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国皇帝对景释榕说,“你们倒是平安过来了,却不知我那公主可有好好抵达你们京城?”
邻国的送亲队走的是另外一条山路。
他们没走沙漠,怕在沙漠里迷路,干脆走远路。
远路虽然不会迷路,但山路艰险,并不好走,邻国皇帝也怕公主在路中会遇到刺客。
毕竟景释榕他们都遇到六批刺客,更别说他们自己的送亲队了。
景释榕并不知道那边送亲队的情况,只能将自己这边的情况汇报给皇帝。
至于邻国公主有没有受伤害,只能等皇宫那边回消息。
邻国皇帝似是有感应似的,叹一口气,愁道,“孤总觉得公主此去不平安。不然这样,你们且在驿站里休息几日,等休息好了,再带一个公主回去。”
邻国皇帝觉得,既然景释榕能把公主平安带回来,想必也能把他们的公主平安送到京城去。
既然上一个公主可能牺牲了,只能再送另一个。
景释榕拿不定这主意,想问问对岸那头皇帝的意思,便跟邻国皇帝说要等消息看看。
邻国皇帝也想看看自家公主还在不在,便说,“那就再等等,你们且放心住下,等过几日得到消息再说。”
景释榕嗯了一声,抱拳告退,带着侍卫队下去休息。
他们去到驿站休息,进去包间里就坐下来喘口气。
莹姐儿也跟他们一起进来。
祁袁铭坐下来倒杯杯茶,吹热气喝一口,说,“阿景,陛下那边还没消息传回来吗?”
景释榕嗯了一声,“飞鹰第一次走沙漠路,许是迷路了,且在等等。”
祁袁铭也知道急不得,叹一口气,“那我们先在这里休息吧。等过几天消息传回来再说。”
要是对方公主已经被害了,就得看看皇帝的意思,看看他还让不让公主嫁过去?
要是让公主嫁过去,他们就把邻国公主带回去。
要是不用,他们轻装上路更方便。
莹姐儿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一路走来累的很,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生怕遇到刺客,总是惊醒。
如今到了安全地,还跟景释榕在一个屋檐下,当即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景释榕回头,见她睡的憨憨的,当即对祁袁铭比了个“嘘”的手势。
祁袁铭回头见莹姐儿睡着了,也不说话了,朝外比比手指,意思是“那我去隔壁了,有事叫我。”
景释榕点点头,无声挥挥手,让他关门轻点。
祁袁铭猫着脚步离开,去隔壁休息了。
房门关上后,景释榕才轻悄悄的走过去。
高大的身躯慢慢蹲下来,就在床前看着她的睡颜。
莹姐儿睡的很沉,小手软趴趴的放着,好像睡死了,细听之下还有她的呼吸声。
景释榕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脸,不敢吵醒她,只能轻手轻脚脱了鞋子躺到她身旁。
他和衣而卧,大手拉她过来,抱她在怀里,双手紧紧圈着她,下巴靠在她脑袋上,这才满足的闭上双眼,放松呼吸,慢慢睡过去。
夫妻俩相拥而眠,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两人睡到第二天日晒三竿才起来,可见平时都不敢睡。一旦放松下来,能一整天。
莹姐儿觉饱后,精神饱满的醒来,刚要伸个懒腰,腰上的大手就紧了紧,好像怕她掉下去。
“榕哥哥?”
莹姐儿揉揉眼睛,才发现景释榕睡她边上,还是睡床里面。
景释榕嗯了一声,也醒了,就是刚起来鼻音有点重。
他看了眼床沿,怕莹姐儿掉下去,就把捞起来放自己身上,跟放小猫似的,一点都不怕重。
莹姐儿每次被他这么放,都习惯了。
她懒洋洋趴在景释榕胸口上,玩着他下巴上的胡子,“才多久你的胡子就这么长了?”
男人的胡子跟女人的头发一样,长的快。
一个月不刮就长很多。
景释榕几个月没刮过胡子,早就成胡子大叔了。
尤其他走了几个月的沙漠,也晒黑很多,貌美白皮都成了小麦色,看起来像个有气质的大叔。
景释榕冷不丁被莹姐儿叫大叔,忍俊不禁,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挑眉问她,“那你是喜欢有胡子的大叔,还是美男子的潘安?”
莹姐儿趴在他身上,翘起脚丫晃啊晃,“我嘛,看脸的。脸好看就行,不拘大叔或潘安。”
颜值即是正义。
景释榕....
“就这么喜欢好看的?”
莹姐儿咳咳一声,“喜欢好看的又没什么毛病,小孩子都还挑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呢。爱美之心是人的本能嘛。”
说罢,见景释榕危险的眯了眯眼,赶紧表忠心。
“咳咳,不过我只喜欢你这种的,不管你是判若潘安,还是胡子大叔,我都是喜欢的。其他美男子我看都不看,你就放心吧。”
景释榕狐狸眼一眯,“真的?”
莹姐儿嗯嗯点头,“当然,在我心中,榕哥哥可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男人,谁都比不上,人家也只爱你一个的啦。”
景释榕被她说的没脾气,捏一下她的脸颊肉,“你这话我可当真了。要是哪天让我发现你喜欢其他美男子,我可要生气的。”
莹姐儿呵呵一声,“不会,不会,我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绝对不会喜欢其他美男子的。”
景释榕才不信她呢,哼了一声,抱起她就开始啃,仿佛要从她身上找补回来。
莹姐儿被啃的一脸口水,有点欲哭无泪,“好歹让我洗把脸再啃。”
又不是小狗,大清早不刷牙可臭了。
景释榕才不管,抱着她继续啃,跟啃大猪蹄子似的,一点都不客气。
莹姐儿挣扎无果,只能欲哭无泪的认命了。
到了下午。
宫里送来水果点心,都是上好的果子。
祁袁铭那头吃了不少,剩下的还都端过来给他们吃。
“阿景,你们起来没?太阳都快下山了。”
景释榕嗯了一声,牵着莹姐儿出去散散步。
莹姐儿穿了黑色随从装,眉毛画黑,发髻做男童状,活脱脱一个清隽的小厮模样。
祁袁铭看她这打扮,大拇指一夸,“小莹姐儿,技术不错嘛。”
莹姐儿嘿嘿一笑,“那是。我可是研究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