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七月生怕这事不好办,急忙的问。
过了会儿,电话里才传来一个男人声音:“虽说老霍老牛吃嫩草是不要脸了点,但是霍太太你也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给他戴绿帽子啊……”
这回换成七月被呛到了!
跟护士软磨硬泡了一个上午,终于准她出院半天,霍靳琛在电话里也同意了,只是叫了两个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七月也被吓怕了,便没有拒绝。
跟苏景约在附近的商场,七月舌头刚好没一阵子,每天吃粥吃得都快羽化升仙了,得空就想偷偷抓点零嘴儿,今天正好霍靳琛不在,又能不用待在医院,马上到甜品店要了份仙草芋圆,勺子刚挖进去翻了翻,就被两名保镖一左一右,一个拿走了勺子,另一个端走了她的芋圆。
七月急得哇哇大叫:“你们干什么?”
“霍太太您有身孕,这样寒性的东西还是少吃。”
“到底你们是来保护我的,还是来管我的?”
“我们是受霍先生命令保护霍太太,如果霍太太因为吃错东西而身体不适,那也是我们的责任。”保镖的声音连一丝起伏都没有。
他们倒是很清楚谁才是主子!
苏景一来,七月就忿忿向她吐槽:“还有没有人权了,我还以为孕妇待遇会好一点!”
苏景很乐意的替她解决了那份芋圆,边挖边问:“有消息了吗?”
七月故作神秘的拿出张纸条,在她面前晃了晃,苏景刚要伸手去接,又被她收了回来。
“姐妹一场,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苏景叹了口气,把自己母亲生病,秦世锦为了她母亲的手术排期跑去找睿少下跪的事说了一遍,七月怔住:“看不出,那个渣男还是个情种。那他现在是回心转意了吗?”
苏景的目光放空,盯着远处,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以前都是凭着感觉判断,可面对他,我发现感觉也是会骗人的。我以前觉得他爱我,对我是特别的,可后来事实证明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跟所有被他玩过的女人一样。后来他落魄了,我回来找他,他在酒店为了我放弃了那个能帮助到他的老女人,在张瑶的婚礼上,他替我解围,我追到他的公寓,他和我说了很多,我以为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可之后我又一次被抛弃了。从没有一个人……让我这么的挫败,让我觉得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苏景说到这,皱着眉头,把双手插进了头发里,无奈的揉搓着:“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不管挥出去的拳有多重,最后都只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他像一个根本没有心的男人,想进去,太难了。我最怕他这次帮我,不是因为爱我,只是感激,感激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我还愿意待在他身边。那样我会觉得自己真是失败……”
七月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是个局外人,没有感同身受,无法安慰。
难得出来一趟,七月提议去商场逛逛。自从苏景去了上海,姐妹俩就难得见一面,加上伯母生病,七月也没有去看望过,所以拉着苏景给她妈妈买了好多昂贵的补品,给苏爸买了一盒贵重的茶叶,又送了一条夏季新品长裙给苏景。
苏景推脱不要,七月挥舞着上次霍靳琛塞给她的卡:“刷别人的卡,不心疼。”
在一楼化妆品区,听了导购忽悠,七月又给自己买了一套孕妇用的无添加不刺激的护肤品。
经过首饰腕表区,苏景突然停住脚步,拉着七月指着某品牌新上市的一款腕表海报:“我男神,好帅——”
七月定睛一看,原来是顾南舜接的新代言,不过这张海报的确拍得很好,顾南舜以前是拍偶像剧出身,一直有点奶油小生的气质,这种却拍出了他属于男人味儿的成熟与稳重。
提到成熟稳重,七月倒是想起了自家那位,尤其顾南舜腕上那只表,好象是新品,看着还挺顺眼的。
苏景见她在柜台里找那只表,便问:“怎么,买给你家老霍?”
七月皱着眉毛:“他自己收藏的手工名表都戴不过来了,我送他专柜货,会不会太掉价了?”
苏景安慰她:“反正只要是你送的,就是一块手帕他都会高兴的,重要的是那份心嘛。”
话是这么说,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忍不住叹气:“唉,嫁个什么都不缺的老公,好烦啊。”
话音落,就看见走过来打算问她们需要什么的导购脸上僵了僵。
苏景翻了个白眼戳她:“你这样炫老公好吗?”
最后,七月还是在导购尴尬的眼神中要了那只腕表,并让柜台帮忙包起来,刷卡的时候,她特地从钱夹里换了张卡。
苏景忍不住调笑:“你家老霍不会那么小气,给你的卡两下就刷爆了吧?”
“不是,”七月一边摇头,一边递出自己的卡,“我送他礼物,总不能还刷他的卡吧?”
想想,六位数的腕表,真的好心疼。关键她疼成这样,到了人家眼里,人家还未必待见。
拿上礼物,两个小妞边走,又边犯愁起来:“我好端端的送个表,会不会很奇怪啊?是不是该想个由头?”
苏景望天:“我帮你想想啊,六月份的节日有……儿童节,已经过了……端午节,也过了……父亲节……”
七月眼睛一瞪,两个人都不约而同低下头去看她的肚子:“……父、亲、节!”
……
这段时间明爵似乎又进入了忙碌期,霍靳琛常常忙到很晚,还要来医院陪她,七月于是软磨硬泡,说自己好的差不多了,要出院回家去住。
霍靳琛大约真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太繁杂,实在分不出身照顾她,想着回家有冯妈照料也好,总算松口同意了。
每天晚上,冯妈总是早早的烧好一桌菜,然后就会收到霍靳琛的电话,说晚上有应酬,让七月自己吃了早点睡。
怕吵醒她,霍靳琛每次回来都是在楼下的公卫洗澡,洗漱干净换上睡袍了才上楼,轻手轻脚在她身后躺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把她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