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的手探下去时,她的身体蓦的一僵,使劲的一咬舌尖,借助那痛找回了一点点意识。她一下子从男人腿上滚落到地面,舌尖咬破的血腥气息充斥着口腔,十根指甲都插入了地毯中,被她用力得几乎要拗断。
察觉到痛意能让她清醒,她便立刻抱着头,开始不断“嘭嘭”的撞向床角,女孩白皙的额头上很快就磨出一片瘀青,伴随着模糊的血痕。
霍靳言愣了一下,马上让人拎开她,不爽道:“你不想被我艹,是想让他们一块干你?”
七月的眼神仍然呆滞,被人架起,脚都不挨地,仍试图往前撞去。
霍靳言刚被挑起欲x望,又被熄灭,神情郁闷至极,啐了口道:“好好陪她玩玩,把她艹烂了看看老三会不会心疼。”
两个黑衣人一听,脸上都浮起一抹邪笑,一个人双手穿过七月腋下把她固定在身前,另一个人去掰开她双腿。
只是原先还微弱挣扎着的女人忽然瘫软了下来一动不动,前面那人心生疑惑,抬头一看,便见从七月的嘴角缓慢溢出一道血痕。
两人相视一眼,回头道:“这娘们……咬舌了……”
霍靳言瞳孔一缩,蓦的就从轮椅里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肌肉萎缩使不上力,撑着两步来到七月面前,伸出手指在她鼻端试了试。
很微弱……但还有气……
霍靳言从拘留所潜逃,之所以不立刻离开港城,就是为了留下来干这一票,不摆霍靳琛和温煦杨一道,他走得不甘心!要是能利用这女人让霍靳琛跟温煦杨反目,则他就赚大了!
要是这妞死了,反而弄巧成拙。只怕霍靳琛拼光全家也要和他同归于尽,他还想全身而退,回美国等候东山再起呢。
杏林别馆。
霍靳琛一下了车,“嘭”的摔上了车门,一路边朝别馆里走去,一边吩咐身旁的保镖:“去把附近的监控都找来。”
“是。”保镖也顾不上撑伞了,全都站在哗哗的大雨中。
霍靳琛一身西装都湿透了沉沉的沾在身上,裹挟着湿冷的气息和阴沉的戾气走进大门。
霍志刚在楼上歇息,这会儿客厅里只有霍一菲在看电视。
看见霍靳琛这个样子,惊得忙站起来:“你怎么了,这么大雨不打把伞?”
说着就要去拿毛巾。
霍靳琛却径直望向二楼,声线如冰的问了句:“魏苡芝呢?”
霍一菲愣了下,下意识的回道:“在……楼上。”
话音落,霍靳琛已经抬步朝楼梯走去。
他所踩过的地方,都滴滴答答积蓄了一滩的水迹,平常霍一菲彪悍的性子,总能压住这个弟弟一些,可今天,莫名的就被他浑身的冷气所慑,霍靳琛从她面前走过时,她竟生生觉出了一股冷肃的杀气!
魏苡芝正蹲在床沿收拾行李,房门“嘭”的被人踹开,她一抬头,就看见一脸冷漠浑身湿淋淋的男人。
怔愣了半晌发不出声音。
霍靳琛用脚跟踢上门,几步上前,毫无预兆的一把掐住魏苡芝的脖子,竟生生用一只手拧着她的咽喉就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魏苡芝下意识的挣扎,双手捶打着他的手臂,气息不畅的反抗:“你……你疯了……放手……”
他脸上除了团团的戾气没有别的多余表情,却真的松了手,一把将她掼到床上,随即解下了领带,三下五除二在她还没来及喘气的脖颈上绕了一圈,收紧!
魏苡芝瞪大了眼睛,只见男人淡漠的擦了擦手心:“杀你,我嫌脏了我的手。”
魏苡芝仰躺在床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今天的霍靳琛不对劲,很不对劲!
身上就像是……有杀气!
她丝毫不怀疑男人真会用领带勒死她,忙问:“就算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霍靳琛用一根手指挑起领带,仍在不紧不慢的缠紧:“说,霍靳言在哪?”
魏苡芝心里一跳,脸上苍白:“我……我怎么知道?”
“我没多少耐心,你再想不起来,可能真的会被勒断喉管。”
他不紧不慢的表情,却一点不像说笑。
魏苡芝清楚的感觉到颈部的领带越缠越紧,呼吸已经开始困难了,她下意识的用手指扒住领带,企图拉扯出空间让自己舒服一些。却是被霍靳琛蓦的扳过手腕,反手压在床上。
那劲道奇巧,只听咯吱一声,魏苡芝的脸部突然扭曲起来,尖叫出声。
她、她的手……骨折了?
霍靳琛看着脸上血色尽褪的女人,仍旧波澜不惊的发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下次不知道断的是哪里了?也许是……脖子?”
魏苡芝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轻描淡写就折断她手腕的男人会是曾经和她青梅竹马的霍靳琛!
不,这分明是个魔鬼!
他只是长了一张她熟悉脸孔的魔鬼!
魏苡芝第一次,面对着这个男人,从心底生生的升出了寒意。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霍靳琛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问:“谁?”
“霍先生,你要的监控找到了。”
霍靳琛淡淡的视线停顿在魏苡芝脸上,用没有起伏的声音道:“拿进来。”
保镖拿着笔记本电脑进来,甫一开门,就被屋里这股阴森战栗的气息怔住了。
身材魁梧的保镖竟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霍靳琛的手仍攥着牵系着魏苡芝命脉的领带上,同时,用余光瞥向保镖。
保镖会意的打开视频窗口,把屏幕托到霍靳琛面前来。
他扫了一眼,很快就看到魏苡芝鬼鬼祟祟的在杏林别馆附近转悠。
他示意保镖把屏幕转向魏苡芝:“你在自己家门口也要这么鬼鬼祟祟?”
手腕折断的疼痛一波波袭来,魏苡芝疼得不停的吸气,终于肯坦白:“霍靳言来找过我,让我帮他准备跑路的现金,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天她见完连慕尧,从外面回来,谁知半路会被霍靳言的人逮到。
霍靳言当时的表情,不比面前的男人可怕多少,她知道要是不想出办法,一定会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