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部分比较极端的人,他们只单纯的把索子缩短缠在胳膊上,将前臂做柄,把长索流星锤,变成短索流星锤——这种短索锤,在西方冷兵器里叫做链锤,但是很多人也会称其为链枷。
炎黄也有链枷,后来不是出了个皇帝么,大丈夫志在天下,链枷恋家的不好听,就唤作了盘龙棍:好像还有个传说啥的。
凯文对这些技法都是熟悉的,先不说他原本就曾经号称大圣,巴菲门特称魔王,在深渊中也是出了名的以格斗见长,哪怕现在使用的卡玛泰姬法术体系,那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熟:
他过去使用过双刃车轮斧,用过双锏,长棍,都是重兵器,但也使用过链子这种软索,也教导出靠鞭法打出个天下第一的女侠。
相对来说,现在的流星锤,不过是把过去使用的链子头儿放大了而已,实际还是星云锁链那套手法。
卡玛泰姬法术体系使用兵器,并不是简单的格斗技巧武术套路,而是以魔力指挥兵刃,有一些短小的随身兵,也可以以魔力凝聚,甚至一些兵刃因为长期被主人的魔力侵染,会诞生一些神异,如果施以附魔技术,那更是威力倍增了。
凯文的流星锤自然不会没有附魔,甚至他使用的都是相当稀有珍贵的原料,虽然只是香瓜大小,但真的足有半吨重,要不是魔力控制,他自己是会被这锤子拖到沙子下面去的。
不过他只表现出普通的流星锤打法,不言而喻,自然是为了暗做突袭使用——他也不清楚塞万提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害怕一锤锤其不死反而逃脱,这种吞噬灵魂的玩应儿,一旦失控遗祸无穷。
贞德执着于干掉塞万提斯,但是凯文总觉得,要折断那两把剑,塞万提斯才会死——他之前曾经直问过,塞万提斯是不是剑的傀儡,塞万提斯什么都没说,这里面定有蹊跷。
他的靠近,自然要改变战斗节奏,贞德的剑盾术,好处是攻守平衡,虽然因为现在的局势,她的进攻更多一些,但是并不意味着她能迅速的跟得上战斗节奏的改变,尤其这个改变来源于身后的辅助,即不是她自己也不是对面的敌人。
所以她的反应就慢了一点。
相对来说,对节奏变化感受最深的,自然是塞万提斯,因为凯文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宁可挨上贞德两剑,也不敢尝试接触那锤子,活了千多年,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死亡预感。
贞德没有及时补上位,塞万提斯得了一丝空闲,终于有机会可以拐个弯儿了,侧身转向的过程,他还挥动宝剑打了两道剑气刃出去。
一道气刃飞向成美娜,被她一闪身躲了过去,另一道则有了战果:柴春华,以及和她纠缠不休的花郎、多喜郎正在这气刃的飞行轨迹上。
柴春华背对气刃,是塞万提斯的主要目标,但是作为炎黄武道家,在觉醒气之前,也会练习各种诸如听风辨位、杀气感知之类的技能,针对的就是偷袭,再加上她是个战阵武道家,是趟过冷兵器战场的豪侠,没有这份生死直觉早就死得干净了。
所以她直接躺倒,一弹腿整个人滑出去老远,躲过了气刃。
多喜郎和花郎都是面对气刃的,但是多喜郎是个忍者,不知从哪摄来一捧沙子,一个替身术人就不见了,可怜花郎虽然极力躲避,可是气刃的速度实在是快,劈没了他小半个身子。
正常人这种伤势立时就得死了,所以花郎也就立时死了——一道幽蓝的烟气飘飘渺渺似慢实快,呼吸之间就落到了塞万提斯身上,尸体化为干枯的碎石,散落了一地。
仿佛是被刷新了一样,塞万提斯浑身伤口消失不见,人还精神了不少,动作也比刚刚有力了,贞德措不及防之下,被他一脚蹬在盾牌上,竟然退了半步。
多喜郎是第一批游戏玩家,看起来存储了很多力量。
趁着贞德闪开的空隙,塞万提斯接连两道气刃飞出,直奔齐格飞和魔怪。
齐格飞大喝一声抡起大剑断钢,打散了气刃,魔怪也想那么做,但是他的斧头虽然厚重却没有断钢剑那么强大,结果被拦腰砍成了两截:一道幽蓝的烟气飘飘渺渺似慢实快呼吸之间就落到了塞万提斯身上。
和多喜郎不同的是,魔怪的尸体没变成碎石,而是一蓬细尘,齐格飞倒吸一口冷气,就随风飘散了。
塞万提斯呵呵笑着,声振旷野:“感觉真不赖啊……大收获,今天你们谁也逃不掉了!”
他的声音变得古怪起来,铿锵如金石撞击,很有些摇滚的味道。
贞德面色肃穆,擎着盾举着剑,浑身都冒起若隐若现的白色火焰:“邪恶的塞万提斯,正义不会让你得逞的!”
塞万提斯笑得非常开心:“正义?谁在乎正义呢?”
凯文走到了贞德身边:“神圣斗气?少见的东西。
少女,你还是到一边帮我掠阵吧——你知道掠阵是什么意思吧?”
贞德转头看着他,很凝重的摇了摇头。
凯文张了张嘴,有些无奈:“这丫头怎么有点憨呢……”
柴春华几个起纵落到贞德的另一侧,伸手拉了拉她的裙子——也就是柴春华,其他人都够不到这么矮,也奇怪贞德穿这么大的长裙,居然一点都不耽误打架,凯文琢磨着要是这次过后贞德还能存在的话,是不是推荐她学个裙里腿什么的。
裙里腿只是个散手,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套路,不过想想贞德用裙里腿,很有趣啊。
贞德被柴春华拉去了后面,凯文的一盒塞万提斯面对面,他悠着自己的小锤子,嘴里啧啧连声:
“啧啧啧,哎呀,塞蒙你是胆子真大啊,又吞灵魂……那玩应儿那么好消化吗?魔王们都不敢把整个灵魂塞肚子里,契约,法术,污染,堕落,得使各种法子让灵魂碎掉才敢用。
你这技术不错啊……不过看你那颜色,好像也不太舒服吧?”
他说的颜色,指的是塞万提斯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