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袁铭“啊?”了一声,“你吃一个够吗?”
他虽然贪吃,但也不会贪小姑娘的东西。
就把那个肉包子又还回去。
王小姐却娇羞的摆摆手,再次把肉包子递回去,“你吃吧,我一个就够了,别浪费。”
祁袁铭见她真的不吃,这才把那个肉包子吃了。
阳姐儿过来吃早膳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祁袁铭傻里傻气吃着肉包子,左手还端着热腾腾的豆浆,喝的很是痛快。
而王小姐则一脸娇羞的看着他吃。
两人面对面坐着,画面竟然还有点温馨。
王小姐人长相属于很适合居家过日子的那种。
祁袁铭粗矿的样子也很像一家之主,两人看上去居然莫名登对。
伍氏凑过来小声跟小阳姐儿说,“我觉得铭哥儿跟王小姐挺有夫妻相的,不知道铭哥儿有没有看上王小姐?不然你去帮忙问问?”
阳姐儿汗颜,“干嘛要我问啊,我不要。”
伍氏啧她一眼,“你一个小孩子家家问一下怎么了?”
“只有你去问,铭哥儿才不会尴尬。要是我去问了,他以为我要给他介绍呢。”
阳姐儿无语,“您可不就是要给他介绍嘛。还装什么装哦~”
伍氏一个爆栗子弹她脑门,“我介绍也不能明说啊。万一铭哥儿不同意,人家王小姐多尴尬。”
“再说,你比她们小,去借口问一下,铭哥儿要是不喜欢,就当没这回事。大家彼此都不尴尬,不是两全其美吗?”
阳姐儿耸耸肩,无奈道,“知道了,我问问就是。”
说罢,抬脚就走进去。
“不是,你别在里面问。”
伍氏看她这么鲁莽,忙要拉住她,但人家已经走进去了,只得在一旁偷偷观察。
阳姐儿一进来,就见王小姐仍小脸娇羞的看着祁袁铭。
她咳咳一声,问祁袁铭,“大个头,你吃饱了没有?”
祁袁铭吃完最后一口肉包子,嗯了一声,“吃好了,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阳姐儿摇头,“没有,就跟你唠唠嗑。”
祁袁铭点头,“行啊,你唠吧。”
阳姐儿看了眼伍氏,咳咳一声,“那什么,祁大哥也弱冠了,可有喜欢的姑娘啊?”
祁袁铭看她小脸一本正经,跟大人问亲事似的,哭笑不得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会是想给我介绍吧?”
一般问他几岁的,基本都是要给他介绍姑娘,他都习惯了。
阳姐儿嘿嘿一笑,意味不明的看了王小姐一眼,问祁袁铭,“那祁大哥喜欢的姑娘是什么样的?”
祁袁铭思考一下,回道,“嗯...我也不知道要啥样的,看感觉吧。”
他对未来娘子没什么规划,只要看到喜欢的应该就可以了。
阳姐儿跟王小姐听的面面相视,“看感觉?”
“不挑外貌家世什么的吗?”
祁袁铭摇头,“那些不重要,我喜欢的,我娘基本不会反对。”
他们家对他都放弃拯救了,只要他愿意娶个媳妇,什么样的都不管了。
阳姐儿开玩笑似的问他,“那你要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你给我们形容一下。”
祁袁铭挠挠头,形容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看感觉。”
阳姐儿小声凑过去问他,“那你看看王姐姐怎么样?你对她有那种感觉吗?“
祁袁铭偷偷看了王小姐一眼,然后摇摇头,小声回答阳姐儿。
“没什么感觉,就是一个过路客人的感觉。”
他要是对人家有意思,早就主动过来交谈了,哪里还顾得上吃肉包子。
这话不大不小,王小姐听不太清,却也知道他的意思,只能叹气一声,“我吃好了,就先回去了。”
说罢,站起来就出去了。
伍氏在门外看的叹气,心说祁袁铭这孩子热情是热情,实在也是真实在。
但实在的有些过头。
那么好的姑娘,愣是叫他给劝走了。
阳姐儿也觉得好笑,等王小姐走远,才跟祁袁铭聊道。
“其实王姐姐人特别好,能养家糊口,也懂分寸,还是个孝顺姑娘,将来你跟她要是成了,她肯定对你很好,对你家人也会很好。”
祁袁铭挠挠头,无奈道,“可关键也得我喜欢她啊。”
他对那位姑娘没都感觉,更没想娶她的冲动,自然是不喜欢她的。
阳姐儿见他还挺干脆,笑道,“行吧,不喜欢就算了,反正缘分这事强求不来。”
伍氏进来给她们送煎饼吃,见阳姐儿问的差不多了,奖励的给她塞一串糖葫芦。“给。”
阳姐儿嘿嘿一笑,“谢谢娘。”
伍氏哼了一句,“不用谢,反正家里就你能吃酸,就都给你吧。”
刚刚阳姐儿帮忙问清楚,王小姐就不用尴尬,祁袁铭同样不用尴尬,省事多了。
免得长辈去问,王小姐还落不下脸,到时候就尴尬了。
祁袁铭不知道她们啥意思,吃完肉包子,就出去吹口哨,喊随行的队伍要开始出发了。
他带的那些人都在一品斋,一早上也都起来了,这会听到笛子声,纷纷下楼开始要排队了。
莹姐儿昨晚聊的晚,这会还在睡。
景释榕倒是起来了,洗漱过后就来堂屋吃饭。
伍氏给他盛豆浆,拿肉包,还给削水果。
在一旁啥都没有的祁袁铭....
“阿景,我再次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岳母家。”
他也好想要这么疼女婿的丈母娘啊。
景释榕眉毛一挑,“那你找去啊。”
那欠揍的样子气的祁袁铭想打他。
一家人陆陆续续起来,吃完早膳,景释榕才去叫莹姐儿。
莹姐儿昨晚跟亲娘聊到深夜才睡,这会天还没亮,她自然起不来。
伍氏知道她觉多,就不叫她。
让景释榕,“一会让她直接坐马车上睡,不用叫她了。你们长途跋涉就够累了。”
景释榕虽然也想让莹姐儿多睡会儿,但今天是跟家里人分别的日子,他怕莹姐儿会气自己没叫她,自然要去叫醒她。
他去屋里,把莹姐儿抱起来,给她穿衣打扮。
穿衣服的手法倒是熟练了,但弄头发还是这边歪,那边倒,压根没有形象可言。
不过某人长的漂漂亮亮,就算头发是鸡窝,也国色天香,真叫人嫉妒。
景释榕帮莹姐儿编好麻花头,给她擦了把冷水脸,这才叫醒她。
“莹姐儿?”
“莹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