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赞同。”
出声的是顾盛天,顾怀瑾的父亲,国安部部长,“就因为一封莫名其妙的匿名信,就要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军部最高指挥官头上,是不是太儿戏了?”
“但是这么大的事,要是不调查清楚,恐怕会人人自危。”胡庸接着反驳他,“举报人在匿名信中说得言辞凿凿,也不像是空穴来风。”
旁边,厉如渊有点儿听不下去,嘴皮子动了动,刚想开口帮他哥说两句话,却被胡庸打断。
姓胡的又道:“况且,如果真的是无辜的,又何必害怕调查,将事情查清楚,也能还咱们的指挥官阁下一个公道。”
“是么?”
厉景琛出声,手上悠闲地转着一支笔,皮笑肉不笑地看他,“那我明天也找十个八个人以各种理由匿名举报你,你也都一一配合调查,自证清白吗?”
最后一句,他的尾音轻轻扬了扬,带着几分嘲讽。
这一句,倒是成功把胡庸哽了下,缓过来后,他的面色明显地阴沉了下,瞪厉景琛:“你这是强词夺理。”
厉景琛冷漠地移开视线,完全不再搭理他,将目光看向众人:“当务之急,还是早点儿找人把那个发匿名邮件的家伙找到,仔细审问,看看他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大哥说的是,那家伙竟然有胆子举报,就站出来对峙啊,有什么话大家面对面说清楚,跟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会污蔑算什么本事?”
厉如渊愤愤不平地替他大哥帮了句腔,然后瞪胡庸,“舅舅你也是的,怎么听风就是雨的?”
“你知道什么?”
对于自己这个外甥,胡庸有点儿恨铁不成钢,还嫌弃他胳膊肘往外拐,“匿名自然有匿名的理由。”
他发出一声冷笑,讥诮地看向厉景琛,“人家不敢实名,或许就是怕被某些人报复,按照指挥官阁下的能耐和手段,想要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他,他岂不是轻而易举?”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让我们抽血送去实验室验一验,一切的真相就会大白,届时若真的证明你是无辜的,我们当然会立刻派人去将那个造谣生事的家伙抓回来,好好地收拾他,给你一个公道。”
胡庸摊了摊手,冷笑连连,“我想这么简单的事,应该就没必要搞得太复杂了吧。”
厉景琛看着他,眼底一片寒霜。
下一秒,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下,厉景琛瞥了眼,随机,“您既然知道我的手段和能耐,又怎么会天真的觉得,只是匿个名,我就找不到他了?”
胡庸愣了愣。
其他人也疑惑地看向他。
厉景琛什么都没说,大约半分钟之后,温婉和顾怀瑾押着一个人,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
众人看了看他和顾怀瑾,又看了眼被他们抓着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是?”问话的是总统。
“就是那个匿名发邮件,说军部的指挥官阁下有问题的家伙咯。”温婉漫不经心地回着,手上一个用力,将抓着的男人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