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在身边,才能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呗。”温婉耸了耸肩,“要是她真的有问题,顺手就收拾了。”
顿了顿,她又说,“退一步来说,万一是我感觉错了,人家真的是无辜的,就因为我疑神疑鬼,害得人家滞留在异国他乡,回不了家,岂不是太罪过了。”
“她是沙契尔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这边,厉景琛淡定地说了句。
温婉被他一句话炸得脑瓜子嗡嗡直响,狐疑地回头:“你都知道?”
“就是知道,才会花两个亿把她买下来。”厉大少冷冷地哼了声,扭头,看她,“要不然,把这钱留给我老婆花不好吗?”
温婉?_??
“展开说说。”
“沙契尔那个家伙,表面答应跟我合作,但到底还是对我心怀防备,所以,一直想往我身边安插他的人当眼线。”
厉景琛淡淡地解释着,“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会色迷心窍,直接带你去地下的实验室,为了不引起他怀疑,只能先装成好色之徒,买下他特地给我准备的女人,让他安心。”
“这我知道,但是,你怎么能确定,她就是沙契尔准备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温婉又问。
“我这么财大气粗,如果想买女奴,肯定会买下那场拍卖会上最贵最好的那个,沙契尔一定是这么想的。”
厉景琛漫不经心地扯了下嘴角,“我顺着他的思路走,很容易就猜到了。”
温婉不说什么了,就默默地给他竖了个拇指。
论心理战,沙契尔从一开始就没玩得过厉景琛,而且输得很彻底。
“或许他准备给我挑选的女人也不止那一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那家伙死都死了,讨论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厉大少淡淡地说了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把那个眼线一起处理了?”温婉很没好气地瞧了他一眼,“留着她,还要带她回国?不怕夜长梦多?”
“我听说,昨晚砍人环节的时候,她砍沙契尔和他那些手下砍得最狠,跟疯了一样,一捅就是十几刀,最后还是被人拉开的。”
厉景琛耸了耸肩,“拉开之后,她又冲上去一次,把那几个家伙的那什么给切了。”
温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都忍不住背后发凉。
“如果不是演的,那是真的够恨的。”她沉吟一声,做思考状,“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替沙契尔做事,有可能是被逼的,其实主观很不愿意?”
“或许吧。”厉景琛说。
“若是这样的话,她也确实是个可怜人。”温婉眉头拧了下,“如今沙契尔都死了,她获得自由,不再干坏事的话,放过她也不是不行。”
“先带她回国再说。”厉景琛说,“她要是真想做什么,早晚也会露出马脚的,放在身边总比放在看不见的地方好多了。”
这一点,温婉深以为然。
这边的善后工作处理结束之后,他们俩就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对了,厉如渊呢?他这次没跟你一起过来吗?”半路上的时候,温婉想起了他那个冤种弟弟,好奇地问了句。
“我让他去做别的事了。”厉景琛回,“他这次不在。”
温婉:“哦。”
十几个小时之后,飞机进入A国。
落地之后,厉景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送那个女人去警察局。
像她这样,被贩卖流落到国外的失踪人口,调查身份,户口什么的,确实是交给警方更合适。
那女人也没有拒绝,临走之前,她特地过来感谢了厉景琛和温婉,之后便乖乖地跟着助理离开了。
温婉看着她走出机场,最终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叹口气:“看样子,倒真的是咱们疑神疑鬼地多虑了,人家真的只是想求助我们回国而已。”
厉景琛未置可否。
“我们回s市。”他伸手勾住她的肩,“你该回学校上课了。”
温婉:“说的也是。”
“说起来,你外公那边,你打算怎么解释?”
温婉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他,“你两个表弟,一个被你搞残废了,另一个也因为你,关在监狱里等着执行死刑,你要是再不回去接手公司,老头的亿万家产,就要后继无人了。”
厉景琛扯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说实话,就周家那些财产,还真不够他放在眼里,也就闲来无事时,才管来玩玩儿罢了。
“先回去再说。”他随口道,“好好休息两天,再想别的事。”
温婉:“嗯。”
他们到达s市家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季管家很热情地出来迎接他们。
温婉和厉景琛一起吃了点儿早餐,准备继续回房间补眠。
“话说,那个女人自己乖乖地走了,这么爽快,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躺下之后,温婉有点儿睡不着,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身边的男人,“我还以为,她会以自己举目无亲为由,求你收留她。”
“我不会答应她。”厉景琛说。
温婉狐疑:“确定吗?”
厉景琛冷冷地瞥她一眼,懒得回答。
温婉却不打算善罢甘休,她瞅了他一眼之后,突然爬起来,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抱在自己怀里。
“少爷,你既然出钱买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会洗衣做饭,端茶倒水,伺候你的日常起居。”
她学着电视剧里卖身为奴的剧情,演得比当事人还要像那么回事。
结果,某人却完全不为所动:“我又不缺女佣。”
温婉毫不气馁,继续发挥她的演技:“我还会暖床,什么姿势都可以,你想怎么玩儿我都配合,我不会跟姐姐争的,求求您,只要您让我留在您身边,哪怕一辈子没名没分我也心甘情愿。”
“这话可是你说的。”
说起这个,厉大少爷一下子来了劲,伸手,抓住她的肩,翻了个身,就将她按住了,“给你个机会,让我瞧瞧,你究竟有多少姿势和手段。”
温婉就很不屑地撇了撇嘴,翻白眼儿:“瞧瞧,男人啊,果然经不起一点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