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给你生孩子?”温婉送了他一记白眼,“少做梦了。”
“可我记得,某些人当初找上我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要找我借小蝌蚪。”厉景琛弯唇轻笑,“昨天走之前还说过。”
“后悔了。”她理直气壮,“以前说的不算数。”
“理由呢?”厉大少捏了捏她的脸蛋。
“你骗我。”
厉景琛:“……”
他有点儿无奈,但偏偏,温婉说的是事实,反驳不了。
“我记得你的生日是下个月,等到那时,你满二十周岁,我们立刻去领证。”他拥她入怀,轻声喟叹。
“不行。”
温婉反应特别快,脱口而出的拒绝,“我不愿意。”
厉大少的眉头深深地皱起,眸光也黯了黯,看着她:“又想说是因为我骗你么?”
温婉→_→
“本来就是,我可不想跟一个身份来历都不清不楚的家伙结婚,谁知道你这家伙是不是敌人,故意接近我想要窃取机密?”
厉景琛笑了,是被她气笑的。
他嘴皮子动了下,刚想说点儿什么,却又听她说:“而且哪有人连双方父母的面都没见过,就先把结婚证领了的?全世界都没这个道理。”
温婉气鼓鼓的。
“那你想怎样?”厉景琛问。
“起码先见过父母,还要跟我说实话,让我知道你除了总裁和医生以外的身份,我审核过关之后,再重新考虑要不要嫁你。”她冷哼了声,很傲娇地摆起了架子。
说起这个,厉景琛忽然沉默下来。
他的表情有点儿凝重。
温婉察觉到他的异样,冷笑,问:“怎么了?不想让我见?”
“没有不想。”
他回答,又很认真地考虑了会儿,最终,沉声道:“见父母的事……你要是愿意,回国后我可以挑个日子,带你去祭拜他们。”
温婉愣住了。
“你……”她欲言又止。
厉景琛抬了抬眼皮:“你应该调查过我的,难道资料上没告诉你,我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了吗?”
温婉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出声:“我以为你那些都是假资料。”
“都是真的。”他说,“只是隐藏了一些比较重要的资料,没有造假,你查到的都是真的。”
温婉╮( ̄⊿ ̄)╭
“谁家好人会特地隐藏一部分资料啊,除非藏起来的那部分,是见不得光的。”
“你这算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他反问,“你的资料上,可没把国安局高级特工的身份写上去。”
温婉:“我那是涉密……”
“真巧,我也是。”他说。
温婉无话可说了。
但是,她会耍无赖。
“总之,在我没搞清楚你的全部身份之前,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的。”
她轻哼,理很直,气也壮,“我不领证,不结婚, 不怀孕生娃,你别想靠这些捆绑我。”
话音未落,她的唇就被他封住,再跟着,十指相扣,攻城略地……
这一次,完事后,厉景琛抱着她去浴室洗了澡。
两人折腾完出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温婉是真的又累又困,也没有力气在跟他争辩什么了,洗完回来后,就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厉景琛看着乖乖巧巧地窝在他怀里的小丫头,唇角勾了勾。
他是真的觉得,这小野猫,还是喂饱了之后比较温顺些。
他伸手圈住她的腰,闭上眼。
两人几乎睡到中午,才磨磨蹭蹭地起来。
温婉昨天穿得那条裙子,早就在某人暴力的撕扯下完全地破碎了,根本不能再穿,于是,厉景琛就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让他买一身女装回来。
助理弄到东西,敲门进来后,把袋子放在了外面客厅的茶几上。
厉景琛出去,把袋子拎进来,让温婉换上。
婉婉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眼,表情立马就变得很诡异。
“这是什么鬼东西哦,这么短,还有洞洞,背后一大块全是镂空的,你确定要我穿这个出去吗?”
厉景琛看着她手里那条“裙子”,脸色当场就黑了。
他直接将东西抢回来,扔回袋子里,然后,打电话给助理算账。
结果,助理很委屈地解释,说 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这鬼地方,能买到的女装都很夸张,其他的那些比这个还不正经,他已经尽量挑了比较正常的了。
温婉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叹口气,又把那条裙子翻出来,比划了下,当着他的面换上。
厉景琛电话还没挂,看见这一幕,又觉得心火上涌,口干舌燥。
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丫头明知道他自制力不怎么样,居然还故意过来蹭他。
他伸手,揪住她裙子上的兔尾巴,警告地扯了下。
温婉的动作越发地放肆,得寸进尺。
厉景琛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按着她咬牙强忍着,继续问秘书正事儿:“沙契尔那边有什么动静?”
“早上,沙契尔的秘书来过电话,询问您今天的日程,我跟他说,您昨晚和小宠物玩儿得太累了,今天休息。”电话里,助理继续汇报工作。
厉景琛嗯了声,又问:“他信了?”
“大概是吧。”
助理回话,语气有点儿讪讪的,“守在您门口的那两个保镖,是沙契尔的人,他们早上跟自己老板汇报的时候说,您房里的那个女人昨晚叫了一整夜,嗓子都叫哑了,到早上才安静下来。”
厉景琛:“……”
温婉:“……”
但是该说不说,他们的目的是达到了。
厉景琛果断回避了这个话题,让助理告诉沙契尔,他下午有空,可以到酒店来找他。
助理答应了。
他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温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果断松了手,撒丫子就跑,主打一个撩完翻脸不认人。
但是房间就这么大,很快,她被捉了回来……
…………
下午,沙契尔来找厉景琛。
厉大少爷换了身衣服,人模狗样地出现再客厅里。
温婉也出来了,给他俩各倒了一杯酒,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在厉景琛脚边,等着吩咐。
那低眉顺目的模样,看着乖巧又怯懦,可怜得不得了。
从沙契尔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的胳膊和肩膀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夹着一些伤痕,显然是受过虐待。
除此之外,她嘴角和脸上也有淤青,应该是昨晚被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