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洋火速飞往国外,因为康乐然的小心机,康家飞去的具体地址并没人知道,邵洋只能凭借往日的线索在偌大一个国家一个一个的找,谁让康乐然以辐射为理由没收了一家子的联络工具只定时往回打个电话呢,而两口子因为折腾的这事更不好意思跟别人说。
幸好康家在国外的落脚点并不多,邵洋很快就找到地方,可惜晚了一步,康乐然带着爸妈又飞别处去了,兴致勃勃要来个全球游。
康爸爸表示,嗯,小手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顺利到他都不好意思赖在床上。
康乐然想,上辈子唯一一次全球游自己把小命葬送,这次说什么也要补回来,她,要,活着回去。
多么卑微的愿望,不影响她大手撒钱。
她还坏心眼的请求郝灵,每每让副人格在他们游玩的最后一天才有机会冒出来,偷偷通知邵洋地点,然后在邵洋到来之前他们正好走掉。
为此副人格都被气哭了,却又没办法,她觉得最近有些有心无力,冒头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她迫不及待要找邵洋商量。
郝灵陪了一阵觉得无聊,分出一缕精神来关注没通知康乐然的回了国,去看卫弋和盐阿郎,他们应该正热闹。
卫弋现在叫郁林,是个片警,大家亲切称呼一声小林。
小林出警调解邻里矛盾,起因是两家熊孩子在家比赛拆墙,被整栋楼的住户投诉。小林跟他们也是熟人了,这两家三不五时就闹口角,一连好几年都是小林上门,这次也一样。
可这次不一样的是,两个熊孩子今年高考,一个考得好,一个没考上,心情正是两重天,闹起来也就格外的凶。起因无非是口角,结果是两人比着赛的在家里敲墙敲水管,看谁动静大。
可不一整栋楼都受不了了嘛。
小林拎出两个孩子批评,两个孩子要是服管就不叫熊孩子了,又吵起来,然后厮打,然后家里两边大人也打在一起。
那家人也是奇葩,卫弋住院也不来,等卫弋出院正常上班了,老太太一个人来所里给他下跪,求他不追究。
口口声声:“你是人民警察啊,你是为人民办事的,我家老头子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没死嘛。”
这话把人恶心的。
但凡你们全家来一起说声对不起呢,事情起因的大孙子不见,大孙子那永远不见的爹妈也不见,听说被抓起来的老头也没认错,口口声声他是被刺激的,是别人不安好心。
卫弋可不是小林,新社会小年轻们不敢受老人家的拜,他受得毫无情绪
所以,你爱跪就跪你的,你爱哭就哭你的,我该干嘛干嘛。所里人来人往,难免有些不知内情的责怪公家不讲人情,那样可怜的老人家都没人管的,可听了里头的事,立即离得?
老太太还想抱卫弋大腿哭,可卫弋多忙,一个电话就出去了,有本事她追着去啊,追过两趟就追不上了,卫弋大长腿在眼前晃过一阵风似的,她裤腿都抓不住
这事绝对不能松口,高风亮节不是这么展示的,小林敢原谅他都不敢答应,要考虑社会影响的。
所长被哭得脑袋瓜子嗡嗡的,查了查,电话打到老太太儿子儿媳单位:你们是有多忙,忙得员工连亲爹坐牢亲娘孤苦无依孩子高考落榜人生迷茫都顾不上,你们这么忙,要不要帮你们申请个国家嘉奖?
对方一头雾水,差点儿以为诈骗电话,后头一打听,好嘛,立刻大手一挥,家里事不处理好就一直放假,公司也要注意社会影响。
单位是好单位,不然两人也不会舍不得请假,这下好了,全回来了,一心一意处理这事吧,跟老太太一个套路,天天来派出所求。
但卫弋在乎吗?照样该干嘛干嘛。
不被理会,那男人恼羞成怒扑上来,就那外不强中早干的小体质,立即被同志们按地上
所长端着茶缸子出来镇场:“镇定,都镇定,
于是网上有了视频,一夜火爆。
所长:都说了不准拍不准拍,都不听呢。
事情闹出来了,为这家人说话的寥寥无几,毕竟错全在他们,而对方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公职人员,委屈警察跟委屈自己有什么区别?社会还有什么安全感?
人人喊打。
所长给卫弋鼓励的眼神:“保护老百姓,也不能让自己的同志受委屈。”
卫弋冷静:“我没受委屈,我相信国家相信法律,相信群众的眼睛雪亮。”
所长:...小林你变了,你再这么冷酷到底会被刑警队挖人的,所长我舍不得。
卫弋:刑警?似乎可以——
“不可以。”郝灵说:“特种兵神都当了,社会黑暗接触得够多了。好好感受老百姓的油盐酱醋吧。”
卫弋:“...所长,你放心,我会当一辈子的片警。”
所长打了个茶水味的嗝儿:“小林,年轻人有追求没错,所里鼓励你们向上。”
一辈子什么的,大可不必,你不嫌弃屈才,我还嫌弃我自己挖掘不出人才来呢。
这事就这样过去,卫弋不表态,最后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持刀捅人的老爷子进去了,一家人在这里待不下去卖房搬家,工作自然也辞了,以前为了工作连孩子都顾不上,最终还是因为孩子丢了工作,也算是因果循环了。
听说儿子儿媳都埋怨,埋怨老人没带好孩子,埋怨孩子不争气,埋怨老人孩子把名声搞坏,埋怨老头子让他们丢脸,听说,两口子坚决不让老人带孩子了,老太太哭天抹泪的回了乡下,一家三口也不知搬到哪个城市去,熊孩子会不会复读以后又会是什么出路谁也不知道。
经此一事或许他会改正,更或许不会,毕竟从头到尾事情起因的熊孩子都没站出来过,这样没担当自私懦弱的人还有什么希望?
总之种下恶果的人终将吃下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