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洛惊得差点从座椅里跳起来,眼珠子简直掉了一地!
十六年了,怎么可能!
“要是他真的装了十六年残废,那老子也服他!”
“也许是这两年才治愈的。”顿了顿,霍靳琛又慢悠悠的道,“他比你想象得能忍得多。”
梁洛浑身一抖,不禁的一阵恶寒:“你家老头养出来的都是什么怪胎?”
眼前这个就不说了,老大更是忍常人所不能忍,简直是一朵奇葩。
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一事:“姓魏那小biao子,一向精明得很,这次肯帮你,你许了她什么?”
“5的明爵股份。”
“卧槽,她胃口可真大!”梁洛一怔,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她是想在明爵扎根做大股东?”
明爵的股份,除了老爷子霍志刚握在手里的45,其两子霍靳言、霍靳琛分别持有15,霍一菲10。其他的分别在各大股东手里和零散的证券市场上流通。
16年前,霍翔出生时,魏苡芝就和老爷子签订了一份转让协议,霍翔出生后获赠老爷子5的股份,在他18岁成年以前由信托公司代为打理。六年前,霍靳琛接管明爵,老爷子又以一块钱的象征价格转让了10的股份给新任明爵总裁霍靳琛。至此,老爷子手中还有30股份,霍靳琛持有25,是明爵内部最大的两个股东。
如今,霍靳琛转让5给霍翔,此消彼长,手中只剩20的股份,万一哪天魏苡芝转头又去和霍靳言合作,那这10的股份到了霍靳言手中,足以让他和霍靳琛平起平坐。
所以,梁洛才会这么不淡定:“你疯了吧,还相信这个女人?她能背叛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霍靳琛吸了口烟,慢悠悠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那霍翔呢?你只是他监护人,将来他早晚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股份给了他,跟拱手送给你大哥有什么分别?”
外人都知道霍靳琛和霍翔父子俩关系不合,养不如亲,将来真相揭开,还不见得霍翔会站在哪边。
……
车到了下榻酒店,已是深夜。
霍靳琛来不及休息,马不停蹄召了港口负责人过来酒店开会,商讨应对方案。
等候的时间里,他让秘书去弄了点清淡的宵夜,然后就扯了领带,到洗手间冲了个澡。
洗到一半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间手机响。
他没有去管,匆匆洗完,腰上围了条浴巾,一边擦着湿发,一边走出浴室。
搁在床上的手机有一条未接来电和两条微信提示。
电话是七月打的,微信也是。
他径自划开微信,看到她发来的那两条信息,直接拨了通电话回去,等待的同时,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根烟,一边点着,一边向洗手间走回去。
浴室里,七月接通了电话:“喂,你到海城了吗?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
霍靳琛吸了口烟,声音透着低沉的磁性:“刚才在洗澡。”
七月坐在医院楼下的绿化带里,头顶的路灯下,一群小飞虫萦绕,她时不时挥手驱赶,眼前却浮现出男人那副叫人流鼻血的好身材。
不禁的脸蛋一红,声音也低了下去:“那你继续洗吧……不打扰你了。”
“洗完了。”他淡淡笑了声,把烟灰掸落在盥洗池里,“家里出了什么急事?”
“唔……”七月支吾了一会,才说出口,“我小叔出了车祸。”
霍靳琛好半晌才应了一声。
七月知道老男人嘴上不说,心里对她和连慕尧那段感情还是芥蒂的。
所以下意识的转换了话题:“海城那边公事还顺利吗?大概要多久能回来?”
“还不清楚,不耽搁的话,三四天吧。”顿了顿,他笑问,“这么快就想我了?”
七月避而不答,只小声说:“天气变化,注意保暖。出差在外,记得吃饭,别一工作起来就忘了休息。晚一点回来没关系的。”
像个牵肠挂肚的小妻子在叮嘱自己的丈夫。
霍靳琛眼角的笑意更深,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挂断电话,他将烟头在水池里摁灭,对着镜子剃了剃胡须,吹干头发,走出浴室正要去拿自己的睡袍,却发现房间里意外的多了一人。
他房间的门卡除了自己,只有梁洛才有,人是谁弄来的,他心知肚明。
宁熙坐在他的床上,目光痴迷的注视着他,身上一股浓浓的酒精味,明显是喝了酒才来的。
霍靳琛皱起眉,望向她的视线波澜不惊。
走到床边,伸手就要拿自己的电话:“我让梁洛送你回房……”
话音未落,就被喝醉的宁熙扑过去,按住了手背;“靳琛哥,我很想你……”
一向矜持高贵的宁家大小姐,说出这句话,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霍靳琛转过头看她,眸中有淡淡的错愕,不着痕迹的把手从她手心下抽出。
宁熙显然对他这种态度是不满意的,径直起身,扑向他的怀里,圈住了他的脖子。
霍靳琛趔趄了下,想推开她,然而宁熙抱得很紧:“靳琛哥,你别生我的气……那些针对你公司的事,不是我的本意,都是我爸爸命人做的,我有在他面前替你求情,可是他不听……”
霍靳琛的身体僵住,有片刻的怔愣。
宁熙见状,更加大胆的攀上他的肩线,手指抚摸着男人沐浴后滚烫的肌肤:“靳琛哥,我真的不在乎你喜欢别人,只要你最后娶的人是我……那些外面的女人怎么做的,我也可以做到,你想我怎么做,我都可以取悦你——”
她说着,竟是退后一步,用力的撕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
一向端庄大方的千金小姐,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令霍靳琛也惊呆了两秒。
逡即,便移开了视线,不动声色的从床上拾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她的肩头,声线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穿上。”
宁熙却连着他的西装外套一起,再次的扑上去,圈着他的脖子和自己一起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