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疑惑不解之时,许大茂身边的秦海洋站了起来,人模狗样的向宾客们鞠躬行礼。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
这准备还挺充分的,发言稿都准备好了。
以秦京茹的目力,一眼就看到,那信笺纸是轧钢厂的。
这肯定不是秦海洋自己的手笔了。
看来是许大茂当了他的秘书。
“尊敬的轧钢厂领导、街道办领导,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中午好!”
弄得还挺正式。
李德福不解地望向秦京茹,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秦海洋等待的掌声,很稀疏,只好接着说道:“感谢大家从百忙之中,拨冗前来参加本次乔迁酒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正式入驻红星四合院了……”
坐在李德福身边的大伯,已经听出味道不对了,这是过来抢院子抢房子来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当即就要站起来。
秦京茹一伸手,轻轻地按了按大伯的肩膀。
“大伯!”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大伯意外地看向她,莫非,是侄女同意了?
大伯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酒杯,猛灌了一杯。
虽然他想为秦京茹鸣不平,可毕竟那是弟弟的闺女,她要是同意了,作为大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傻侄女啊。
宴会场上很静很静,很多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秦京茹搬入新居吗,怎么又变成这个什么秦海洋了?
“看不出来,秦京茹还是个扶弟魔,这么大的院子,说给就给了。”
“哪里啊,人家那是孝敬父母的。父母养育子女不易,孝敬也是应该的。”
“我看不像,秦京茹还一句话没说呢?等会有热闹看。”
“……”
有人小声地嘀咕着,眼睛盯着秦海洋,看他还要说些什么。
“院子里的三位大爷,各位邻居,下面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们秦家的家庭成员,以便今后,成为互助互爱的好邻居。这是我的父亲,他是我们这个家庭的家长。”
秦三愣站起来,向着大家点头致意。
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
“这是我的母亲,大家认识一下。”
秦王氏也站起来,向大家点头致意。
“这是我的未婚妻,张晓娟。”
张晓娟也站起来,随便点点头,就坐下了。
“下面,我再说一下,我们入驻后,住房的安排。我姐呢,哦,就是秦京茹,你们大家都认识的。她还住在私塾房……”
刚刚介绍家庭成员时,秦海洋直接把秦京茹省略了。
现在安排住房时,没办法不提及,才提了一嘴。
“混账!”
大伯想不管,但实在做不到。
但又被秦京茹按住了肩膀。
“大伯,先听听,人家都安排好了,我们不听听,不是浪费人家一片苦心嘛。”
秦京茹一脸平静地说道。
大伯又望了侄女一眼,这是,没同意?
此时的大伯,糊涂了。
大伯有人劝住,闫埠贵可就不一样了,他没人劝阻。
“等等,等等,那个叫秦海洋,是吧?这个院子,是你们秦家买的,不管你们怎么分配,我都没资格说话。可这私塾房,就不是你能分配的了。
当初,秦京茹找我们院子里借私塾房,我们大家伙看她没地方住,就借给她了。现在,你们有房子了,我们院子里,自然要收回。二大爷,你说呢?”
当初借这个房子时,是他和刘海中同意的。
算计了一生的闫埠贵,怎么可能吃这样的亏?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家人是来抢秦京茹的房子的,人家的家事,他不好管,但这私塾房,他还是有发言权的。
如果秦京茹还是住在私塾房,那她买的院子,就全部被占了,连一间房子都没有。
现在自己站出来反对,秦京茹就只好住进新家,起码还能保住一间房。
这样,秦京茹自然会感谢自己,同时又为院子里要回了私塾房。
不管怎么算,对于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种时候,他当然是挺身而出了。
“没错,秦京茹有了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多的房子,不能再住私塾房了。院子里的同志们,是不是这个理?”
刘海中听到闫埠贵询问自己意见,赶紧站起来鼓动。
这种事情,确实是一鼓就动,院子里的邻居们,都不干了。
“有这么多房子,还不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
“哼,当初就不该借给她,乡下人怎么这么贪婪。”
“必须还回来,必须赶出去。”
“……”
现场一片乱哄哄的。
这时,许大茂站了起来:
“同志们,大家静一静,听秦海洋同志说完再讨论。大家都知道,我跟秦京茹同志,多次发生矛盾,但这是人民内部矛盾嘛,话说开了,也就过去了,是不是?现在呢,秦海洋同志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应该让人家把话说完,对不对?”
大家一听,确实是,许大茂在秦京茹手里吃了那么大亏,人家还能这样宽宏大量。
再看闫埠贵时,眼神里就满满的鄙视了。
这么这样小鸡肚肠呢?
“大茂同志说得对,我们院子,年年都被评为文明大院,大家都是讲文明讲礼貌的人,请耐心一点,听秦海洋同志说完。这是我们院子里,每一个人,都应该具备的起码素质。”
易中海站了起来,他知道凭许大茂和秦海洋,可能压不住阵脚。
一大爷都说话了,大家便不说话了。
刚才秦海洋被闫埠贵那么一说,显得很慌乱,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这可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
而且,这些人当中,万人大厂的领导人。
在四九城,谁不知道轧钢厂,主任就在这坐着呢。
他壮着胆子,腿肚子一直在抖,想赶紧把话说完。
可偏偏遇到了闫埠贵。
正在他慌神时,许大茂站出来了,这下让他缓了口气,等到易中海说话后,他的胆气又上来了。
“各位同志,我接着说,秦京茹住私塾房,我和未婚妻张晓娟住前院的主房,爹娘住后院的主房。刚刚,我也听到了,有的邻居,对这样的安排有意见。对此,我表示理解。为了补偿院子里的邻居,秦京茹每月付给院子里房租费五元,平分给大家。而且,我们家不参与分配。”
听到一个月有五块钱的房租,自己都能分到钱,不少人都默认了。
“我同意,第一个同意!”
贾张氏站起来,举着双手,挑衅地看着秦京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