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福拍他脑袋:“当然不是,咱们喜欢苗条——咳咳,总之,不会亏待你。乖乖跟哥哥们走吧,不,哥哥们抬你走。”
盐阿郎大叫:“你们究竟是谁?我出了事,郝灵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人撇嘴,等郝灵成了我们将军夫人,打军棍我们都甘愿。
麻袋一放,系了口,搬走。
左西犹豫了下没现身,跟着出了城又回城,直奔皇宫。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左相被找出来,就见他大呼小叫,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
“淡定,你可是丞相府的人。”
左西淡定下来:“少爷被人抓走了。”
“什么?!”左相破了音,引得皇宫门口的侍卫扭头看。
他急急抓着左西走远些,咬牙切齿:“夫人知道了?”
左西无语:“大人您觉得有我在会让夫人得知?”
不是啊。
左相瞪眼:“说清楚。”
“还不如被夫人发现呢。”左西叹气:“少爷被大将军府的人抓去京郊大营了。”
这怎么又扯上大将军府了?
左西一板一眼:“京郊大营咱们是没法闯了,想也知道他们不会放了少爷的,等少爷出来——大人你就等着他过年出来直接磕别人家的祖宗吧。”
左相一口气接不上:“你气不死我不甘心是吧。”问他:“卫小将军抓的他?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反正少爷丢了,你看着办吧,要是少爷改了祖宗改了姓,我看你拿什么和左家的祖宗交待。”
左相吹胡子瞪眼,念头一转:“去军营也好,没得在外头胡混。”
左西冷笑:“是啊,眼瞅着到最后关头了,进了军营,该不会死劫应在军营里?好像上个月京郊大营有两个还是三个新兵被抬出来。”
左相:“...”
左西:“怎么?真出什么事大人敢亲自去军营要人?大人要人家就给了?我怎么记着大人说京郊大营只有皇上能命令?皇上他老人家知道你在外头有个儿子吗?”
“左西,你话越来越多是不是老了?”
“是啊,我老了,人越老啊越看重子嗣传承。”
“...”
左相:“去,跟着那丫头去,不信那丫头无动于衷。”
“自己儿子自己不管指望着外姓人管,卖儿子呢。”左西呵呵呵呵的去了。
被呵一脸的左相头疼得要命,感觉左西被他娘附身了似的,完美填充了催要孙子的老夫人一角。
老夫人,老太爷。
左相神色一黯,爹娘去得太早,还没等到他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奴婢成群被人喊老太爷老夫人,更没等到——亲孙子。
他捏紧手指,左西的话魔咒一般在耳边萦绕——给别人家祖宗磕头,改姓,入赘——不可以、不允许、绝不能!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转身昂头阔步迈进皇宫。翘班是不可能的,绝不给政敌任何攻讦的理由,他要长成他儿子的参天大树。
盐阿郎被运出城的第一瞬间郝灵就感知到了,进而感知到是什么人下的手——凡是她遇到过的人,气息都记了下来,知道他们没有歹意便放下了心。
但她还是不懂,卫弋想要盐阿郎想到光天化日偷人的份上?
想了想,她还是与守大门的卫弋道:“玩闹归玩闹,盐阿郎不能离开我太远太久,月底前就让他回来吧。”
军营煞气最重,去那里锤锤皮子也好。
卫弋一脸懵,但他还是迅速反应来:“他命格有什么问题?”
“大凶。只有我有几分把握化解。”郝灵没细说。
卫弋记在心上,回家就召了陈有福问。
陈有福道:“将军不是想让盐阿郎从军?”
卫弋定定看着他。
陈有福顶不住了,躲闪道:“就开个玩笑,兄弟们没怎么着他,还找熟人关照他呢。真的没害他。”
卫弋点点头:“我知道了,让他历练个几天,看看他是不是好苗子,月底让他回来,他还有事要做。”
他不认为郝灵会糊弄他,她说盐阿郎不能离开她就是真的不能离。
过了几日,卫弋打卡守大门,叫出郝灵:“袁英在找杀手。我让我的人去接触了他。”
郝灵讶异:“他信了?”
杀手和兵士,不一样的吧。
卫弋:“他信了。出价五千。”
“哈,我才值五千?”
卫弋:“给个价。”
“十万。”
“十万买你的阵法。”
郝灵笑起来:“好精明的买卖,用别人的钱给你买好处。”
“他的是你的,我再给你十万。”
“...没必要,你不是玄门中人,学不会的。与其在我这里磨,不如去找真正的有奇门遁甲之才的人才。”
“你不是?”
“我不是。门道不一样,你不跟我修行学不会啊。”
卫弋:“我觉得我有所领悟。”
郝灵:“...那你继续。”
世上本就不缺天才,或许,他得了启悟悟到别的收获呢?那是他的缘分。
而袁英在拿出五千两的大价钱后,静待佳音,结果没几天,中人黑脸找上门。
“开什么玩笑,那小神婆叫郝灵你怎么不早说?”
袁英有一瞬间的心虚,确实,他下单的时候没说名道姓,毕竟,郝灵这个名字之前他也有所耳闻,救了高家嫡子,肯定得高家看重。
“她可是有真本事的,鸿胪寺高家,还有方阁老,都有来往的。而且,她跟刑部还有关系。”中人脸沉沉盯着他看,邪笑:“伯爷,您这该不是和官府做套故意搞我们吧。”
袁英吓一跳,那个死丫头还和刑部有关系?他怎么不知道?
中人:“加钱。”
袁英犹豫,五千两啊,已经不少了。
中人起身就要走。
袁英急忙拦住。
“一口价,两万。”
两万?你怎么不去抢?
“老子做的可是刀尖舔血的买卖,抢?还简单呢。不如你自己去杀人?”
袁英只得答应。
规矩,先付账,不成则退,期间他们的花费是要扣除的。
一万五的银票,袁英心疼如刀割。
这次,总成了吧。
不成。
中人再次来找,关上门勃然变脸,扑上来掐他脖子。
袁英大骇,几番挣扎,终于挣脱,咳咳不停。
“疯了,你疯了,我可是主顾。”
“主你妈——袁贼,你个灾星,你为何不说那郝灵竟和大将军府也有关联?”
什么?
袁英真切的懵了。
一拳头砸来。
“你特么混蛋,大将军府护着她,我们的人折了两个。若是他们吐出什么,袁英,你就等着死吧。”
袁英:...我真的不知道哇。
一千两,安抚下中人。
中人仍是呼哧喘气的,斜眼对着他怪笑:“伯爷,您可真是能耐,大将军府力挺的人您都要杀,得,我也不问您有什么内情,这事,到了这一步咱们是不能沾手了。我们道上的是不怕官府,可也得看这官府是哪家,大将军府,卫家,您自己去打听打听,道上谁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