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上学前期,莹姐儿跟景释榕都来偷看过。
先去大班看看一双儿女,见他们都认真学习,就放心了。
接着去中班看两个外甥,见他们也乖乖的,便勾嘴笑了。
最后才去的小班。
本以为两个小的也跟姐姐哥哥一样在读书,却没想到人家居然在上课的时候在打盹?下课就去抓蛐蛐,气的夫子吹胡子瞪眼,一下子拎出来罚站。
几个孩子被罚站了也不怕,还炫耀自己被罚站了几回,气的夫子差点请家长。
景释榕看到后,抿了抿唇,用力磨了磨手指。
莹姐儿一看这动作就知道他生气了。
确实该生气,好好的课堂不上,就用来睡觉,当爹的都不能忍。
于是他一脸怒意进去,亲自给孩子们上了‘一课。’
这一课上的孩子们胆战心惊,最后都发誓以后不敢在课堂睡觉了。
就连老三都吓哭了,跟景释榕保证往后再也不上课睡觉,下课乱跳,保证一定好好读书,这才得到解放。
莹姐儿好奇,问景释榕,“你给他们上什么课了?”
之前她要看,但景释榕直接带孩子们出去了,都不让她跟。
她想着他教孩子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就不跟了,随他去了。
没想到这一课下来,孩子们都见鬼似的,再也不敢课堂上胡来了,一下子突然变成好学生,都规规矩矩在听课。
景释榕知道她会好奇,笑着在她耳边说,“我带他们去森林里上自然课,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知识的力量。”
老三不是爱领着孩子们去林子里玩吗?
那他就带他们一起去林子里,让他们见识一下林子里的大野兽,包括大黑蛇。
看看他们还敢不敢狂。
一个个小不点,真以为自己牛批轰轰,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莹姐儿噗嗤一笑,“不会吧,你故意吓他们啊?”
景释榕摇头,“不是,就带他们看看毒蛇怎么吃比自己大的食物的。”
不然孩子们总以为自己比小小班的孩子大,就很有本事了。
不让他们看看真正的食物链,他们还洋洋自得呢。
莹姐儿想到蛇吃肉的画面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也不怕他们做噩梦啊?”
景释榕耸肩,“这边林子多,早晚会遇到蛇,噩梦不噩梦都要经历,不然怎么成长?”
这边养孩子都比较糙养,孩子们胆子也大,大白天都敢进林子摘野果,碰到大野兽也只是吓跑,但第二次还是会去,可见胆子都是练出来的。
这次景释榕带孩子们去看过食物链,孩子们深刻了解到自己知识面太窄,也没啥本事,可不就乖乖上课学知识了吗。
“而且老三是个领头的,只有他肯认真学习,其他孩子都会一起效仿的。”
加上三公主给夫子布置任务,出了奖励制度,所以孩子们也会更加努力学习,争取得到奖励。
莹姐儿真佩服他,在他脸上亲一口。
“不错不错,看来你还挺适合干这个的。”
之前看他训兵就很有一套,现在用来训孩子也好用。
往后孩子们乖乖读书,他们也就放心了。
而且学堂里的活动也很多。
比如一三五学文的,二四六就去学校专用的曹操跑步,骑马,练剑。
可以说文武一起学。
男孩子更喜欢骑马练剑,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很好玩。
女孩子们更喜欢捧着书看。
小蜜果不一样,她既能学文,也能学武。
一到骑马课上,就跟其他男孩子比赛骑马,回回都要争第一。
她性子就是这样,要么不比了,比了就要当第一。
平日她就是优秀的学霸,一点都不逊色于男孩子,成绩早就凌驾于他们之上。
男孩子们是亲眼见证过她的实力的,就心服口服了。
不然一开始他们都不相信一个女孩子会能文能武。
尤其小蜜果还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梳着漂亮的头发,穿着漂亮的裙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武功的人。
偏偏人家不仅会武功,而且武功还很好。
学校里就一个诚锦成绩高于她,其他孩子的成绩都比较平庸了。
诚锦就是三公主的大儿子,小名小猪猪。
不过小猪猪现在大了,都用诚锦这个名字了。
他比小蜜果大三岁,如今已经长成大孩子了。
这座学堂没盖之前,他一直在家学习,每日都要练武功,学阵法,读兵法,还的学文化课。
在家的功课都是排满的,但他学的都很好,一直都是钟大少跟三公主的骄傲。
这次学堂建成,三公主就让钟大少给他送过来。
能集体学习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能跟同伴们产生深厚的感情。
也能在大环境里体会有省略汰的紧张感。
再者,班上这群男孩子以后多半是要来军营当新的小兵,三公主准备让他提前带着这群兄弟一起培养,一起成长,自然每日都让他来学堂。
小蜜果来上课的时候也想到会遇到诚锦。
本来他们还有个少年班的,但夫子的人手暂时不够,就合并成一个大班。
虽然大班里的年纪不统一,但孩子们相处的也很愉快。
只是男孩子跟女孩子多少有些不同,尤其是十几岁的少年跟小姑娘的心理都是不一样的。
像诚锦一样大的男孩子都不喜欢跟女孩子一起玩,觉得她们爱哭鼻子,也不会武功,柔柔弱弱,一点都不酷。
所以每次上武术课他们都是自动跟女孩子划分开来,压根不跟女孩子们玩。
就连小蜜果也被嬉笑了几次,说她长的漂漂亮亮就不要来练武功了,省的把手臂练粗会难看。
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小蜜果听完就怒了。她在家一向是大姐大,什么时候让人这么嬉笑过?
当即拿了一把方天戟,跟那个调侃她的男孩子打了起来。
那个男孩子见她还来劲了,贱兮兮说一句,“我说景大小姐,刀剑无眼,你可别为了争强好胜就跟我打。”
“万一打伤了你,你再哭鼻子,那让怎么跟景伯父交代啊?”
十几岁叛逆的少年,本就是狗都嫌的年纪。
他这么一嘴贱,惹的小蜜果不快,一把举过方天戟,正对那男孩的眉眼刺了过去。