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终于到了莹姐儿家。
景释榕看着门外的牌匾,这才有了归属感。
他扬了扬嘴角,走上去敲门。
门房来开门,见是他回来了,惊喜道,“姑爷来啦?”
去年景释榕来景家,下人都记住他这张貌若潘安的脸,自然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景释榕笑了笑,“嗯,刚好有空,就过来看看,你们大小姐在家吗?”
下人笑道,“不巧,大小姐刚出门找梅小姐去了,您要进来等吗?”
景释榕摇头,“不了,那我先去找她,一会跟她一起回来。”
说罢,转身就走。
祁袁铭也屁颠屁颠的跟过来。
景释榕回头看他一眼,打发他走。
“你去古老头那里看看,不是说森哥儿跟康哥儿在那里学武?你去看看成果。”
祁袁铭唉了一声,“也是,那我去看看。”
说罢,转身跟景释榕背道而驰。
等走到半路,他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阿景那家伙这是打发他走呢?”
哼,臭小子!
就没见过这么重色轻友的。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未婚妻吗,过会他也找一个去,哼。
路上行人见他人高马大,却撅着一张嘴,纷纷好奇的看着他。
祁袁铭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子吗?
路上行人.....
祁袁铭一边气鼓鼓的往古老头的院子走,一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方方的脸上幼稚的撅着嘴。
到了巷子深处的时候,那座古旧的院子门开开着,祁袁铭朝里喊了句。
“古老头,你在家吗?”
阳姐儿听见声音,出来看,“谁啊?”
她一身白色长袍出来,扮相像个朴素的小女大夫。
祁袁铭一愣,没想到院子里会走出来一个小姑娘,狐疑的看了看院里。
“你,你是?”
难不成他走错了?
因为只见过一面,所以祁袁铭这会已经把阳姐儿忘了。
他忘了,阳姐儿可没忘了他。
就是这家伙说她丫头片子,文不能武不就的,她才生气想学武的。
如今武功学是学了,但功夫不到家,只学了个逃跑的本领。
庆幸制药采药她是学了个十成十,就算不能打人,下下药还是很可以的。
不过她也没真想跟祁袁铭一般见识,却也没给他好脸,哼了一声,转身就进院里去了。
“唉,你?”
祁袁铭被她哼的莫名其妙,仔细回忆,他好像不认识那丫头啊?
怎么对方看他的眼神那么不耐烦?
祁袁铭想了一圈,挠挠头,仍旧想不起来,便自己走进来,到院里转了转。
只见当初那个破破烂烂的院子,如今都修葺了一遍,偌大的院里种满了不同的草药,门前也放了许多箩筐,都是用来晒草药的。
祁袁铭啧了一声,奇怪道,“这怎么改成大药房了?”院里全是药味。
阳姐儿没好气道,“嫌难闻就走,没人请你来。”
祁袁铭,“嘿,你!”
“我说小丫头,我到底怎么你了?干嘛对我意见这么大?”
他也没得罪她呀,干嘛这么凶巴巴。
阳姐儿见他贵人多忘事,呵呵一声,仍旧没给他好脸。
“我师傅不在,你要找他,等明天再来吧。”
祁袁铭闻言,诧异,“你师傅?你师傅是古老?”
阳姐儿没好气哼了一声,“是,请问还有什么事?没事就走吧,别打扰我晒药。”
祁袁铭....
“唉,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吃呛药呢?怎么火气这么大?我站这里又不占你位置,怎么就打扰你?”
“难道你师傅没教你要尊师重道吗?”
再有,古老什么时候收徒弟了?
那老头不是最烦收徒的吗?
这些年他东躲西藏,无非是不想接触人群,被人打扰。
怎么还收了个小丫头片子为徒?
阳姐儿见他一副不信的样子,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我师父收我为徒有什么问题吗?我能采药能制药,比你不知道强多少。”
“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欺负人。”
祁袁铭....
“我哪有。”
他不过是奇怪,古老头本来就是不喜欢跟陌生人相处的个性,会收徒确实叫他诧异,所以他才有此疑问的。
怎么这小丫头句句都要刺他。
“喂,我说,黄毛丫头,你怎么老是挤兑我,我也没得罪你啊。再说,我年纪不大好吗,我只是脸上有胡子,刮了就能当你大哥了。”
别说的他跟老头子一样好不好,他还是个年轻的小哥哥呢。
阳姐儿....
切,还小哥哥,老哥哥还差不多。
祁袁铭.....
“我告诉你小丫头,你要是再惹我,我可要生气了。”
刚才被景释榕抛弃就够惨了,这会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挤兑,真是太过分了。
阳姐儿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祁袁铭:“你!”
大大的个头,气的直叉腰,但又不能打她一个小孩子,最后能怎么办,只能自己受着了。
“哼,你年纪小,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等你师傅回来,我定要跟他告你的状。”
阳姐儿耸耸肩,小脸无所谓。
“随便你,反正我师傅肯定是护着我的。”
祁袁铭不信,“我可是救了你师傅两条命的人,他肯定会向着我的,不信你等着瞧吧。”
救命之恩大于天,他就不信古老头不帮他。
阳姐儿切了一声,才不信呢。
她跟古老头相处都快一年了,师徒俩的感情不能说情同父子,但徒孙肯定是有的。
就这自恋狂的大方脸,还想跟她争宠呢,美的他。
祁袁铭被她看不起,也来气了。
“你这样我还非要跟你比出个高低来了,一会你师傅回来,我肯定要你好看。”
阳姐儿叉腰,“谁怕谁。”
两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比上了。
等古老头回来的时候,就见院里一大一小,在那大眼瞪小眼。
古老头撇了祁袁铭一眼,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欺负我徒弟?”
祁袁铭哼了一声,“我没有,你胡说。明明是她先欺负我的!”
古老头看了眼阳姐儿,问她,“你欺负他了?”
阳姐儿气哼哼的,“明明是他欺负我。”
两人相互指责,谁也不让谁。
古老头一看这架势,挠挠乱七八糟的后脑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断案。
他从未遇到这种事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