世不恭,“你确定?”
“我……”
阮琴琴黑着脸,刚想说话,但是,被厉如渊打断。
“嫂子,你刚刚不是还让我不要搭理疯狗,怎么自己也干这事儿了?”他学着温婉刚才的口气,“要是被咬了,多不值当?”
“是吧?”
温婉侧着头,看着他,“你也这么觉着?”
厉如渊忙不迭地点头。
“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问,“你们说的,那天在宿舍的什么事?她这种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居然会主动跟你道歉?”
“没什么,就是她诬陷我偷她东西,报了警,最后东西在她自己的位子上找到了。”
温婉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怕我把事情捅出去,又怕被我暴打,就识相地低头道歉了,我手机里还有当时的视频,你要看吗?”
“这么刺激的吗?”
厉如渊惊讶了下,完事后,他看了眼手表,“拍卖会还有几分钟才正式开始,先看看视频也可以,大哥,你要不要一起看。”
厉景琛用眼尾睨他一下:“也可以。”
“嫂子,快快,放视频,”厉如渊催温婉,“声音开大点,公放,我耳朵不好,怕听不见。”
他当然不是耳朵不好,就是故意想把动静搞大一点,好借此刺激阮琴琴罢了。
后者也是真的担心他们把事情闹大,让自己在这种公共场合下不来台。
于是,她咬了咬唇,抓住旁边中年男子的手。
“爸,你可一定要给你的闺女撑腰,这个小贱人,她跟我一个宿舍,却从开学那天起,就一直暗中霸凌我,前两天更是变本加厉,殴打我,对我言语侮辱,还逼着我给她下跪道歉。”
阮琴琴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地告状,央求着她爹给她做主。
阮建业一听这个,当场就火冒三丈了。
他最宝贝的女儿,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第一次离开家去上个大学,居然被一个小地方的乡下人霸凌了?
这他能忍?
“你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竟然敢霸凌殴打同学?”
阮建业几乎站起来了,捋起袖子,露出粗壮的的胳膊,“你欺负别人就算了,竟然敢欺负我的女儿?谁给你的胆子跟阮家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