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最初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享受跟你在一块的时光,你身上确实有种跟我以前交往的女朋友不一样的气质。但我不可能满足于那种单一的生活,我的圈子,我的生意,都需要我应酬,应付各色不一样的女人。但是你的性子太偏激了,这会让我感到很累。”
“呵,男人花心的理由总是层出不求,唯一不变的是受伤的永远是女人。”
他直起身,打开她的双腿:“也许你说的对,从道德上我们是该被谴责,可我们这圈人从不认为这是可耻,反而有种相互攀比的心理,比谁玩过的女人多,比谁的妞更辣更有性格。”他顿了顿,语气似是自嘲,“有钱人……总是这么无聊。”
他们在沙发上做x爱,秦世锦比上一次要温柔得多,尽管分开了两个多月,彼此身体里却像有种奇妙的因子相互吸引着,一旦接触就是山洪崩裂,不可收拾。就像秦世锦说的,他不爱她,可他们彼此的身体却无比契合。
那之后,就没有任何言语,一整个晚上,只是不停的拥抱,狠狠的做x爱。
渴了,起来倒水喝,累了,去洗个澡。
然后不知什么时候,他又会从后面拥上来,一边吻着她的肩颈,一边慢慢的把手滑下去。
苏景喜欢面对面的姿势,夜色中他的眼睛很亮,像黑曜石一样。她的双手撑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怦怦怦,他的身体起伏,一下一下,每次都痛得她皱起眉,当他离开时,却又藤蔓一样不满足的缠上去。
欲x望汹涌得令人窒息,仿佛这样才能填满两颗空虚绝望的心。
清晨醒来时,两具大汗淋漓的身体仍旧紧紧搂抱在一起,苏景睁开眼,近距离的看着这张有些疲惫颓废却仍旧英俊的脸,情不自禁的吻上他闭着的眼皮。
睡着的男人一下子就醒过来,睁开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真是个妖精。”
苏景眨眨眼,不明所以,却已经从善如流的抬起小腿,圈住了他劲瘦结实的腰。
他低低的笑,俯下身,一下一下在他制造出来的痕迹上啄吻着:“五百万都打发不掉你,不吸干我每一滴精血不罢休吗?”
苏景没回答,不过主动的滑下去,性感滑腻的小舌沿着他胸膛肌肉的曲线滑过,轻轻的舔x舐,绕着肚脐打转。男人的腹肌一下子绷紧,有了不该有的反应,既恼怒又好笑的把她拎出来,对上是她狡黠的双眼:“吸干了吗?”
苏景下午还要赶飞机回上海,不得不起身洗漱,虽然一夜的纠缠让身体疲乏得像被拆散了重新组装过一样。
她就用他的牙刷随便刷了刷,洗脸的时候,已经穿上衣服的男人从后搂住她的腰,贴着她脸颊轻蹭:“别走了,再陪我几天。”
要是以前,苏景肯定义无反顾的打电话回去请假,或者干脆辞职。
可她前天已经打回台里延长假期了,再延期也没理由了。
她转过身,和他面对着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秦少这么缠人呢?”
秦世锦也笑:“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爱我。”
“男人呐,总是要失去后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苏景挑着眉,半开玩笑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他没再说话,扣着她的腰把她按到盥洗台上就开始吻她,苏景嘴里凉凉的牙膏薄荷味都被他舔了去,他还不够,舌头一直抵到她喉咙深处,搁在她腰上的手也开始越来越不规矩。
“好了,别闹了……飞机真的要晚点了。”苏景在他身下闪躲着,不让他再得手。
秦世锦吻不着,却也不松手,就这样抱着她,沉沉的体重一半都压在她身上:“不闹,让我再抱一会儿。”
竟像个闹别扭的孩子,让人哭笑不得。
苏景把手放到他额上:“你是不是病了啊,哪里不对劲?”
这一接触,还别说,手背温度真有点偏高。
苏景急忙拨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又掂起脚把手放上去试了试:“你在发烧?”
他皱着眉头躲开,仿佛根本不在意。
“你这有体温计吗?”
问了也是白问,像一句话砸进大海里。
苏景直接从床上捞起他的外套塞给他:“穿上衣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你很烦,苏景。”他终于不耐的转过身,语气又恢复之前那个冷冷的调子。
苏景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衣服也没换,弯腰又去茶几上拿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一根烟叼在嘴里,他刚用打火机点着,回过头,就看到苏景冷笑的眼神。
他的眼神滞了滞,并没有任何改变,仍旧慢条斯理的抽着。
那些泯灭的烟火在他手中变换成孤寂的烟圈,四散开来……
“秦世锦,算我多管闲事!”苏景说完,直接拿上自己的包,就走了出去。
一口气下到一楼,她深吸口气,站在楼道口默数:“10,9,8,7……”
一直数到最后一秒,她闭了闭眼,也不像是失望,嘴角倒是勾了一抹笑,径直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昨晚秦世锦没骗她——他真的不爱她!
走的这天上海下起了小雨,飞机延误,苏景一直坐在候机大厅里等候。昨天一整晚几乎都没睡,她很快歪着脑袋打起盹来。
睡梦里有什么轻轻柔柔的滑过她的脸庞,像是花瓣一样轻盈,带着冰冷又克制的温度。
苏景皱起眉,觉得脸上痒痒的,一下子就睁开了眼。
入目的视线里,仍旧是候机大厅人来人往,她的眼神还有半刻惺忪,茫然失神的望着前方。
半晌后,她起身去上洗手间。
早上从秦世锦那离开后,她只回家拿了行李就直奔机场,母亲问她吃过早饭没,她怕耽搁时间就直接撒谎说吃过了,想着上了飞机随便填点飞机餐,结果这一延误就是3个小时。
胃里疼得痉挛,她已经安检过闸,想出去买点吃的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